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知道谢夙卿突然提起这件事有什么用意,这件事她也知道,吏部在朝中的地位一向举足轻重,任何官员的仕途都与吏部挂钩,沈家小姐叫沈丛凌,是个骄横跋扈却也很有主张的女子,精明强干,气势凌人,谢云婧不常回娘家,一年至多一次,每次回来都会抱怨几句,说沈丛凌欺人太甚。
“大姐生有二子,在蔺阳侯府中的地位一向很稳,但沈家小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怕大姐到时候失了地位就难办了。就像老夫人您说的,母亲还是避避嫌罢,免得到时候被人说了闲话,借题发挥,就得不偿失了,您说是吗?”谢夙卿“好心”的提醒道,说的条条是理,老夫人也都听进去了。
其实老夫人也挺忧心的,晋安侯说到底也只是个二等侯,不管是跟从未来的皇帝还是蔺阳侯都是在攀附权贵,一般来说,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因为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一旦人家要倒戈了,舍弃你又不是什么很难做的事情。
蔺阳侯是亲家,可现在明显是被吏部尚书觊觎了,沈丛凌那丫头一看就是不甘居于他人之下的,到时候谢云婧不要被排挤掉了才好。
“你向来都有主意,也看得比别人要深,还要多亏你的提醒了。”老夫人拍着谢夙卿的手背,和蔼的神情在谢夙卿的眼里显得异常虚伪。
送老夫人回到华堂,再用过晚膳之后,谢夙卿静静的坐在桌前等待。
“小姐,来了!”环碧现在是服服帖帖的伺候谢夙卿,可以说是一种折服。
第一百四十三章 告诉他,我很好
谢夙卿只是微微的点头,不一会儿,一道紫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一身牡丹花纹锦衣缎子上衣,交口领,颇显富贵。
一头乌发梳的整整齐齐,丝毫没有凌乱的地方,一只牡丹花模样的珠钗,用金丝勾底,珍珠为瓣,一颗颗珠圆玉润,看成色就知道是上品中的佳品。
她一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指着谢夙卿骂道:“你这个害人的货色,没事在老夫人面前嚼什么舌根,竟然出言诋毁我,你好不要脸!”
“母亲,您为何这样说……”谢夙卿眼里逼出一圈晶莹的水珠,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夫人,一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模样。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我要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不就是多去了几次蔺阳侯府么,到老婆子那里就成了不守妇道!”大夫人越说越来气。
天知道她一回来,老夫人就在枫林堂等着她,颐指气使的和她说话,让她安守本分,她想她又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为什么要安守本分,她那么勤的往蔺阳侯府跑,不也是为了两家的关系能更紧密一些,要不然她干嘛去讨好蔺阳侯家的老夫人。
后边她一查,就有人说看见老夫人一下午都和谢夙卿呆在一块儿,谈论了好多的东西,走到枫林堂又指着门说了些什么,老夫人面色不善的又折了回去,大夫人就断定,是这谢夙卿搞的鬼。
嘴上谩骂不解气,大夫人拢了拢衣袖就要来抓谢夙卿的头发,却听见沉闷的几声响,是手杖顿地的声音。“你说谁老婆子呢!”老夫人拄着手杖往门口一站,气呼呼道。
谢夙卿已经派人去请老夫人过来了,大夫人回来找茬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老夫人的屋子离谢夙卿的梅林苑不远,一会儿就过来了,老夫人将大夫人没大没小的话都听了去,气的直喘不过气来。
谢夙卿的头发被大夫人抓在手里,没有要放松的意思,可谢夙卿非但没管自己,而是开口道:“老夫人您没事吧。”
老夫人这才看见疼得脸色涨红的谢夙卿,呵斥道:“你做什么呢,她好歹是流着咱们晋安侯家的血,你有没有一点做主母的样子!”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一手将谢夙卿甩开,顺势揪下了一把头发,她的语气毫不客气,对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就信这个野生的孙女,也不信我了?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我又容易么!”
老夫人本就对这些后辈们失了望,现在大夫人用这样的语气与自己说话,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她没好气的说道:“孰是孰非我心里还不知道么,你再厉害也是我们晋安侯府的媳妇儿,还能翻了天去?”
大夫人气的跺脚,瞪着谢夙卿,咬牙切齿道:“搅得这家不得安宁,你就开心了!”
说来也奇怪,让谢夙卿回来的也是这群人,说她搅得家中鸡犬不宁的也是这些人,真是可笑。
谢夙卿目送着大夫人离开,愧疚的跪在老夫人的跟前,说道:“夙卿也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夙卿知道,自己之前站错了位,太子确确实实是没有指望了,夙卿只想最后搏一把,顾全家族的利益。没想到……是我多嘴了!”
老夫人心疼的把她拉起来,叹息道:“好孩子,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啊,你母亲不懂事,你可别学她的,做人呢就要审时夺度,蔺阳侯那边不一定靠得住,我们只有攀禁了三皇子这根高枝,他手上有圣旨,将来一定是皇帝。”
谢夙卿心中冷笑,就不知道这圣旨是真是假了。
等到夜深人静,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风声,谢夙卿侧卧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门外响了四声敲门声,两声间或一声的敲,很有规律,谢夙卿赶忙批了一件风衣,开了门。
“主子让我来保护您,您只要吹这个口哨,我就会出现。”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通体的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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