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指的事端自然就是来国公府行刺的一帮人了,那帮人被抓住了不假,但关于背后之人,一点线索都没有,即使知道是五皇子做的,他们也没有证据。
“你别担心,不会了。”容妃娘娘不是傻子,这时候再派人来国公府,即使没有证据,也洗清不了嫌疑,晋州之事外,就是太后的死因了,宫里水深,内务府的人要查到背后之人估计不太容易,至于容妃,他观察过了,朝堂上一定有她拉拢人的对象,怎么拉拢的,平日如何保持联系,这些只有交给薛怡了。
找到了容妃和官员往来的证据,容妃就在难翻身了,后宫不得干政,违背这一条,株连九族,律法不是说着玩的。
晚膳时,谭慎衍挪动凳子挨着宁樱,给宁樱夹菜的同时,话题不离孩子的胎动,话比平日多了一倍不止,宁樱无奈,解释道,“他什么时候动我也不知,不然你明日不去衙门在家里守着,他哪一刻高兴了就会动了,怎么样?”
谭慎衍挑了挑眉,好似在思考宁樱话的可行性,弄的宁樱哭笑不得,“你还是好好忙自己的事情,忙完了再说。”
她私心自然希望谭慎衍在家里陪她,但朝堂风云变幻,为了长久利益来看,谭慎衍不能在家,只有等皇上立下太子,几位皇子老老实实去了封地,事情才能结束。
谭慎衍抿唇,没说话,就在宁樱以为谭慎衍不高兴的时候,宁樱肚子左边动了一下,疼得她停下了筷子,惊呼道,“孩子动了。”
她声音细细绵柔,谭慎衍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眼神一亮,“真的,哪儿?”
见宁樱手指着左侧,他推开凳子,快速行至宁樱左侧,蹲下身,只看宁樱身上穿的银纹蝉纱外衣一凹一凸极为明显,谭慎衍情不自禁的敛了呼吸,声音也低了下去,“他真的在动呢。”
宁樱嗯了声,肚子又动了几下,谭慎衍激动不已,盯着宁樱的肚子,伸手想掀起宁樱的衣衫,又担心吓着孩子,手捏着衣角,一眨不眨的盯着,宁樱催他吃饭,“孩子往后还会动,你先吃饭吧。”
宁樱说的不差,洗漱后,宁樱躺在床上,肚子又动了好几下,谭慎衍躺在宁樱身侧,说起孩子名字的事情来,名字想得差不多了,最后在挑选一下就够了。
月上柳梢,夫妻两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蜡烛熄灭,屋内陷入了黑暗。
院子里樱树上的樱桃一天天大了起来,颜色转黄时引来许多鸟儿啄食,整日叽叽喳喳,闹得宁樱静不下心,且好些樱桃遭了秧,金桂知道宁樱爱吃樱桃,吩咐丫鬟轮流守着,若有鸟儿来,挥挥竹竿吓吓它们,天气渐热,宁樱怀着孩子,今年府里用冰的时间比往年早,胡氏嘀嘀咕咕抱怨了通,但她不敢给宁樱找麻烦,只能在自己屋里抱怨,谭慎平整日游手好闲不见人影,胡氏思来想去不对劲,谭慎衍像谭慎平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是刑部侍郎了,谭慎平没理由比谭慎衍差。
世子之位她想要,六部的实权她也像要。
这日,她吩咐厨房做了一桌饭菜,谭富堂修身养性,明明一个武人,不知哪门子不对,学那些文人,整日卖弄字画,胡氏心有鄙夷,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老国公死后,她和谭富堂关系大不如以往,胡氏不得不小心翼翼以防谭富堂将自己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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