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房间里人被官泽遣退,只留下徐旺一人和新房里已经死去王妃。
“你确定东西是张宝华送来的?”官泽望着床榻上还身着喜服的王妃声音发冷。
“老奴确定,东西是张小公子亲手给老奴的。”徐旺低头回道。
“你接过手,中途可曾有人打开过?”
徐旺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王爷明鉴,老奴接手以后就放在房中,中途老奴并未动过,也未曾有人动过。”
“这么说,这毒早在进王府之前就已经下了?”官泽冷笑:“张宝华……即刻派人去把他抓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二月初八,张宝华十七岁生辰,陈记烧j-i没吃上,只能吩咐厨娘做了一晚清淡的长寿面多加两个j-i蛋自己端着吃完了以后躺倒在床榻上便睡熟了,他未曾想到,子时还未过,一队身着铠甲的兵士便冲进府来,粗鲁的把他从睡梦中摇醒,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架着仅着中衣不顾外面还下着雪的就将他拖进了大牢里。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张宝华狼狈的坐在大牢里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莫名其妙被人弄进了大牢里他如何能不害怕,但他知道不露怯的道理,外强中干的扶着牢房的柱子气急败坏的大喊:“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么!你们有几个胆子敢抓本公子!放我出去!”
“本公子犯了什么事!给我说清楚!”
……
张宝华又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他,他喊的口干舌燥正准备放弃。没想到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张宝华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算有人来了,再顺着烛光的方向望去,熟悉的身影刺得张宝华的眼睛疼,他心中一喜,是……官泽来接他来了么?
官泽换下一身火红的喜服,换上了一身沉如墨的黑色常服,脸色铁青的站在牢房外静静的看着张宝华。
“打开。”
狱吏低头打开牢房的锁,张宝华欣喜的盯着狱吏的动作,凑上前去:“王爷,你来了,这帮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深更半夜把我抓来,你来了就好了,快跟他们说放我回去啊。”
“张宝华,”官泽低沉的声音传来:“就在两个时辰前,你送来的七彩贺毒死了王妃,同时,毒死了你三哥张宝峰。”
“啊?”张宝华满脸茫然,等他听清楚官泽的话以后,惊惧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道:“怎么……怎么可能?王爷你不要开玩笑,我送的七彩贺怎么可能有毒,送去之前我用银针试过毒的,是没有毒的!我……我府里还有一盒,我也吃了啊,我也吃了啊,没毒!真的没毒!”
官泽踏进牢房,冷冷的望着张宝华,眼神里满满的愤怒、嫌恶以及失望:“本王没想到,你竟然狠毒至此,你嫉恨王妃也就罢了,张宝峰是你亲哥哥,你都不放过他?还是说,你原本打算毒的是本王呢。本王还以为你不过是粗鄙一点,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这样深,这样恶毒。”
张宝华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七彩贺不可能有毒……”说着颤抖着爬到官泽脚边抱住他的大腿,抬头望着官泽,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和恳求,说着说着流下泪来:“王爷,你信我,你信我,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下毒,我是讨厌张宝峰,可我从来就没想过害死他啊,王妃……王妃我更没有想要害她,王爷,我真的没有……呃……”
张宝华的话还没说完,官泽已经一脚把他踢开,张宝华倒在地上,张着嘴,泪眼朦胧的望着那个把他踢开的男人,心里一阵一阵发疼。
“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明日本王再来,到时候你再不说实话别怪本王无情。”
张宝华倒伏在地上,无助的望着官泽离开的背影,眼泪滑下脸颊,落入身下脏兮兮的干草中,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官泽离开以后召来陆生,命他将张宝华这段时间有过往来的人一一报来。
“邓六合?”官泽沉吟:“这个人必须找到,你马上派人去追。”
“是!”陆生领命,随后犹豫着开口:“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奴才以为,这毒未见得是小公子所为,他只是被人利用了。”陆生小心翼翼的开口。
良久,官泽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你都能看出来,本王就看不出来么,只是现在这样,说他没有下毒,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就算本王要保他,丞相府如何能答应,你去吧。”
陆生点头,转身离去。
房中只剩下官泽一人时他揉了揉额角,就算是被人利用,可张宝华做的这件事却仍叫官泽愤怒,不管怎么说,他让北蛮有了可趁之机,官泽手下力气没有控制住,笔生生叫他捏断了。
张宝华在无助和忐忑中挨到了天亮,牢房就算是七月也凉嗖嗖的,更何况现在是二月,还下着雪,彻骨的冰冷就像是泡在凉水里,张宝华挨了一夜,浑浑噩噩的处在半梦半醒中,难受极了,还有些发热,嘴唇干涸起皮,可怜兮兮的张宝华缩成一团蹲在墙角,仿佛这样才能阻止一些身上流失的温度。
天亮时牢房被打开,刺眼的光线晃得张宝华眼睛疼,张宝华抬起手来挡住眼睛前的光线才看清楚来人,那人张宝华有些眼熟,却不记得是谁。来人提着饭盒走到张宝华的牢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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