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泪水落得更加凶猛,委屈的望着他,声音哽咽的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当初差一点死在医院你知不知道?……医院,我总是去医院……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连你都要逼我?!”声声控诉,最后嚎啕大哭。
厉爵蓦然想起了染雪在书房对他说过的话,神情变得复杂,果然这人情债是世间最难偿还的东西,曾经他想用婚姻来弥补,只是命运弄人让他遇见了一个叫做伊依的女孩撄。
厉爵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问自己,对这个曾经为他挡了一刀,又被厉二伯无辜牵连进来的女人是不是有着愧疚?
或许是有吧,人非草木书能无情。
只是再多的愧疚都不能与爱化成等号,他可以用金钱用权势弥补她,却独独的给不了她想要的爱,因为他早已经连同心一起交给了他想要执手一生的人。
“起来吧。”终究还是伸手拉了她一把,但是并不满足的洛兰眼眶红着委屈的说道,“抱我起来。偿”
耐心用尽,声音变沉了起来,“起来!”丝毫没有上前将她抱起的举动,谁都知道这个男人无情起来是真的六亲不认。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冰冷伤到了,总之洛兰坐在地上只是落泪没有起身。
厉爵收回手,揽着旁边站着的伊依,转身就走。
洛兰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不管自己,顿时手足无措的哭喊,“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头也没有回的,冷冷说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一辈子坐在那里,;二,马上起来!”
这是真的动怒了,任谁都听得出来。
洛兰不甘不愿的从地上起身,但下一秒却又厚着脸皮朝着厉爵身边挪去。
“洛兰我再强调一遍,当初的事情我很感谢,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统统都会满足你,但是——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这个老婆是我自己要娶的。如果……今天的事情在发生第二次,你就收拾东西走人!”
洛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薄唇一张一合无情冰冷,“我想我的意思一开始就表达的很明白,你今天的举动让我的太太很难堪,只这一点你就不适合呆在这里。现在听清楚了——洛兰,我不可能实现当初娶你的承诺,希望你好自为之。”
洛兰的眼泪如同失控的水龙头,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你说过……这一辈子如果结婚,新娘就是我。”
“多少年?!”厉爵蓦然打断她的话。
“你……你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隔了多少年了?”
洛兰并不傻,相反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很快就明白了厉爵问这句话的意思,现在距离当初他许下承诺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年了。
十多年,这是一个多么久远的概念。
曾经学者做过这样的一个研究,众所周知人的细胞每三个月就会替换一次,随着就细胞的死去,新细胞就会华丽诞生。由于不同细胞代谢的时间和间隔不同,将一身的细胞全部换掉,需要七年。也就是说,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令外一个人。时隔七年的感情,就会淡化如同一条渐渐消失无痕的伤疤。
更何况是两倍时间。
更何况当初的誓言没有任何的感情为基础,不过是一场报答而已。
“不会的……你说过的话怎么会不算数呢。”
“洛兰,十年前你就已经在多伦多结婚,而我是两年前。”究竟是谁先违背了承诺,在已经是很清楚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要留住曾经一点点的感动。
没有想到厉爵会知道这件事情,洛兰呆呆的立在那里,开始为自己找着种种可以被谅解的借口。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抓住他的胳膊,不住地摇晃着,“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我……只爱你啊……”
乞求的看着他,试图用真情说服他。
只是如果轻易就被打动,那他就不会是被人称为冷酷无情的暴君了,“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已经摆在那里。”
过程是怎么样的,有时候并不重要,往往人们看的只是最后的结果。
洛兰似乎是被激怒了,猛然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没有了解事情的真情就这样为我定下了死罪!死刑犯还可以申请上诉呢,你竟然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你要看结果?什么结果?结果不就是我回来了吗?我都回来了,抛弃了一切回来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太晚了。”晚到他已经等到了命中注定之人。
“不晚的……爵……不晚的……”洛兰哭着呼喊,“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是我一直爱你的啊……我是爱你的啊……不晚的,我们都还年轻,还可以重头再来的,可以……我们可以……重头重头再来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回家去吧。”
“不……不要……爵……不要赶我走,我们要一直待在一起啊……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就像以前那样。”洛兰此刻仿佛已经陷入了疯狂。
“太久了洛兰,我们早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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