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指挥看罗淮安面色泛白,凑到其耳朵边,小声道,“谭尚书自视甚高,大人您给他面子做什么,真打起来,谁输谁赢不知道呢。”
罗淮安斜他一眼,满脸瞧不起,“马后炮,少吹牛皮,你打得过你上前把谭尚书给我拦下试试。”
副指挥立即不吱声了,他不怕谭慎衍,他怕死,他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宁樱沐浴出来,总觉得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她让金桂点燃熏香,坐在书桌前,认真想着事儿,背后之人所谋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为了太子之位,目标不该在国公府,而且,还把宁府牵扯进来,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而国公府,什么东西是对方要的?
她兀自想着事儿,外边传来金桂行礼请安的声音她才拉回了思绪。
抬起头,就见谭慎衍冷着脸进了屋,宁樱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子被他抱了起来,她发梢还滴着水,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她笑道,“做什么呢,快放下我,府里的事情听说了?”
谭慎衍闷闷的嗯了声,不肯松开宁樱,自己在宁樱刚刚坐的椅子坐下,问宁樱道,“谁让你去前院的?”
宁樱知道他回来会问这些,事无巨细道,“没人让我去,可我听说是老百姓,放心不下出去瞧瞧,没想到会发生后边的事儿,青山院也出事了,你可要过去看看?”
“福昌和我说了,损失不大,你没受伤吧?”说着,手从上到小在宁樱身上摸起来,摸得宁樱犯痒,急忙拉住他,“我没事儿,你别乱动,今日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背后之人一环接一环的,她都有些不明白了,“是皇后娘娘吗?”
谭慎衍没有回答,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定她没受伤才放松下来,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皇后娘娘,都和皇后娘娘脱不了关系,三黄子被皇后娘娘软禁起来,怕是三皇子不肯听皇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才出此下策的。
宁樱又问道,“京城要乱了吗?”
谭慎衍抵着她额头,笃定道,“暂时乱不了,皇上身强力壮,后宫稍微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皇上的注意,皇后娘娘不敢冒这个险,只是苟志得提前去福州了。”
宁樱想,一定是福州发生了大事,忽然又想起宁伯瑾来了,谭慎衍知道他所想,主动道,“岳父没事儿,大伯父的话就不好说了。”
对宁国忠的事情皇上既往不咎,宁伯庸就不好办了。
宁伯庸急功近利,若依着正规路子来,几年后,宁伯庸说不准能升官,如今,官身保不住,还会吃官司,按照律法,不知怎么样呢。
宁樱想到宁伯庸近两年的为人处事,的确有些自私自利了,这样的人,即使为官,也不会长久,她问道,“大伯父犯了什么事儿?”
“贿赂官员,买卖官职,暂时说不准,你别担心,事情牵扯不到岳父头上,岳父为人谨慎得很,北塞长公主都不娶,何况是这种丢官职的事情了。”
宁伯瑾有今日多亏了谭慎衍当初的提拔,宁樱担心起一件事情来,当初是礼部尚书提携宁伯瑾入的礼部,而礼部尚书长子娶的是承恩侯府家的小姐,承恩侯府和清宁侯府是姻亲,关系还真是盘根错节,她说道,“父亲有没有把柄落到礼部尚书手上?”
“没有,你别风声鹤唳,都说官官相护,你以为什么呢。”谭慎衍做事喜欢和人交换,礼部尚书把矛头对准宁伯瑾,他自己犯下的事儿也兜不住,在朝为官,手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干净,宁国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时候,福昌在外边禀道,“世子爷,礼部尚书府来人了,您可要见?”
谭慎衍松开宁樱,声音低沉道,“不见,今日的事儿就说我知道了。”
陆放纠结五部尚书和内阁四位阁老,故意瞒着他,想来礼部尚书他们也是到了宫里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陆放手里还算清白,只是性子,果真是个愚蠢的。
外边没了声,宁樱不再问今日之事,站起身,让谭慎衍去青山院,她隐隐猜到些事情,眼下不是说穿的时候,有了合适的机会,谭慎衍会告诉她的。
谭慎衍捏着她的手,没有久留,走之前不让在亲了口宁樱,走出门,脸上的温和立即不见了,青山院没有丢失任何东西,罗定他们细细清理过。
谭慎衍坐在往回老国公坐的靠椅上,听罗平回话,抓了几个活口,他们只说是拿钱为人卖命,没见过对方的面,“世子爷,白鹭还在,您看怎么处理。”
谭慎衍漫不经心抓着手里的珠子,老国公死后,屋里有用的信纸全烧毁了,白鹭那日亲眼瞧见了的,“你和白鹭说,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我知道了,不会被她利用的,看看她什么反应,留着她,没什么用了,处置了。”
皇后娘娘,承恩侯府和这事儿脱不了关系,晋州的网,可以收了,“给晋州去信,收网。”
罗平心神一震,激动道,“是。”
晋州的事情抽丝剥茧,虽不知后边人的钱财具体花到哪儿去了,但绝对不是用在正途身上,晋州的事情传开,承恩侯府得遭殃,清宁侯府也跑不了。
罗平转身去办的时候,听谭慎衍补充道,“承恩侯府暂时别动,先将兵部引出来。”
罗平称是,挺直胸膛,气势昂扬的出了门。
谭慎衍又去了刑部,早先给他递话的衙差不见了,他让福盛给薛庆平说声,两日后,薛庆平回了个明妃娘娘,宫人是明妃娘娘宫殿的人,谭慎衍让福盛告诉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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