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皇上与她提起时,她没有怎么反对,看了三皇子留给她的信后,她才明白了,自始至终,皇上心里只有明妃,皇上宠幸容妃不过是给明妃铺路罢了,有了容妃的事情,后宫再多一个宫女出身的妃嫔不会惹人注意,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答应了皇上的话。
容妃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掩饰了去,“英雄不问出处,大家都记得住最后笑的人,过程如何,有谁会真正在意?”
皇后挖苦她又如何,磨碎皮,她也会,她羽翼渐丰,不用整日装聋作哑,默默行事,眼前的皇后,已经奈何不了她了,谭慎衍不知发了什么疯不肯把太后中毒的事情归罪到皇后身上,可她有其他法子,皇后不过瓮中之鳖罢了,她动动手,皇后连反抗的余地的都没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皇后神色一僵,圆目微瞪道,“你真以为你能赢?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圣上宠幸你之后才来与本宫说,而圣上宠幸是明妃,却提前争得本宫同意,中间的差别你会不懂?对了,我忘了,你自来的本事就装傻充愣,这么多年,性子一点都没变。”
说完,皇后越过容妃径直往自己的寝宫走,走出去两步远,听后边传来容妃语气不明的话,“姐姐你多欣赏欣赏这园里的景致才是,太后之事还没过去了,你千万要保重身子,不然的话,三皇子没到琼州又得回京了。”
她竟敢诅咒自己死,皇后捏着锦帕,目光淬毒似的盯着容妃,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方才说什么?”
“姐姐近日心力不济,听不清就算了,妹妹我还有事儿,不像姐姐这般清闲,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不陪姐姐散步了。”说着话,拖着长拳,背影悠闲自得,皇后气得咬牙,她从来不知,容妃还有这般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如何敢落了下乘,拔高音量,掩唇笑道,“妹妹说的是,本宫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不管将来谁赢了,都得唤本宫一声母后呢。”
容妃步伐一滞,皇后心里的气顺了不少,学着方才容妃的模样,优哉游哉的往寝宫走,她是皇后,除了三皇子谁做太子有什么关系,左右都得称呼她一声母后,容妃再懂得韬光养晦,身份也不可能与她并肩。
院子里飞来几只蝴蝶,白色翅膀在稀薄的阳光下透着光,皇后和容妃背道而驰,雍容富贵的身影很快绕过石青色小径,消失在园里。
皇后身边的嬷嬷劝皇后,“三皇子不在,娘娘该好生为自己打算才是,六皇子记仇,当年之事不会善罢甘休,五皇子和您无冤无仇,他赢了,您……”
“闭嘴。”皇后呵斥一声,五皇子什么人,她怎会纡尊降贵帮一个下贱的宫女生出来的孩子,哪怕她被六皇子杀了,也不会求五皇子,容妃什么货色,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踏板罢了,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
嬷嬷说错了话,悻悻然的低下头,不敢多言。
而容妃寝宫,宫人将外边传来的消息递给容妃,小声道,“娘娘,事情真的能成吗?”
谭慎衍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好对付,事情成则算了,不成的话,她们都得跟着遭殃。
容妃扬着唇,“成与不成,接下来就明白了。”
她沉寂这么多年,若不是被谭慎衍识破,她不会让五皇子站出来,谭慎衍有今日的成就仗着的是老国公当年留下的人手,她能知道这些秘辛,多要感谢她是宫女出身,她本该任常公公为干爹的,但常公公最后的时候拒绝了,亏着常公公拒绝了,否则她哪有现在的日子,其中争当常公公选干女儿的时候,她听闻了些事儿,没料到老国公在宫里有眼线,这件事,除了先皇,就只有皇帝知道了。
谭富堂的事情揭发,表面上是皇上看在老国公的面子上不追究,实则是忌惮老国公,担心老国公拿谭富堂的事情试探他,皇上这才留了谭富堂一命,外人只看到皇上如何偏袒谭家,压根不知谭家在全国各地有自己的眼线,老国公年事已高,当年追随他的人大多去世了,留下的要么是后人要么是徒弟,而常公公就是老国公当年留在宫里的眼线,先皇继位,朝堂与后宫不稳,老国公建议从后宫开始整顿,那时候,老国公安插了许多眼线,效忠皇上的时候,老国公清楚宫里的局势就是有人暗中传递消息。
皇上不容许任何人的势力威胁皇权,皇上不信任谭家,事情没有挑明,只怕谭慎衍自己都不知道,圣心难测,哪一个帝王愿意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江山有外权插手,她只需要挑拨皇上和谭慎衍的关系就够了,换个人,太后中毒之事自然会迎刃而解,皇后想坐稳那个位子,真是白日做梦。
宫里暗流涌动,国公府身处漩涡,宁樱的日子却极为清闲,樱树开花了,花瓣掉落结出了小小的青色的樱桃,宁樱喜不自胜,绕着樱树转了好几圈,每一株樱树都结了果,水润娇艳欲滴的樱桃,很快就能吃到了,她高兴不已,以至于,连胡氏为谭慎平定下彭英带来的烦恼都没了。
谭富堂三令五申要为谭慎平找个温柔可人的媳妇,不想胡氏下手快,和彭家交换了信物,待谭富堂听到风声,谭家和彭家结亲的消息传开了,谭富堂再气也不能坏了彭英的名声,待太后的事情一过,让陶路准备聘礼去彭家提亲,他没有去,胡氏心系未来儿媳妇,带着人浩浩荡荡上门提亲了,聘礼还算丰厚,没落什么笑话,胡氏回来,对彭英赞不绝口,宁樱让吴琅打听打听彭英的品性,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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