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何必多此一举!别听武乡妹妹胡说,谁说我们比不过他们!”顺阳公主不服道。
“哦?”武乡公主笑道,“姐姐能赢,我倒当刮目相看,可姐姐的射功似乎连我都比不上,要怎么拿这个头筹?若是独孤姐姐的话,我倒相信。”
顺阳公主脸色通红,她不满地瞪了妹妹一眼,又瞥向身边的白衣骑服女子。
尘落也不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此女长相秀美,眉宇间却英气十足,连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想要赞叹,想来便是武乡皇妹口中的“独孤姐姐”。
宇文邕也看向顺阳公主身边的人。
那女子尚未开口,旁边的人已经开了口:“霍国公夫人(武乡公主)说笑了,伽罗虽然喜欢骑射,但也很少来狩猎,哪里禁得起这样的称赞。”
尘落这才注意到说话的人竟是杨坚,那这女子便是他的夫人?她记得杨坚娶得是…
“随公不必谦虚,朕觉得武乡所言不无道理,伽罗是独孤将军之女,想必骑射不会差到哪里。早些年间,朕也从皇嫂那里有所耳闻,今日不如让她好好施展看看?”
“陛下取笑了。”杨坚抱拳谦虚道。
“别说是我大嫂,我觉得淮安嫂嫂参与也能赢上不少人!”顺阳公主突然边说边看向尘落,也将诸人的注意力转移开,“听说嫂嫂也是征战过沙场的人,想必定然精于骑射。不如一起参加,也让他们看看我们巾帼怎么胜了他们须眉!”
顺阳公主说得眉飞色舞,旁边的男子似乎留意到宇文邕的表情,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杨坚,似是不屑,又似怨恨。
尘落留意到这一幕,没有深究,只打量了会儿顺阳公主这个直爽要强又有些可爱的女孩,她蛮喜欢她这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的性子。
她看向宇文邕,见他也在看自己,悠然一笑,转头朗声道:“顺阳皇妹豪气冲天,当真令人佩服,淮安虽然会些骑射之术,但狩猎却不在行,我观妹妹与伽罗姐姐都是女中豪杰,便祝你们拔得这头筹,好为我们女子扬眉!”她边说边对两人拱了拱手。
独孤伽罗闻言,眸色不明,只一秒便嘴角上扬,也恭敬地回了一礼。
顺阳公主似乎有些失望,还想说什么,宇文邕却打断了她。
他拉过尘落的手,似是宣告一般:“今日夫人已经答应为朕拾取猎物了,所以…”
“皇兄,还是快开始吧。”宇文直在队伍中不耐烦起来,“这头筹归谁还不一定呢,你们继续聊着的话,估计今日弟弟我就要赢了它去!”说完他便策马离开。
王公大臣们看了看卫国公离开的方向,又望向面色阴沉的帝王,没敢说话。
宇文邕皱了皱眉,心道着豆罗突这家伙,又这么肆意妄为!而且越来越没规矩…
突然感觉到温暖柔软的手按住了他的拳头,他侧首看她,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着:“今天大家开心就好,你莫要因为这点小事生气,那日不是还答应了我。”
宇文邕只好掩了怒气,对大臣们道:“大家各自去打猎吧,要不可被卫国公占了先机。”
群臣们领旨散去。
等到人都走了,宇文邕才带着尘落,宇文神举和一些随从进入密林,准备围猎。
尘落东看看西看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宇文邕调侃道:“怎么看我夫人像是从未出过闺阁之人?对所有东西都如此好奇?”
尘落不满道:“人家很久没看过这些景色,难得出来当然要多看几眼!整日在宫里都快无聊死了!”
“我的宫里真的这么无聊?”
“当然了!”尘落肯定道,“…对了,刚刚那几个女子是你妹妹?以前怎么都没见过?”
宇文邕解释道:“最先说话的黄衣女子是顺阳皇妹,她入宫次数倒不少,只是你没遇到罢了。她下嫁的杨瓒,也就是刚刚她身边那男子,是杨坚的三弟,与我关系不错。不过当年他和我另一个表侄婿杨整依仗皇亲,经常去宇文护那里说他们兄长的不是,宇文护本来就排挤杨坚,因为这个更是没给过杨坚好脸色。之后那个紫衣女子是武乡皇妹,下嫁给的贺拔岳之子贺拔纬,这几年贺拔纬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她难以离开。今年贺拔纬病情好转,她才借此机会出来放松一下。”
“你妹妹们也不容易。”尘落默默道,“那白衣女子是随国公的夫人?”
“恩,对,她是独孤信的七女,我大嫂的妹妹。大哥在时她时常进宫来看她姐姐,大哥和大嫂离世后,她便也不再进宫了。当年她和杨坚成亲没多久,独孤家族就遭了变故,不过杨坚因此更为宠她,甚至誓无异生之子,时至今日他家里确实只有她一人。顺阳偶尔进宫时还会提起这两夫妻的恩爱,语气间少不了忌羡之意,估计杨瓒因为这事也没少被她抱怨,我为此也说过她这刁蛮任性的脾气。当初,为避宇文护的怀疑,杨坚夫妇行事低调,也常常劝诫自家几个兄弟。如今因我启用于他,他们倒是很想建功立业,延续父族的功勋。”
“原来是独孤信的女儿,难怪长得那么漂亮。”
“怎么?你见过独孤信?”
“自是没有,我出生以后就一直在邺城,那会儿你父亲和我二叔各据一方,互不往来的,我又那么小,哪有那个机会?不过人家独孤郎威名远播,人还长得漂亮,所以我从小就好奇他是不是比我四哥美。四哥是我见过最美的,实在无法想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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