君修冥深黯的眼底阴霾的令人可怕,修长的眉不自然的锁在一起,他在等,等她还手。
然而安笙只以为她很快便又要离开这个世界,在她即将晕厥过去的前一刻,他却突然松了手。
安笙的整个身子因为无力,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大量的空气使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咳…”
直到好一会过去,她才顺过气来,心里的怒火蹭蹭的涌上心口,痛恨的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反观他倒好,负手而立,幽静的凤眸望向无边黑暗之处,韶华高静,这般姿态完全不像是刚欺负过一名女子,反像个救世主似的站在她身前。
君修冥只是在想他到底该不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对北盛皇朝有任何威胁的人在他身边。
就在这时,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常德在门外禀报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在宫中悬梁自尽了!”
君雯的第一反应就是质问:“真的假的?那个女人不会是又在耍什么花招骗我皇兄过去吧?”
君修冥神色微变,几乎不假思索的飞奔了出去,那速度堪比闪电还快。
以此也能看得出来这个皇后在他心目中多多少少都有些地位。
安笙看着他的身影在眸中化成渺小的一点,唇角扬起嘲弄的笑,或许这个男人最会上演的就是打了别人一巴掌再赏一颗糖吃的戏码。
当然,至于她自己,在他眼中根本就是连一颗糖也不屑赏的,不过恰合她意。
毕竟她只想在这宫里活到三十,然后再被放出去。
君雯步入房间时,正见安笙一脸难受的坐在地上,误以为是她伤了心,劝道:“若离,你怎么坐在地上?你别伤心,我皇兄之所以维护皇后,其实也是因为皇后为了我皇兄曾经嫁过给我父皇。”
安笙明显被惊讶到,如今他娶了他父皇的女人做皇后,这不是luàn_lún了吗?
君雯在旁对她说道:“皇后在十四岁那年就喜欢上了我皇兄,原本两家是已订下婚约,可我父皇也不知是如何见到皇后一面。
至那后不久,公孙家便接到了宫里传来的圣旨,里面的内容就是宣她入宫觐见,而后她就再没回来过,皇后也是权衡到其中的利弊,所以就成了我父皇的妃子。”
安笙眼底还有不解,却也不想多问,这些事与她又没多大的关系,不过这皇宫的水好深,她好想回万花谷找师父。
但仔细想想,按后宫女人的思想来说太后至少应该是厌恶皇后才对,毕竟她俩服侍过同一个男人,怎么说也该勾起点嫉妒心啥的吧?
可安笙也没看出来她两人不合,反而还像拴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第24章 为什么要自杀?
君雯将她扶了起来,自顾自的说道:“若离,你也别难过了,我看得出来,我皇兄是喜欢你的!”
安笙瞪了瞪眼睛,什么嘛?她有什么好难过的?还有,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那个男人刚刚差点要了她的命,难道这就是皇帝喜欢人的方式吗?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安笙还是宁愿不要这种喜欢,摇了摇头笑着:“别担心我了,我没事的,皇上与皇后感情深厚这是好事。”
君雯叹了口气,似勾起一段不幸的回忆:“我想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儿女私情,不过是我皇兄心疼皇后罢了!”
话落,她又扶着安笙坐在了床榻上,转眼看向了窗外:“天色太晚了,你那儿住的又远,不如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睡?”
安笙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哪里能睡她便在哪里睡,点了点头:“嗯。”
二人歇下后,君雯就在安笙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若离,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皇兄天天都在养心殿看你的画像,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是很奇怪,你住的那边就像是划了界限一样,那里四处都是暗卫,根本就不容许外界人进去,还说是皇宫禁地,可明明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禁地。”
说着,她又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歪着头看向安笙:“你说会不会是我皇兄怕有人欺负你,特意安排的?”
安笙只觉得耳边像在念紧箍咒一样的让她难受,公主十句里九句都离不开她皇兄,提起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她就头疼。
如果是他安排的,皇后身边的李公公又是怎么进来的?所以他不可能在她身上花这个心思,此时此刻他应该正搂着他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皇后。
而君雯却自顾自的说着:“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有点像我皇兄的作风,若离,我听说你在宫里开了一个说书馆,也给我讲个故事呗!”
安笙打了个呵欠,眼角困出泪来,想着她精神怎么就那么好呢?懒懒的说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从前有座山……”
安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重复了多少遍,君雯才睡着过去,总之她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做梦都在念这句话。
此时坤宁宫内:
君修冥赶过去时,公孙淑媛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面色惨白,目光呆滞的盯着头顶雕花的床壁。
好在宫女发现的早,人并无大碍。
王氏深夜赶来,坐在公孙淑媛床边,牵着她冰冷的手,眸中尽是心疼之色。
王氏也没想到她的性子会如此的烈,连这点小委屈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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