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禾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韶亓箫又是笑了一声,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凑在她耳边道:“阿禾,你想的没错。那年赏灯节,我是事先打听你们去了东市才跟过去的。后来即使知道伯父伯母他们也许被那年的事故吓坏了,不会叫你们出门,但我还是年年叫人来打听你有没有出门。甚至……”他有些口干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哑声道,“你回京那年的秋猎,也是我请托了二姐出面帮我。不然哪儿有这么巧,你就刚好与我一组……”
他炽热的气息就在耳边,赵敏禾心里甜蜜的同时,也忍不住升起一丝疑惑。
——她察觉到他的心思是在祖母金氏的七十大寿上,刚好是赏灯节过后的三个月之后。在那之前,她与他接触最亲密的时刻,就只有前一年的秋猎和当年的赏灯节。而在秋猎之前,她几乎没见过他几次啊?那他是怎么……?
赵敏禾皱皱鼻子,怀疑地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秋猎之前你我根本就不算熟识吧?”只是见过而已,连话都没有单独说过一句的那种。
韶亓箫说出前面那话时,就想过她可能从中发现蹊跷,却没想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他也不慌乱,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道:“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赵敏禾哆嗦地捂了自己被偷袭的耳垂,歪了歪脑袋躲远一些,嗔了他一句:“别闹,很痒的。”
韶亓箫轻笑一声。连痒的还是别的都分不清,傻的叫他心里痒。
将人拉回来重新扣进怀里,他再一次轻声对她耳语道:“别勾我了。你再这样,我们就干脆回府去。”
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赵敏禾目瞪口呆。
她哪样了?明明她什么都没干啊?
不过这时候,她还是很有眼色地跟个木头人似的坐着一动都不动,生怕他这句回府的话不只是说说而已。那样一来,跟着出来的人一见他们不但没去东市反而急匆匆回府后直奔后院……
额……那画面太美,她以后就直接没脸出来见人了!
好半响后,韶亓箫舒了口气,这才发现她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就连两只小手都绞在一起一动不动,便噗的笑出声来。
一看她这怕的不行的样子,他还会不知她担忧什么呢。
韶亓箫好笑地捏了捏她粉红的脸颊道:“逗你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赵敏禾倏地转头,眯了眯眼道:“逗我?那你今晚睡书房去!”
韶亓箫赶紧将人抱了个满怀,带着人轻轻晃晃哄道:“阿禾,好阿禾,我刚才只是说说的。其实我确实很想把你直接扛回咱们府里的。”
赵敏禾:“……”
说话间,东市已经到了。
韶亓箫直接把人带去了朱雀大街上的月圣母庙。
这里是襄京城中最为两情相悦的男女热衷的地方。大周朝信奉月圣母可以保佑二人天长地久。正月元宵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日子,更是这一日男女双方来此地祈福,最是灵验。
韶亓箫一边护着她不被周围的人群挤了,一边对她柔声道:“我很早之前便想带你来这儿了,只是以前伯父伯母都不叫你在这一日出门,只好等到我们成亲后再来。”
赵敏禾弯了弯唇角道:“早来晚来,也是一样的。”
韶亓箫低头,紧握了她的手道:“说的也是。就像你迟早都是我的妻子!”
“自大。”赵敏禾嘀咕一声,手上却摊开了双掌,与他十指交握。
今夜天气很好,来的人很多。
赵敏禾甚至看到还有京兆府的兵丁在维持着庙中的秩序。
韶亓箫带着她绕去了后边专为达官贵人开出的小道,即使是用了特权,前面也有好几对男女在排队了。
赵敏禾转头看了看人头攒动的前头,拉了拉他的衣角道:“我们就这样走捷径,那些人没意见?”
韶亓箫跟着她的视线转了一圈,不明所以地问:“有什么问题吗?那些只是平民百姓,与我们分开来排队也很正常。若我们与他们一起排着,只怕今日就不用去其他地方了。”
赵敏禾轻轻“哦”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似乎确实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些。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韶亓箫的脑袋已经凑到她面前问道:“你想去那边排队?那我带你去。”
赵敏禾一时不察,就被他拉着走了。
二人身穿鲜亮的锦衣,外罩披织锦镶毛大氅,站在一群穿着棉布衣的男女之间,立时变得很是显眼。尤其他们身量本就比一般的男女都要高上大半个头,如今在人群里更是鹤立鸡群。
赵敏禾后悔了,干嘛多嘴问了一句。
她再拉拉韶亓箫的衣服,轻声道:“我们还是排回里边儿去吧。”
韶亓箫也发现周围异样的目光了,他低头悄声回道:“可是刚才好些人看着我们从那儿过来的,现在再回去,似乎看起来会更傻。”
赵敏禾一僵,破罐子破摔道:“要不明年再来吧。”
韶亓箫正色,断然拒绝道:“不行。明年万一你刚好有孕在身呢?那不是又要拖一年?”
还好,因要及时疏导人群,进了庙里的男女都不允许久待,祈完福就得出来,将位置让给后面的人。
夫妻俩没等多久就庙里的月圣母像就近在眼前了。
赵敏禾亲眼看着他们这里的一排的男女,进去后只能匆匆各说一句话,拉一次小手,最多再加一次相视而笑就得出来了。再转头刚刚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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