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我去他那儿,我不打扰他,就在外面等他。”
怀念执意坚持,工作人员只能听从董事长夫人的话。
怀念没有给席子钺打电话,也不让他们给席子钺打电话。她不想影响他,她只是想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
燥热的晚风吹拂。怀念穿着一袭长裙,站在华丽恢弘的古堡外,不疾不徐的漫步。
她想念他,她就要看到他了,她满怀期待,她感觉到一种确切的幸福。
席子钺从会场里出来,王蹇在外面等他。
席子钺步履匆匆,穿过庭院,大步前行。王蹇跟在他身后,眼神警惕的四处观望,神情紧绷。
一直守在外面的怀念,很快看到了席子钺高大的身影,她雀跃的叫起来,“老公——”大步跑向他。
席子钺站定原地,他没想到怀念会来这里。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身红裙的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朝他扑来,带着灼热的温度。
怀念眼角余光看到席子钺后侧的墙角边出现一个身影,正端着黑洞洞的枪口……
怀念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像是陷入了无底深渊,一个箭步上前拉近两人最后的距离,尖叫:“小心——”
怀念跑向席子钺时,没有扑入他怀中,而是抱住了他的后背。
一声枪响,呼啸的子弹射入她体内——
席子钺心跳一滞,返身抱住怀念,狙击手还要射击,王蹇迅速做出反应,将他射伤。
王蹇与几个保镖将席子钺和怀念保护在内圈中,与突袭的狙击队进行激烈对峙。危急时刻,王蹇为了保护席子钺,腿部中枪。
席子钺带着怀念,顺利上了防弹车,车子一路飞驰,前往医院。
怀念被推去手术室抢救,席子钺守在外面。
从怀念中枪倒在他怀里。到她脸色惨白被推进手术室,他的双手一直在发抖,嘴唇在发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手术持续了很久,他一直在外面坐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的像是几个世纪,天光破晓时,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
席子钺抬起头看他们,被抽空的身体一时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一米九的大汉,像个脆弱的小孩,无助的坐在那儿,又是期盼又是惶恐的看着他们。
几名协作的医生和护士看到席子钺时眼里闪过诧异,但很快回复如常,告诉他子弹顺利取出,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
席子钺冰凉僵硬的手脚渐渐回温,恢复知觉,体内血液缓缓流动着,重新开始维持机体运转。
他缓缓站起身,得到医生确认后,一个箭步冲入手术室。
主刀医生看着他的背影,摇着头自语道,“还好救回来了……”
怀念还在昏迷中,席子钺守在床边,手掌轻轻拂过她的额头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的抚着。他低下头,脑袋埋入她掌心,流出了后怕的泪水。
怀念悠悠转醒,目光一转,看到了紧盯着她的席子钺。
席子钺激动的由椅子上起身,坐到床边,手掌轻轻碰上她的脸,喉结抽动着,喜不自禁到发不出声音。
怀念看着上方的席子钺,以为自己是受伤混乱了,闭了闭眼,再次看向他……还是……
原本浓密的黑色短发,现在是大片白发里夹杂着少许黑发……
席子钺用力深呼吸,平复情绪,低哑出声,“感觉难受吗?有没有哪里疼?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男人看着她的双眼,眼底拉满了血丝,眼眶通红。所有深埋的恐惧和脆弱都写在了那双眼睛里。
怀念的确感觉难受,但她知道,席子钺会因为她的难受更难。她强忍着不适,弯起唇角,声音干涩却又温柔,“我没事……”
她探出手,抓住他压在床单上的手,“老公,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席子钺点下头。
怀念抬起手,席子钺靠近她,她的手覆上他的脑袋,在他发间穿梭,心疼又诧异的问:“怎么头发都白了?”
“是吗?”席子钺毫无察觉,随即毫不在意道,“这是小事。”
除了她,一切都是小事。
怀念看着席子钺,心疼不已。她受伤昏迷时,她的男人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怀念醒过来了,席子钺整个人也活过来了。在她昏迷期间,他不吃不睡守在病床前,失魂落魄,什么都不管不顾不问。现在她转危为安,他要着手处理后续了。
王蹇受伤住院,怀想听说后,执意要飞来美国看望他和姐姐。
怀想赶到医院,走到王蹇的病房外,正巧,席子钺在王蹇的病房里。
她站在门边,还没迈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跟怀想在一起,是为了接近我?”
“是。”
怀想愣在门口。
“你是钟奕的人,为什么帮我?”
“他安排我的目的,是跟他里应外合。”王蹇目光没有丝毫迟疑和闪躲,直视席子钺,“但是我接近你,是为了帮你。”
席子钺相信他的话。当时他离他最近,若他存有歹心,他和怀念都要死在那里。
“为什么?”席子钺问。
王蹇淡淡笑了下,说,“王朝,还记得吗?当年他跌入谷底,万人踩踏时,你帮了他。但他不堪承受巨额债务,懦弱的一死了之。你压住葬礼上的混乱,给了他孤儿寡母一条生路,你对他儿子说,未来的路还很长,这不是结束……”
他在他最危险、对这个世界充满恨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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