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头疼得问着,一边站起身,继而接过抱嶷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碗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下去。
“陛下!您要给老臣做主啊!太后她……她……”
李惠故作害怕,巴巴结结地不敢说话。
“太后怎么了?太后不是回宫了吗?又出什么事了?”
然而,李惠越是这样,拓跋弘就越是好奇。
“太后她把小皇子抱走了!”
李惠待充分吸引了拓跋弘的注意力后,冷不丁地说了出来。
话一脱口,重重地冲击了拓跋弘的大脑。
“什么!?太后把小皇子抱走了?!她抱到哪去了?”
拓跋弘瞪大着两个炯亮的大眼睛,紧张不安地问了起来。
她把孩子抱到哪去了?难道出宫了?
“太后把小皇子抱到长乐宫去了!”李惠紧接着哭丧着脸回复道。
“哦!抱到长乐宫去了啊!朕还以为,抱到哪去了呢!”
此时,拓跋弘一听李惠说冯清如只是把孩子抱到了长乐宫,瞬间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都是瞎担心了!
“太后把孩子抱到了长乐宫!还撂下话说,以后要亲自教导小皇子,不准李贵人他们母子相见!李贵人现在,正哭得死去活来,到处寻死呢!”
李惠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只希望拓跋弘能够因此与冯清如动怒。
然而,拓跋弘却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非常生气。
“哦!?亲自教导?”
对于冯清如要亲自教导小皇子的事情,拓跋弘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几分默认许可的意思。
他自己就是冯清如亲自教导出来的,所以他觉得冯清如可以教导好自己的儿子。
可事情没有如了李惠的意愿,李惠有些狗急跳墙了。
他知道拓跋弘非常在意皇权,所以,便又将孩子与皇权挂在了一起,重新说了起来。
“陛下!这可不是好征兆啊!说不准太后是想控制了陛下的孩子,而后扶持自己的孩子上位啊!”
“什么?”
这时,拓跋弘听到李惠的话,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万万没想到,冯清如抱走孩子,竟然还会有这种可能。
“这不可能!孩子还小,现在扶他上位,能干什么?”
拓跋弘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根本无法相信李惠刚刚说过的一番话。
然而,李惠哭丧着脸,却极其郑重其事地说了起来:“陛下!小了才好控制啊!大了,不听话了,太后怎么控制啊!而且,太后之前从陛下生母思皇后那抢走陛下,现在又想方设法地抢走陛下的孩子,这摆明了,就是故伎重演啊!”
李惠后面忽如其来的几句话,突然引起了拓跋弘的注意。
抢走?故伎重演?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拓跋弘糊里糊涂地皱了皱眉,而后接着奇怪地问了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太后抢走朕?”
他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透李惠这句话的意思。
既而,李惠昂起头,一脸苦不堪言地对拓跋弘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思皇后生前与太后乃是结拜姐妹!两人同受先帝盛宠,先后怀上了先帝的骨肉!后来因为一次意外,太后失去孩子,以后无法生育,太后自此郁郁寡欢,而思皇后却得到了老天的眷顾,平安的生下了陛下!对此,太后心生嫉妒,处心积虑地谋划,利用先帝喜欢自己,将陛下过寄到了太后名下!那时候陛下还年幼,许多事情思皇后都没有告诉陛下!所以,老臣才说,是太后抢走了陛下,故伎重演啊!”
“先帝在世的时候,奴才也在!为何奴才~没听说过司徒大人说的这些事情啊?”
抱嶷在一旁,听见李惠的有悖于事实的言论,急忙上前笑笑地反驳了一句。
他就是这个皇宫的老人,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他都知道个大差不离,所以,对于李惠的这番不合实际的言论,他只能委婉证实。
“陛下!咱不能单听他一面之词!这关系着陛下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咱得仔细分辨!”
实际上,他真担心拓跋弘因为对冯清如有偏见,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听了李惠的话!
他必须在一旁时刻提醒着拓跋弘。
然而,就在这时,李惠听到抱嶷说自己是一面之词,便不依不饶地开始要求求证了。
仿佛,他已经做好了什么万全的准备。
抱嶷更加担心了!
他会有什么证人呢?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嘛!
“臣有证人可以证实!臣的一字一句,皆是所言非虚!还望陛下明察!”
李惠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抬起头,却更加郑重地看起了拓跋弘。
此时,拓跋弘看着李惠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更加好奇了。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都想见见李惠所说的这个证人。
于是,他问道:“证人在哪?”
“就在门外!”李惠立马就回了话。
“让他(她)进来!”
拓跋弘让证人进来。
“老臣遵命!”李惠应了一声,而后又转头向门外猛然高声喝了一句,“进来!”
既而,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月奴,低沉着个头,踩着碎碎的小步子,迅速走了进来。
“这身形,这模样,怎么看着……”
抱嶷看着进来之人的长相、身形,一眼便认出了女子的身份。
“月奴?!”他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这时,月奴走到了拓跋弘的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她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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