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从两人眼前霹过,苏箬秋顿时脸色煞白,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五姐。
苏箬漓维持着正要拜倒的姿势僵硬在原地,脸上神色丝毫没有比她好看多少,不过是因为低着头,一时没被人察觉罢了。
好在她到底比苏箬漓年长了两岁,反应快些,瞬间掩去面上的惊愕之色,温声笑道:“大姐初回京城就要担起三姐的婚事,一时间又是忙乱又是水土不服,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未能前来,还望公主恕罪。”
众人脸上神情变幻,有信的有不信的,一时间没人出声。
春日宴对庶女来说是多么好的出头机会,他们没人会不知道。成安侯府妾室当家,谁知道这个妾室会不会偏爱自己庶出的孩子,将原本该给嫡女的帖子交给庶女呢?
偏偏眼前这两人还就都是那位当家的妾室所出,这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过眼下苏大小姐刚刚奉陛下口谕回京,定国公夫人和御史夫人们又都还在成安侯府帮忙,那位妾室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才是。
而且苏大小姐离京十一载,如今又肩负苏三小姐的婚事,确实有可能水土不服身子不适。
无法考证她们所说是真是假,自然也就不好此刻就下了两人的面子,秦襄只好摆了摆手,说了声:“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就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短暂的跟公主说了几句话,却一句都没有涉及到她们自己!
“五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人的角落里,苏箬秋满脸委屈,眼中泪水盈盈,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娘明明说公主是专门给我们下的帖子,请我们两个过来的,怎么到了这里却只问大姐?”
帖子一共就两张,如果也请了大姐,那应该下三张帖子才对啊!
“是不是公主府的下人出了错,少给我们送了一张?”她哑声问道,神色间似乎已经认定了是这样,颇有些气恼。
苏箬漓平日里对这个年纪比她小的妹妹多加忍让,但此时她自己原本就慌张烦闷,再见到对方如此愚蠢,不禁沉了脸瞪了她一眼:“你是傻了吗?这还没看出来?靖康公主请的根本就不是咱们!而是大姐!”
什么?
“这不可能!”
苏箬秋的声音有些尖锐,但好歹还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并不敢真的扯开嗓子大喊。
“大姐才回来两天,公主又不认识她!怎么会请她!”
“公主难道就认识你吗?”苏箬漓冷言道。
“我……可是……可是娘明明说……”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差错,娘定是误会了什么。”苏箬秋神情有些焦急,在原地来回踱步,“娘若是知道公主要请的人是大姐,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喜,也绝不敢让咱们拿了帖子来顶替她。就算真想让咱们来,也会事先将原委和咱们说清楚,她没说就证明她也不知道!”
“现如今公主想请的人没来,咱们却来了,公主心中一定不高兴,若是让她知道这次的帖子根本没送到大姐手里,你我的名声就完了!”
啊?
苏箬秋立刻忘了心里的委屈,只剩下满满的不安:“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妹妹遇到事除了哭就是问怎么办,真是半点儿用处都没有!偏偏因为她年纪小,娘又格外宠爱她一些,纵的她整日里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
“等春日宴结束,咱们回府马上找娘说清楚,让她想办法跟大姐那边打好招呼,若是公主今后问起,一定要让她咬死今日确实是她身子不适无法前来。只要她不说漏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这样啊……
“不然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反正公主也不喜欢她们,留在这里也是看人脸色,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是想让公主现在就知道咱们刚刚说的都是假话?大姐根本就没收到春日宴的帖子吗!”
蠢货!
苏箬漓心中愤愤的骂了一句。
苏箬秋闻言又是一阵慌乱,低着头攥着衣摆,不敢再说话了。
苏箬漓心中气恼,却又怕她这般模样被人看出什么,只得将声音放缓,尽量平稳的说道:“你现在不用想这么多,只要好好地把今日的宴会应付过去就是了。靖康公主今年举办了春日宴,距离落樱园不远的杏林里定然也来了许多文人佳士青年才俊。听说赵二公子今日也在,你应该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吧。”
每每靖康公主在回燕山举办春日宴,总有不少青年才俊围在周围举办其他的各式宴请。
说是宴请,其实就是借机一睹京城世家贵女们的芳容而已。因为每次的春日宴上,各家贵女出现的总是最齐全。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已经定亲的人难免还是想提前看看自己未来的娘子长什么模样。没有定亲的也希望能找个合自己眼缘的姑娘,免得将来相看两厌。
春日宴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最合适的机会和场所。
年轻男女们隔着花墙遥遥相望,偶尔吟诗或是弹唱,既不会不合规矩,也算是fēng_liú韵事,皆大欢喜。
听到赵二公子的名号,苏箬秋一张俏脸顿时红得像要滴血,攥着衣摆的手指下意识的绞了起来。
她原以为那人十五岁就拿了武状元,定然是个身形魁梧五大三粗的莽汉。
谁知一朝有缘得见,竟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佳公子。
从此一见倾心,再难相忘,心心念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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