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们除了跟来看看,没做别的。
卫子楠在泰安公主身边绕了一周,满意于泰安终于心有不甘地闭上她那张臭嘴,便回转身去,有意无意踱步到已经呆若木鸡的太子妃身边,继续分析道:“什么人嫌疑最大,很简单,谁第一个说本将军得了失心疯,谁就是窃取密信之人抑或同伙。”
欣采刷白着一张脸,紧咬着嘴唇,迎接众女宾投来的目光。
廖萧氏终于安下心去,她自觉是个聪明人,隐约觉得是有人要害恒王妃,而恒王妃使了一出将计就计,便站出来推了一把:“谁是第一个我等不清楚,不过初听说这事儿,还是从太子妃的丫鬟口中得知。想必问一问她,兴许能问出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是谁。”
“哦?”卫子楠饶有兴趣地走过来,站在欣采面前,负手问道,“那你说说,你又是听谁说的。”
“我……”欣采发现自己只要被恒王妃盯一下,双腿就忍不住地打颤,面对着恒王妃,如同面对的是罗刹鬼,“我、我也不认识她们,反正……是听王府里的丫鬟们说的。”
“既然如此,我让王府的丫鬟全都出来给你指认,你可指得出来?”
欣采在太子妃的焦急目光注视下,强装镇定,咬牙点头:“认得出来!”
“哈哈哈——”然而卫子楠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啧啧摇头,“你居然认得出来?这就可笑了。我倒是听人说,你今日拉肚子,不急着找茅厕,却跑去听别人谈话是何意?听了便听了,还有时间去记别人是何样貌?我看你分明是急着攀咬无辜之人,死不认罪!”
“死不认罪”四个字,被她咬得尤其重,已然带了薄怒。
“恒王妃!”卫子悦看不下去了,护在欣采跟前,“这是我的丫鬟,你如此逼问,吓唬于她,分明意欲嫁祸!欣采自幼跟我,怎会叛国!”
“我可没说叛国。”卫子楠好笑地看着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太子妃,叹了一声,“也有可能想窃取机密,壮大自己呢。”
话说得这么明白,谁还能不懂——倘若真是欣采所为,她是太子妃的丫鬟,不就等同于在为太子办事,是太子意欲将手伸进军中么?
今天来参加生辰宴会的都不是什么显赫,凭白听了这样一番对持,都有些惧怕。泰安公主着过卫子楠的道,眼见事态不对,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彻底保持了沉默。
卫子悦眼见没人帮忙,只得硬着头皮怒道:“空口白牙便要判罪,恒王妃,你暗指太子扩充势力,可有证据。若是没有,我明日必要进宫,请父皇还太子一个公道!”
“瞧,我说什么来着,又一个要找父皇讨公道的。父皇他日理万机,却还要处理一大堆的破事儿,唉……还请太子妃放心,不是便不是,但这丫头总得证明她不是吧。”卫子楠勾勾笑,脸上不见凛冽之色,看太子妃的眼神就好似一只带着利爪的猫盯着被逼进绝路的小耗子,玩味十足,“采薇,过来给这丫头搜身。”
不明情况的采薇“啊”了声,才反应过来主子是在叫自己,于是硬着头皮来搜身了。
卫子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可能搜出来的,欣采办了事之后就一直跟她在一起。就算卫子楠察觉陈海芝给她的吃食有问题,再来反手一搏,也动不倒欣采身上。
“这是什么?”采薇忙活了好一会儿,突然手中多了一张小纸条,没敢打开看就递过来了,“从腰带里发现的。”
卫子楠接过来,看了看,笑:“喏,原来就是你这丫头。”
从散播谣言入手,一下子就找到了窃取迷信之人,恒王妃果然有手段!众女宾叹服之余,又各自欢喜不必再接受搜身了。
“不,不可能!”太子妃要来夺信,卫子楠把手一缩,让她扑了个空。她惊慌极了——怎么可能,欣采她绝不可能去窃什么密信,这绝对是卫子楠的计中之计。
“太子妃莫冲动,信的内容叫你看去还了得?”卫子楠将信收入怀中,不留一点狡辩时间,“来人,将这丫头押下去!明日移交廷尉府受审。”
欣采满面惧色,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块叠了又叠的信,从自己的腰带里被搜出来,她不停的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被自家夫人骂了一通的秦傕,这时候又来打圆场了:“是与不是,等顾大人审过便知,他必不会诬陷好人——夫人,本王今日生辰,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就、就别闹大了吧。”
卫子悦眼睁睁看着欣采被押下去,无能为力。事情太大,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如果她再拦,说不准这样僵持下去可能真的把太子也牵扯进来。
在军机要事上,别说她,就连太子也没有说话的资格。
卫子楠一拍脑门儿,颇有歉意:“瞧我,耽搁了王爷的生辰宴。今天这事儿就到这里,扰了诸位,还请原谅则个。天色不早了,想必正厅已经等急……劳烦王爷带诸位宾客先行返回,我还有些尾要收,随后就到。”
发生这么大的事,众人纷纷表示理解,反宽慰恒王妃无须挂怀,公事要紧。寒暄几句之后,大伙儿也就散了,跟着恒王回去赴宴。
泰安公主瞥了瞥不肯走的太子妃,唯一能做的只有叹口气,叹完了气,跟着众宾客离去了。
该走的都走了,卫子悦却死守在和鸣院。她知道,欣采一旦被送去廷尉府,那顾琛十有*是三皇子的人,必不会放过欣采,可能还要大做文章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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