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诺想嫁到裴家,不就是想体会一家人过日子的热闹吗?他愿意帮她,因为,沈芸诺的病情,能不能好转起来,就在这上边了,他娘在地下,也盼望沈芸诺能像小时候那般活蹦乱跳的吧。
李大夫说那是病,他嘴上说不信,心里早就清楚沈芸诺生病了,是在沈家吓出来的病。
敛了眼底情绪,他轻松的笑了笑,邱艳眨眼,就在方才,她以为沈聪沉着脸,紧紧抿着下巴想哭,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浑身是伤的时候便不曾见他有落泪的冲动,更别说这会儿了,听了沈聪的话,皱眉道,“可是,咱离得远,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裴三娘背着咱做什么……”
“她不敢,想要在我跟前耍无赖的,还没有生下来,我自有千百种法子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这话的时候,沈聪竖着眉,眉眼狠厉,杀意尽显,无端叫人脚底生凉。
邱艳捂着自己脖子,面露害怕,反应过来,又自我唾弃了会儿,看向沈聪,碎骂道,“你就是无赖,谁在你跟前耍无赖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班门弄斧吗,十里八村谁有这个胆儿?”
闻言,沈聪一脸肃杀顿时烟消云散,搂过她腰肢,扬眉道,“你不就是个例子,我手臂上,肩膀上,后背,到处是红印子……”
邱艳捶向他胸膛,“说什么呢,快些走,阿诺还在家等着呢。”
沈聪捧起她的脸,在她下巴重重咬了口,疼得邱艳龇牙咧嘴,一掌挥在他脸上,“你狗啊。”
松开她,满意的见她下巴留了排牙齿印,捂着自己被掌掴的脸,“成啊,你胆子是愈肥了,一天不动手动脚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邱艳反应快沈聪,趁沈聪松开她的空隙,大步跑了出去,手提着裤子,用尽全身力气的奔跑起来,沈聪在身后,嗤笑出声,不急着追她,闲庭信步的走着,目光追随小径上浅蓝色移动,待发现,蓝色身形移动得慢了,他才抬脚飞奔出去。
邱艳跑出一段距离,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腿,低头,脸颊上的汗一滴两滴的落在的地上,她喘着大气,正疑惑沈聪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没追上来,头扭到一半,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吓得她惊叫连连,回过神,自己的身子被腾空,挂在他腰上,邱艳肚子一阵难受,吓得她眼泪夺眶而出,“快把我放下来。”
“喊吧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帮你的。”沈聪一只手搂着她身子,走得极快,邱艳被颠簸得难受,骂了起来,“沈聪,你混账,尽欺负女人……”
“尽欺负你。”沈聪好笑的补充道,将她夹在腋窝下继续往前边走,路上偶尔会遇着人,吓得老远就躲到旁边庄稼地里,等他们走了才敢出来,望着她,一脸悲悯之色。
“过了今日,外边人肯定要说你拐卖良家妇人了,快放我下来。”没了最初胆战心惊,邱艳习惯不少,如果沈聪换个姿势她会欢喜得多。
沈聪不以为然,“那些人嘴里我可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拐卖妇人怎么了,男女老少落到我手里就没安稳无事的,多个名声正好,裴三娘若起幺蛾子,我将她卖到其他村,要她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
邱艳哑口无言,到家,她面色惨白,扶着门框,随时要吐出来似的,沈芸诺神色担忧,“嫂子是不是中暑了?”
沈聪皱了皱眉,上前替她顺背,“真要是中了暑,倒是我的不是了。”调侃的语气让邱艳气噎,恨不能踢他一脚在解气,察觉到沈芸诺的目光落在自己下巴上,邱艳心下别扭,急忙岔开了话,“做好饭菜了?”
沈芸诺笑着移开视线,脸上是真的开心,“做好了,我去灶房端碗。”
沈聪并未在沈芸诺跟前提起裴三的人和事儿,翌日一早,沈聪说有事儿找刀疤,邱艳猜测可能是因着裴家的事儿,劝沈聪道,“往后真要成了亲家少不得要打交道,你别做得太过了。”
沈聪回以一个眼神,邱艳才放心不少,沈聪做事有分寸,该不会过头了,只盼着裴三娘这些日子安分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否则,出了事儿,沈聪不会给她留半分情面。
沈聪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外边有人敲门,邱艳心里害怕,没急着应声,待外边的人主动开口,邱艳才放下心来,然而心底又觉得奇怪,敲门的是何氏,她和沈聪成亲后,邱家几房除了邱月和王田,并没有人来过,何氏怎么想着过来找她?
打开门才发现,不只是何氏来了,严氏和邱柱也在,不由自主,邱艳想到沈聪说大家巴结邱老爹的情形,莫不是还真是那样?
“大伯母,大伯,三伯母,怎么,您们都来了?”话刚说完,便见路上肖氏挥舞着手,气喘吁吁跑来,“艳儿,还有我,还有我。”
邱艳心里疑惑更甚,见肖氏朝她挤眉弄眼,邱艳不解,打开门,让大家进门,人多,不用关着院门,严氏和邱柱走在前边,何氏与邱荣走在最后边,看邱荣的模样,邱艳以为他被人打了,脸上有青痕,心不在焉的,耷拉着耳朵,弯腰驼背,不肯抬起头看人。
肖氏第一次来,进了院子就大声嚷嚷,眼神咕噜咕噜转,“艳儿,家里收拾得真干净,看得我都不好意思进门,比二伯母家里的院子干净太多了,而且这院子看着不小,你们三个人住,刚刚好。”
进了屋,肖氏左看看又摸摸,新奇不已的样子,严氏不动声色逡巡两眼便收回了视线上回邱月来这边回家和她说起过沈家的情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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