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宋氏和几个长辈寒暄着,这边赵敏禾等几个年纪小的,却把心思都放在了新来的小白团子上。
小小的八郎刚开始显然不是很适应新环境,宋氏要跟长辈们说话,乳娘将他从母亲怀里抱出来,到这些大孩子中间后他便直接将小胖手伸给了最熟悉的赵熏。
赵敏禾在八郎身边逗了很久,也只得了个笑脸而已,但她一伸手要抱他,小白团子就不肯了。
倒是赵煦,似乎被他接受得比较快。虽然赵煦一直没见过他的小弟弟,可毕竟血浓于水,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更是亲近,八郎没一会儿功夫已抓着赵煦的手指翻来覆去地玩儿着了。
赵熏哈哈一笑,道:“一定是大哥长得像父亲,小弟才这么快就亲近他了。”
正说说笑笑间,就有府里的乳娘将睡醒来的双胞胎抱过来了。安安和康康如今已经快十个月了,已经可以爬的飞快,还可以颤颤巍巍地站一会儿了,认人当然也不在话下。
见乳娘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娃放在榻上,八郎好奇极了,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
赵熏见他感兴趣了,连声哄着将他一起放到榻上,又道:“八郎,这是妹妹哦,跟妹妹们玩儿一会儿好吗?”
八郎萌萌哒抬起大脑袋,奶声奶气地问:“妹妹?”
赵熏摸摸他的脑袋,抓住他一手去轻轻摸安安的小脸蛋儿,却被安安一把拽住了。
八郎乐得咯咯直笑,不一会儿就与趴在双胞胎中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显然感到很新奇。
康康在榻上躺了会儿,便躺不住了,自己熟练的吧嗒一下翻过身来,撅起小屁股,扑哧扑哧地哼哼几下,就变成了双手双脚着地的爬行姿势。
她转着大脑袋四处看看,无视了眼睛里放光的叔叔和哥哥们,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飞速朝坐在榻边的赵敏禾爬过去。
赵敏禾笑弯着眉眼,张开了双臂将她迎进自己怀里。康康自己就是个很能动的,赵敏禾只管虚环着别让她倒了,小女娃便会自己哼哧几下,自己在她怀里坐好。
赵攸浚哀叹一声:“为什么这次又是妹妹?”什么时候小侄女儿才会主动到他怀里来呢?
赵攸涵也很有气无力道:“因为我们是男子,又从小习武,身上肌肉没有妹妹软和,侄女们坐起来不舒服。”——这倒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有一次安安在他怀里直哭,到了杨氏那里却一下子好了,杨氏便顺口一说安慰一下儿子受伤的心。
安安本来还被小哥哥小大人似的逗着呢,一转头却发现妹妹不见了,她当即“啊啊”地叫唤起来。康康也“啊啊”两声当做回复。
这下儿安安也自个儿爬起来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八郎。
前面的小女娃四肢爬着,后面的小男娃呢,则一摇一摆地两只脚走着。女娃似乎并不着急,爬一段就停下来看后面的小哥哥,这时候男娃也跟着停下,叫唤一声“妹妹”,口齿清晰,声音又洪亮。见男娃还跟着,女娃又重新往前爬两三下,这时男娃再跟着往前走两步,到她停下了他再跟着停。
这有趣的画面引得周围一圈儿少年少女们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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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墨轩中,韶亓箫命陶卓调查的事情有了一丝眉目,不过……真的只是一丝而已。
书房内,韶亓箫看着面前的名单,久久无语。
“你说,这些人都是这一月来挑衅过陆铭的人?”他抓起一张上面满满是名字的纸问道。
这上面有二十多个人吧?这么一算,陆铭不是平均一天要应付一个?他自己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自动送上来与他“切磋”的人呐……他与陆铭之间的差距,真有这么大?
陶卓顿了顿,提醒道:“殿下,用‘切磋’一词更合适些。”
韶亓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让陶卓感觉到了一些哀怨。他甩甩头,忘掉这种不靠谱的想法,让自己把心神集中到陆铭的事上。他确实曾听说过陆铭骁勇善战的赫赫威名,但这威名引来的麻烦,确实挺烦恼的。
“殿下,您无须看着一张名单,这张上的人选不是输得起的,便是输不起却没那个实力可以做到暗杀陆铭的。”
韶亓箫默默地放下手上这张,取出另一张纸来看。上面只有两个名字,后面还跟着陶卓特意写上的备注。
他看下去,眉头越皱越紧。
“一个同僚,众目睽睽下与陆铭比试输得太难看了;一个勋贵子弟,青梅竹马的女子移情陆铭?”这种事真的会引来杀机?
韶亓箫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前世最得力的下属。
陶卓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殿下,属下也认为这样的动机有些牵强。可陆铭那人,在武人堆里,的的确确是知交满天下。大部分与他‘切磋’……”
在韶亓箫意味不明的眼神中,陶卓闭了嘴,自动换了个词——“大部分‘挑战’陆铭的人,最后都是心服口服离开的。这两个人,前者好胜心极强,后者本与那女子两小无猜。也许他们一时激愤……”
这种纯粹靠猜测得来的结论,陶卓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其实他想说主子也许是弄错了,会不会压根儿就没人要陆铭的命呢?不过,见主子这么肯定的模样,也许真是他无能才没有查到?
他也不掩饰自己的挫败了,长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我真是查不到什么了。向来杀人为情为利,陆铭一没有夺人|妻,”——只是女子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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