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这句话,江舒玄目光游离,“我去探煞气漩涡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分心了……”
“短信?”顾溪桥抬头,她盯着江舒玄冷硬的脸看了一会儿,盯得他脸色有点发红,“什么短信?”他这么理智淡定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一条短信分心?
“关于你的……”说到这里,江舒玄咬牙切齿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条短信,将上面的人影指给她看,一脸的控诉,“这人是谁?”
顾溪桥将头凑过去,瞄了一眼,嘴角一抽。
一张照片,看人影是她跟应旭。
“就因为这个?”她不由扶额,想到他背后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又是心疼又是气,“你是不是傻!”
还就因为这个?江舒玄指着应旭的侧脸道,“你看他看你的眼神!”
顾溪桥再次看了过去,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手机像素再好,看到人的脸也就是一个点,哪儿有什么眼神?她坐直了身体,瞄他一眼,“那今天那个夏侯程沁呢?”
听到这句话,江舒玄眼眸沉了下来,他垂了眼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明天就让她消失。”
这语气,怎么也都有点天凉王破的感觉。
顾溪桥简直哭笑不得。
“行了,别犯傻,”只是看他一脸认真的神色,顾溪桥正了神色,“江哥哥,你听到我说的没?”他身份特殊,牵一发动全身,不能如她那般随心所欲,更重要的是,天道难违。
这一次,顾溪桥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脖颈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顾溪桥偏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浓墨一般的眉紧紧拧着,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好好睡了。
顾溪桥伸手,慢慢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轻叹一声。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偶尔翻纸的声音。
一筒整理的文件不多,这些东西顾溪桥也有插手,大多是她看过的,再加上看起来快,她没有花多少时间就翻完了,翻完之后便开始拿笔将主要的线索一字一字的记录下来,等江舒玄醒过来再给他看。
这一觉,江舒玄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沙漠里中午跟晚上温差很大顾溪桥中午穿的还是白色的长裙,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披上了那件浅蓝色的外套,她打开门,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站在门外的一饼。
一饼手才刚刚抬起来,还没敲门,门就自动开了,惊讶了一会之后他就接过了顾溪桥手中的文件,老大今天速度这么快?
“顾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是送过来还是一起去大厅吃?”一饼问道。
顾溪桥想了想舒玄背后的伤,摇头道,“送过来吧。”
一饼点头,刚准备离开,屋里面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一条去接受惩罚了没?”
“我跟一筒正准备带他去。”一饼俯身,心里默默为一条点了一根蜡。
江舒玄慢慢走出来,淡淡道:“晚饭不用送过来了,你下去吧。”
他目光太冷冽,一饼如芒在身,忙不迭地离开了。
“sān_jí惩罚,一条干什么了?”顾溪桥抬头看向江舒玄。
“军令如山。”江舒玄皱眉,“你管他干嘛?”
说完之后拉着顾溪桥的手,“带你去吃东西。”
“哎你的伤!”顾溪桥怕反抗地太厉害让他的伤流血,紧张地道,“江舒玄你不要命啦,好好呆在房间里不行吗?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去拿!”
江舒玄停下步伐,低头看她,“叫江哥哥。”
顾溪桥:“……江哥哥。”
江舒玄满意地继续拉着人往外面走。
城中,一筒跟一饼送一条上刑。
“这次,我真一点也不同情你。”一饼看着一条,拍拍他的肩膀,“你说你放谁进去不好,你竟然放夏侯程沁进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
一饼突然想起来这是外面,立马闭嘴,然后看着一条,“自己节哀吧。”
一条摇头,“当时夏侯程沁说世上只有她能治老大,我就算是拼着被老大砍掉的风险也得放她进去。”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
“你放她进去了,老大就会接受她的治疗?”一筒轻声道。
这句话一出,一条一噎,他想起江舒玄的性格,确实能做出这种事。
“你要庆幸,好在当时顾小姐来了,否则你看到的会是血溅当场的状态。”一饼抿唇。
一筒吓了一跳,“那么凶残?”
“你以为顾小姐放出那条长河是为了什么?”一饼轻笑一声。
“不是为了教导傈僳族的人?”一筒懵懵懂懂。
一饼鄙夷地看了眼一筒,“顾小姐虽然看起来良善,但并不是傻子,想想帝都那些白家等人,哪个不是被她虐得要死要活。她今天放那条长河,不是为了傈僳族好,而是为了阻止老大动手。”
对于顾溪桥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尤其是他们这些人,知道的远比外界人要多。
帝都那些人,的罪过顾小姐的,哪个不是被虐得要死要活?一筒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难怪老大喜欢使唤你。”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上天?
三人继续朝前走去,路过夏侯家药堂的时候,一筒突然停下了脚步,一饼跟一条疑惑地看着他,“一筒,你干嘛?”
一筒不说话,只是皱着眉看着坐堂的夏侯程沁。
夏侯程沁魂不守舍地自楼门回来,她这一生所持有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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