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人家的媳妇,农忙都要下地干活,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有些怀着孩子的妇人都不可避免,孩子在田地里生下来的都有,沈聪疼沈芸诺,该会选择秋收后成亲的。
沈芸诺羞红了脸,诺诺的应了声好在,这才和沈聪一块出了门。
两人走了没多久,邱月和王田就来了,见院子没人,邱月心生疑惑,“阿诺和聪子呢?”
“去兴水村商量阿诺的亲事了,堂姐还要去山里?”
邱月目光闪动,又问道,“之前家里的两个彪形汉子没来,聪子怎么搞的,不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出事?”
“哪有堂姐说的眼中,青天白日,谁能做什么不成?”
邱月想想也是,和邱艳告辞道,“我和你堂姐夫先去山里了,再找着求子草,估计只有等明年春天了。”
也是,春天百花齐放,绿意丛生,那会好找些,邱艳挥手,总觉得今天的邱月有些莫名的激动,牵着王田的手微微发抖,摇摇头,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关上门,去屋里端了衣衫去小河边。
中午,邱艳一个人在家,热了早上的馍,就着碗水随意咬了两口,一个人在家,吃什么都不香,艰难的吃完一个,剩下一个她吃不下去了。
刚洗了碗出来,就听着外边传来焦急的喊声,她听出是邱月的声音,蹙着眉,急急忙忙打开门,邱月衣衫上沾了血,满脸是泪,“艳儿,快,你堂姐夫被山里的野猪咬伤了,怎么办,我一个人拖不动。”
山里有野鸡野兔邱艳知晓,野猪还是第一回听说,也害怕起来,“堂姐夫怎么样了?”
“不太好了,是我们运气不好,竟然遇着野猪,以后可怎么办,艳儿,你快帮我想想法子,你姐夫若出了事儿,他娘肯定是休了我的,你不知道,他娘早就起了这个心思是,是你姐夫说我们还年轻,将来会有孩子,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娘这才拿我们没有法子......”说到这,邱月情绪崩溃,声泪俱下道,“可怎么办啊。”
邱艳随手锁上门,“野猪走了没,我去村里找人帮忙。”想着上回沈芸诺被困在家里她挨家挨户敲门的绝望,邱艳停了下来,失望道,“村里的人不会搭理这种事儿的。”
邱月哭得厉害,“野猪被我捡石头吓走了,就是你堂姐夫,晕过去了,我拖不动。”
“这样的话我随你一块上门,先把堂姐夫抬下来,再去隔壁村找大夫才好,事不宜迟,咱赶紧走吧。”邱艳心里乱糟糟的,到了山脚,脑子里突然想起前天沈聪和她说的话,步伐微顿,狐疑的看了邱月两眼。
邱月火急火燎的往山里走,走了几步回过头,看邱艳站在原地,催促道,“艳儿,怎么了,快随我一块上山啊。”
邱艳迟疑,这会儿正是午时,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头顶,杏山村的人吃过饭都在家里睡觉,山里该是没人的,她竟然怀疑其邱艳的目的来,邱艳衣衫上沾了血迹,一块一块的红,邱艳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是的,血腥味不是很重。
她迟疑道,“月堂姐,不如我回村里找人上山瞧瞧,如果我们上山遇着野猪,凭着我们两人根本没有办法。”邱艳想起一件事情来,杏山村有家猎户,有他上山帮忙的话,遇着野猪,她们也不会害怕得惊慌失措。
想清楚了,不肯跟邱艳上山,这会她正站在上山的小道和田野的交汇处,明明大热的天,她后背竟生出一股凉意。
“艳儿不是说村里的人不会帮忙的吗?耽搁下去,你堂姐夫如果出了什么事儿,我只能以死谢罪了。”邱月哭哭啼啼,邱艳往前走了一步,此时,身后有人喊她,邱艳回眸,间珠花带着草帽,挺着肚子缓缓而来,邱艳拧眉,“大热的天,你怀着身子怎么到处走?”
不远的路,珠花走了许久,摇着手里的扇子,缓缓道,“瞧着你的背影我还以为认错了,不知道阿诺哥哥回来没,我心里放心不下,想过来再碰碰语气。”
走近了,瞧邱月也在,衣服上斑斑血渍,疑惑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邱艳将王田被野猪咬伤的事情说了,珠花一手拉着她,“你可别往山里去,那东西厉害得,很多人都怕它,你身子娇娇弱弱的,出了事儿如何是好?”
邱艳倒不是想的这个,王田真受了伤,总得人上门帮着邱月把人抬下来,请大夫来瞧瞧,拖下去,别没什么事儿的拖出了事情才好。
看向珠花,“你不是认识隔壁村的人吗,不如我和你走一趟,请他们来帮忙如何?”邱艳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和邱月上门,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又说不上来。
邱月脸色狰狞起来,“艳儿,你眼睁睁看着你堂姐夫伤了做事不管是不是?”邱月难掩痛心之色,邱艳吞吞吐吐道,“我不是不管,如果野猪没有走远,咱上山帮不了什么忙。”
邱月哭得梨花带雨,再无平日的矜持,见邱艳好似下定了决心,她举目望去,周围空无一人,突然大笑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艳儿,你还真是敏感,是不是早就知道山里有陷阱等着你了?”
邱艳瞪大眼,不明白邱艳为何突然大笑,她的确心里怀疑,只因为沈聪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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