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想撩她帷帽。
“没……没事……”方姬然摇头,声音沙哑,吐字不清。
墨九发现那染血的地方,正是她嘴唇的位置,很显然是她为了制止“阴阳杀”毒性对她的浸入,咬破了嘴唇。
“傻瓜,不要勉强自己。”墨九摩挲着她的后背,突地侧目看向戴了防毒面具,精神头尚可的墨灵儿,“看好她,有什么随时过来告诉我……”
“我”字还没有说完,方姬然嘴角那一滴鲜红的血液就滴了下来,混合着她含糊不清的声音,落入墨九的声音,“……六、六郎……帮帮我……”
墨九身体猛地一僵。
她不是该叫“大郎”才对吗?
到底是她神智受损时,只记得“医生”,不记得“情郎”,还是她以为自己爱着萧长嗣,可在长达三年的治疗中,心里早已不知不觉有了萧长渊的影子,而自己却不知情?
“钜子!”
头顶上方有人在叫她。
墨九冷不丁回神,抬头就看见了彭欣。
她依旧抱着那只胖胖的大黑猫,却从老僧入定般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默默看着她,目光在风灯的火光下,有一种阴森森的凉意,看着她,又像根本没有看她,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望入她的灵魂。
“怎么了?”墨九狐疑地问。
对彭欣这个人,她一直是好奇的。不仅好奇她苗疆圣女的身份证,更好奇那个她每天都在寻找的男人,她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彭欣对八卦墓感兴趣,可入墓之后存在感却极弱,先前旁人毒发,她什么也不做,只坐在一边阖着眼,像个半死人。可这会儿,她却瞪圆了眼睛,对墨九阴森森地道:“那个人要死了,我感觉到了她……”
墨九吓了一跳。
这种时候说这个,太惊悚。
咽一口唾沫,她忍不住问:“哪一个?”
彭欣慢腾腾将抱猫的手腾出来一只,转身,侧头,往平台下方一指,“就在那个坡下……”
坡下只有两个人:尚雅与乔占平。
尚雅中了“阴阳杀”的毒,又引发了媚蛊,饥渴痛苦,乔占平为免她难受,单独带她下去开小餐野丨合,行那鸳鸯之事了,平台上的人都知情。可好端端的,他们中的一个又怎么会死?
墨九质疑着彭欣的预感,脑子里邓慢慢浮起那句“阴阳冢里阴阳杀,阴阳不合必死啦。”
阴阳不合,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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