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轻声叹息,道,“我看你的格局,是有子无夫,有夫无子,很难两全其美的格局,所以你丈夫在,儿子叛逆不听话,时常惹祸,你丈夫不在,你儿子到有否极泰来之相,前途可期,我看还颇有官运,能遇贵人。”
老板娘眼睛顿时就亮了。
“当真?”
“看格局如此,何必骗你?”红尘笑道,“你多关心关心孩子,给你孩子调换一下房间,不要住西面,要住东南,说不定今年便能中秀才。”
老板娘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对于女人来说,儿子和丈夫都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儿子。
男人或许会花心,会有很多小妾,儿子却是自己的,将来也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要是从儿子和丈夫中挑一个,大部分的女人,只要精神正常的,都不会放弃儿子。
果然如红尘所说,自从这位老板娘真下定决心和她丈夫和离以后。别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过活,她儿子到长进了,也不出去胡闹,认认真真读书,还很关心自家亲娘,接连考中秀才举人,后来还做了官。给他娘亲挣了诰命回来。
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周围的人也仅仅是觉得红尘真是特别厉害的一位灵师,没多大工夫,就传得沸沸扬扬。好些人好奇围观。
不多时,雨终于停了。
像这等太阳雨,本来也下不了太长时间。
罗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眼看她家小姐。她家小姐一脸温柔,老神在在。半点儿也看不出异样。
其实她也不知小姐闹这一出具体想做什么,本来看她的意思,应该是要引冯家那个小舅子司徒茂出来,可这事儿还是要看缘分。万一司徒茂没接收到信息,或是不肯信大街上冒出来的灵师呢?
“咦,我那个石榴手串呢?怎么找不着了?”小严正收拾一大堆红尘他们逛街买回来的东西。忽然惊叫。
罗娘吓了一跳:“不会吧,那可是要紧的东西。请三嗔大和尚给开过光的。”
这一惊一乍,周围的人都紧张起来。
气氛紧绷。
有几个避雨还未走的行人脸上就露出三分不高兴。
丢东西什么的,难不成怀疑他们之中有贼?也有人本能地去摸自己的钱袋子,要紧的物件,见一样不少,这才松了口气。
气氛越来越古怪,红尘到悠闲的很,半点儿不着急,笑眯眯地看丫头们一眼道:“小严别急,我给你算算。”
小严愣了愣:“这个也能算?”
“怎么不能?”红尘拖长了声音,漫不经心地道,“世间万事万物,没什么不可以算,只是有些事情能够改变,有些事情哪怕做出努力,也改变不了而已,当然……”
她掐指一算,伸手在小严那些大包小包里面翻了翻,从最底下抽出一个水蓝色的荷包,一抖搂,一串儿石榴手串就落下来。
小严吁了口气。
其他行人也都笑了,没一个人觉得红尘是和丫鬟故意耍手段骗人。
不光是红尘一身打扮富贵的很,她刚刚那一番作势,玩得那一套手段,别人都看在眼里,早把她当成高人中的高人,现在自然不觉得她有必要和丫鬟联合起来戏耍旁人。
店里出了事儿,老板娘心不在焉的,红尘她们收拾东西要走,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出门。
出了门,罗娘就眨了眨眼,抻了下自家小姐的衣袖——司徒茂还真来了。
“阿德,你干嘛呢?”
旁边也在店里避雨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哥,抬手叫了一嗓子,司徒茂就领着一票家丁,甩着湿漉漉的袖子,大跨步过来,脸上还带着一点儿不爽快,一边走,一边冲身边的小厮嚷嚷:“该死,哪去了?小春,小秋,你们两个快给我找找,一定得找到!”
“找什么?”
那粉面小哥儿扬了扬眉,“你可别在街上咋咋呼呼的,让你姐夫听见,又要一顿训斥。”
司徒茂立时缩了缩脑袋。
他不怕他姐姐,就怕他姐夫,他姐夫那是真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一手把他拉扯大,还给他置办家业,娶妻生子,可以说,除了没血缘关系,那就是他亲哥,甚至亲爹也不一定有他做得到位了。
“就是为了我姐夫,他现在整日闲在家里,也是无聊,除了赚钱,他也没别的爱好,到是最近不知怎么的想要养兰花,本来兰草也不难找的,可不知为什么,最近京里竟然没有一盆上等好花卖,刚才我逛街,就看见有人挑着担子,里面正有一盆,沿街叫卖,可马上下起了大雨,我再一追竟追不到。”
司徒茂一脸的懊恼。
粉面小哥顿时笑起来,大声道:“你这老小子就是走运,看见没有,我们这儿有一位大师,算什么都准,请她给你算一算那卖兰的在哪儿,好让你如愿怎么样?”
司徒茂最信这些,目光转过来,一看他指的是红尘,就忍不住略微一皱眉。
红尘不等他开口,就莞尔笑道:“今天什么都玩了,不如测个字?”
司徒茂到来了兴致。随意写下一‘寻’字:“那就请小姐帮我测一测。”
红尘看了一眼就朝着北面指了指,笑道:“老爷别去了,派两个小厮去看一看。”
司徒茂也是个喜欢玩闹的,遇见这等新鲜事,别管信还是不信,怎么也要试一下,就随意点了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找人。
他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人要去许久。自己就近在旁边的店里拎了个凳子,坐下来,拿了扇子。扇了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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