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络腮胡子胡乱安排!她本来明明有别的计划的……
乔心摸了摸自己凸起得还不明显的小腹,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多亏了这阴差阳错的身份掩护,她才不用因为未婚怀孕被拖去施鞭刑吧……为了里面这个小小的意外,她得更加谨慎稳妥才行。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左手的无名指,空荡荡的指根让她的心中也一阵空落。不知道展屿现在怎么样了?消气了吗?……另觅新欢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过,乔心忽然觉得一阵心慌气闷。她没法对自己撒谎——尽管不能原谅也无可回头,她还是会不可抑制地想他,他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眼神都像烙印一样深深地留存在她的记忆中。而一想到他会那样专注地注视着别人,对别人甜言蜜语,痴迷地亲吻抚摸别人的身体……
她突然蹙眉捂住了嘴巴,冲进洗手间就是一阵干呕。
云黙担忧地看着在水池边漱口的乔心,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本就精巧的脸蛋更是消瘦了不少,只显得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愈发大了,微红的眼眶中似还泛着莹莹的泪光。
不是说孕妇会发胖的吗?她怎么越来越瘦了?
他正想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门外传来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一晃,露出扎乌尔包着头巾蓄着大胡子的脸,以及他身后跟随着的黑衣士兵。
乔心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想起扎乌尔上回的怀疑,赶紧往云黙身边靠了靠,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抬头安抚地冲他笑了笑。
“你,”扎乌尔漫不经心地用枪口指了指乔心,“跟我走一趟。”
乔心和云黙对视了一眼,心砰砰直跳,直觉告诉她,她应该是通过了这快半个月的考察。
扎乌尔似乎是个很看重规矩的人,乔心也不想节外生枝,先按规矩认真地征求了云黙这个“丈夫”同意她出门,并请求他的陪同,这才匆匆穿好宽松的罩袍,裹上黑纱。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暗了一大截,朦朦胧胧的,她扯了扯云黙的袖子,示意他跟上。
上了车,扎乌尔丢给两人一人一个黑色的头罩,乔心熟门熟路地罩上了。在黑暗中一阵颠簸之后,车子停了下来。
她下了车,又被押送着上了几级台阶,听到云黙被拦在了门外,而她进了门,这才被允许取下头罩。
眼前仍有黑纱遮挡,突如其来的光线倒也不那么刺眼了,完全不耽误乔心打量周围。
这是一套独立的别墅,采光很好,窗外是一片开阔的空地,隐隐可见远处有一条河流。她的心微微下沉。这不是她上次来过的地方……
“再次见面了,安医生。”
正忐忑间,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响起,乔心下沉的心又回归原位,眼睛也亮了起来——纳赛尔!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头巾,大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左眼戴着眼罩,右眼中却满是精光的男人走了出来。几个蒙着面纱的女奴跪在地上,恭敬地侍奉他在上首的座位落座。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另一个大胡子,守在他身边。
“纳赛尔先生。”乔心冲他行了个礼,“很高兴看见你安康。”
“真主庇佑!”纳赛尔愉悦地笑了起来,似是很满意她的恭敬,“欢迎安医生来到这个神圣的王国,你来到了最好的地方——这里有虔诚的信仰和开放的生活。这套衣着也很合适你。”
乔心在心里直翻白眼,不想再跟他客套了,直截了当地问道,“是有病人需要我诊疗吗?”
纳赛尔摆了摆手,“不急。安医生上次给我做完手术,我愚笨的手下居然没有好好的招待你,我一直深感遗憾。不过安医生也真是行踪神秘……”
“行踪神秘?”乔心偏了偏头,作不解状,“我一直在行医啊!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当然哪里都比不上战场更能发挥作用——取之不尽的棘手伤病例,又没有西方那些道貌岸然的歪理约束,再适合我不过了。”
她上次被掳走时正在一个镇上抢救几个被炮弹炸伤的平民,身上没有任何无国界医生的身份标识;那件事之后因为影响不好,也被全盘抹消。两边的信息不对称,才让她这个假身份蒙混过关了。
显然她对“西方”的蔑视态度深得纳赛尔的心,他点了点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事实上你可以更好的融入我们的大家庭,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的新娘……”
“——我已经结婚了,”乔心赶紧打断了他,坚决表态道,“我忠于我的丈夫。”
纳赛尔被打断,有些不悦,但还是放过了这个话题。他挥了挥手,站在身边的大胡子走了过来,递给乔心一个文件夹。
乔心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医疗档案。她拿出里面的造影图像,发现不出她的意料,果然是纳赛尔的儿子的。
“脑干附近血管母细胞瘤和脑动脉瘤,互相制约,危险系数极高。”乔心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病人是……?”
“病人的身份不重要,”纳赛尔没有正面回答,“安医生能把头部中弹的我救回来,相信对这个也是有办法的?”
乔心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迟疑着点了一下头,“我可以试试。不过,这个手术风险极大,我需要时间来研究手术方案,还需要好的麻醉师和助手配合。另外——”
她顿了顿,作难于启齿状,在纳赛尔的眼神催促下,才继续开口道,“我有一个条件。”
纳赛尔摸着下巴上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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