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来风也摇了摇头,“他们一口咬定是恶灵所为,我能说什么?”
三人一边往田野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叶麒问:“之前童镖头和岑舵主的尸身,也是这样的么?”
徐来风挥了挥扇子道:“从撕裂的程度来说,差不多,区别在于童镖头他们都是被分成了好几瓣,高魁这种顶多只能算是腰斩,能拼回去埋了,也算是死有全尸了。”
长陵看徐来风用了个“拼”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徐来风,这人好歹也是你带来的,现在都被人撕成这样,还是积些口德吧。”
徐来风一脸歉然,“失言失言,我只是一时……等等,你说被人撕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长陵道:“若是野兽,多多少少身上也该有爪牙的抓痕才是,如果是机关陷阱,怎么会一会儿四分五裂,一会儿一分为二?方才埋尸的时候,你们不也发现在高魁的断口处,有轻微的淤痕?我想,那多半是被人高高侧举而起,撕成两截的。”
这下是徐来风听呆了,“不会吧?什么人能有如此神力,可以将人撕碎?”
“那有什么稀罕的?以前……”
话没说完,叶麒赶紧截住她的话头,接道:“以前曾听闻世上有人能徒手撕马,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嘛。”
徐来风一摆手道:“徒手撕马的故事我听过,传闻越长陵为震慑敌军,当着千军万马面前将其将领的马撕成两截……不过,那也只是传奇话本,怎么可能是真的?”
叶麒:“……”
故事里的主人公默默瞥了徐来风一眼,没吭声,徐来风看他们两人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奇道:“怎么了?”
“咳,没什么,也都是猜测,未必就是真相,”叶麒把话题一转,“怎么不见游三和高轩?”
“他们都被高魁这一出吓坏了,”徐来风摇头苦笑一声,“这才傍晚,就急着躲回屋去,要不是我给拦着,保不准都打算这么直接跑了……”
“确实不可轻举妄动,”叶麒点头道:“虽然这个村子绝非久留之地,只不过我看村长的态度,丝毫不担心我们会溜走,话里话外又笃定我们插翅难飞,我都怀疑原路返回未必能出的去。”
徐来风深以为然道:“同感,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出去,这一个村子上百多号人口,难道就从来不想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
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整路,什么实质有用的都没分析出来,待回到田婶家中,天也暗了下来。
多抵因为出了白天的事,田婶不再担心这些人会再四处乱跑了,晚饭过后,便哄着阿果妹睡下,待她屋中的油灯熄后,叶麒轻手轻脚敲开长陵的窗门,道:“她们睡下了。”
长陵从窗内翻出,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悄无声息的绕过田婶屋前,出了院门,一路往寺庙方向而去。
燕灵村上下,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挨家挨户的灯火基本都暗了。
“此地的村民不仅夜不出门,连就寝的时辰都格外的早。”长陵道:“看来,他们真的很信那一套怨灵之说。”
叶麒一路走,一路凝神关注四周动静,“我想凶徒怎么都想不到咱们敢在案发当夜就溜出来行走吧……就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见识一下那所谓的恶灵了。”
长陵不冷不淡斜睨道:“你确定撞上是好运?”
“不就是徒手撕人嘛,怕什么,我身边这位还徒手撕马呢。”叶麒吊儿郎当一笑,“到时看谁撕得过谁。”
“喔,那回,我指尖里夹了刀片,不算徒手。至于徒手撕人之说,也是我瞎编的吓唬徐来风的。”
“……”
长陵觑了一眼叶麒的脸色,不觉憋了个笑,“倒是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是那个了贞和尚做的?”
早上埋尸后,趁着徐来风与村长他们议事的档口,叶麒带长陵在寺外溜达了一小圈,得出了这个结论。
“高魁的指甲缝里夹杂着竹梗,我留心过佛像前的蒲垫,也缺了那么一个小口子,他的头发里藏着不少灰,虽然过了水,仍有一股轻烟味,是寺里的香炉里的灰,”叶麒顿了一顿,“这就说明他去过寺庙了,但是早上了贞住持见到我们的时候,却说是第一次见到我们,这就说明他撒谎了。”
本以为会是个棘手的凶案,谁知叶麒只看了几眼就破了出来,长陵不由惊奇道:“看不出来你一个成天混吃等死的小侯爷,居然还懂得断案。”
“这种程度勉强凑合,要是凶徒再细心一点,我也没辙了。”叶麒谦逊道:“虽说现在矛头都指向那个住持,但仍有许多地方解释不通,比如他为什么要就近抛尸,要是挖个坑把人埋了,我们只会当成是高魁自己跑了不是?”
叶麒都想不出来的事,长陵也懒得多费脑子,既然那个了贞有嫌疑,那不妨试探试探虚实——只是万一此人当真是什么绝世高手,那就难办了。
念及于此,她不觉问道:“你为什么不把徐来风一起叫来?”
“他啊,不需要叫,自己会来。”叶麒低声道:“今日查探尸身的时候,我发现的那几处地方他眼睛也都盯着了,可是埋尸之后,连提也没有提一句,又几番出言相询,看我们一问三不知,他也说自己毫无发现。这就说明……”
长陵:“什么?”
“说明他并不愿意捎上我们,想要自己去寺庙查证虚实,可我们此行又不是来当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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