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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喻签了和离文书和由柳飞扇抚养两个孩子的文书,柳飞扇多年的老嫁妆被一一装箱,用掉的部分也用了大笔的银子补偿。
等着嫁妆搬上了船柳垚便打算带着柳飞扇和两个孩子回京都。
“等等!”临出门前夏明喻冷着脸看向柳飞扇。
他已经去看过床下的信已经没了。
柳飞扇手下意识的抓紧,见女儿眉头皱起才反应过来赶忙放开。
夏明喻冷声提醒道:“信!”
柳飞扇抬头,“等着我和孩子到了京都就给你送过来。”
柳垚和杜小喜疑惑的看着两人,脸上俱是‘信?什么信?’的迷茫感。
夏明喻定定的看向柳飞扇,不紧不慢的道:“那锦秋就先留下来陪我住些日子,等着过些时候我再把他送到你岸边。”
柳飞扇直接俯身把儿子抱紧怀中,脸上满是泪的看向夏明喻,哽咽出声:“我们一定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夏明喻看着泪流满面的前妻和双双怒视他的孩子,突然觉得一切没了意义。
沉默之中,孙明艳挺着‘双胞胎’孕肚快步走了过来。
见着柳飞扇带着两个孩子还赖着不走,想到她搬走的一箱箱的东西当即怒了,“你怎么?”
柳飞扇灿然一笑,“这就走!”
“夏郎,后会无期!”
柳飞扇挺着脊背抱着孩子缓步离开,眼中一片朦胧,好像他们母子三人的未来。
她想,不是不爱。
…
新年刚过,三年过往未完,家家户户门前都是光秃秃的一张红底黑字的春联也没有。
寒风呼啸中,一行人迎着北风朝京都驶去。
还未到青州府运河已经结了冰,一行人转乘马车缓缓进京。
紧赶慢赶的一行人不知道他们下船乘车没多久便有一队没人马围住了夏家。之后凭借着几封信件,夏明喻一家很快被定罪。
流放闽南,永不叙用。
随后,夏明喻在判决下来之后在牢中自缢而死。
柳飞扇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在京都的新宅子里落脚。
看着院中追赶着跑来跑去的儿女柳飞扇心里一阵顿顿的痛。
如果说有谁错了,那肯定是她。
如果她没有贪心的想要两个孩子,如果她没有动那些信。
可惜,没有如果。
……
安排好柳飞扇后,柳家的生活渐渐回归正轨。
杜小喜和柳垚并不知道夏明喻的死是柳大伯的手笔,两人见柳飞扇着素衣为夏明喻守节,劝过几次节哀之后亦不好再说些什么。
对于柳飞扇和夏明喻之间的事情,杜小喜刚开始以为是渣男喜新厌旧,凤凰男一朝得志的狗血故事。可随后看着两人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不知道什么让他们成了这个样子。
自以为多愁善感的杜小喜也忍不住感叹两句,郁闷了好几日。
冬日里难得暖阳,杜小喜带着小繁荣懒洋洋的躺在窗前的软榻上抱着睡懒觉。
柳垚进屋便见两人盖着被子呼呼大睡,小繁荣的哈喇子流了母亲一胳膊。
脱了鞋爬上床,直接把脚伸进被被子里暖着。
柳垚静静的看着睡着的两人,眼角眉梢带着浅笑。
把小繁荣的睡姿摆正,让小家伙的口水不再留在母亲身上。杜小喜头上绑着的发髻也被柳垚小心翼翼的拆散。
给杜小喜擦干净脸上薄薄的汗,柳垚伸出手细细描摹杜小喜的脸庞。
真是个傻丫头,别人的悲伤欢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要自己幸福就好。何必因为被人的不幸而胡思乱想。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柳垚释然一笑。
拖着鞋子下了床,直直走到杜小喜的梳妆镜前拿起桌上的胭脂眉笔。
回到床上,柳垚小心的挽起杜小喜的袖子,纤细合度的手腕上直直立着一道细长的疤痕。
轻轻在疤痕上吻了一下
柳垚手指沾着嫣红的胭脂在杜小喜的小臂上轻轻移动。
一副梅枝图缓缓展现。
杜小喜醒来的时候柳垚已经躺在她旁边睡着,抬手肉眼的工夫看到手腕上的东西杜杜小喜心里甜蜜的恨不得打滚。
嘴里却忍不住小声抱怨,“讨厌死了,袖子放下来全沾衣服上了,一会儿还要换衣服!”
杜小喜和所有女人一样爱美,比如明明家里养着孩子不敢涂脂抹粉,不敢带首饰,梳妆台上各种东西却是堆的满满的。
杜小喜手腕上那条去不掉的老疤,简直就是杜小喜的心头恨,虽然这几年已经不会再唠叨丑丑哒不好看啥的,夏日里大袖的衣裙杜小喜却是很穿。
杜小喜的小心思柳垚明白,只能时不时在手腕上画个花儿逗她开心。
虽然杜小喜觉得画眉涂唇啥的更有情趣。
……
柳垚销假继续回翰林院上班,杜小喜再次回复了往日的悠哉生活。
不过,没悠哉两日便被苦着脸回家的繁星打破了。
见着儿子的小哭脸,杜小喜觉得今年运气有点衰,下次去看师父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看。
繁星入学两年已经沉稳许多,两年间回家从来没有这样皱着眉绷着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就冲儿子的脸色杜小喜便能猜到不是什么小事情。
杜小喜把小繁荣交给小柔姑姑,对着大儿子道:“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可是被夫子打骂了?”
繁星连连摇头凑到母亲怀里,犹豫了许久小声问道:“娘,以前给我存下的零花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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