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尖叫了一声。
一度楼,
不是已经毁了吗?
怎么会看见这幅画像?
是做噩梦了吗?
她明明是在宫中,明明在御花园参加扑蝶会,明明跟林潇一齐坐在雁池边聊天……为什么会突然看到这幅画……是在梦里吗?
元宁使劲儿摇了摇头,
这一动,
才觉得浑身痛得厉害。
她发现自己双手和腿脚都被人用绸布卷成的绳索绑起来打了个死结,
令她无法动弹。
“醒了?”
元宁猛然抬起头,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眯着眼睛望着自己轻佻的笑。
他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律紫团花茧绸袍子,头发虽还挽着,
却歪到了一边。
腰间的玉色腰带系得松松垮垮,
大半个胸口露在外面。
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的就眨一下,满脸都是酒气和邪气。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
才认出眼前的人。
三皇子陈瑔……
为什么自己会看到他?
元宁以为自己犹在梦中,使劲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却依旧是他。
“小心肝儿,不用怀疑了,是我。”
陈瑔抬起手,用食指在元宁的脸颊上轻轻地勾勒了一个圈儿。
“肤若凝脂,不枉我在这儿守了你大半宿。”
这话一出,元宁不禁毛骨悚然,她低下头,见自己早上出门的那身衣衫早已经不知被何人剥离,仅留下一件胭脂色的肚兜还挂在脖子上,遮住了那几处隐秘。
然而陈瑔此时居高临下的站着,早就看了个通透。
陈瑔说守了几个时辰,那岂不是……
“想什么呢?是在想我对你做了什么吗?”陈瑔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庞,越看越觉得钟意,“你放心,我最喜欢冰清玉洁的女子,你现在,干净着呢!”
他的目光邪戾,令元宁无法直视。
她垂下头,陈瑔狞笑着,又在元宁的身上恰到好处的点触了几下。
元宁顿时无法自持,禁不住发出了几声叫喊。
这个陈瑔,显然熟知男女的那点子事,对女人了如指掌。
好在他点到即止,并未深入。
“乖,咱俩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我给倒杯酒,润一润嗓。”
待他转身,元宁微微抬眸,悄悄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极尽奢华之能事的大屋子,与宫中其它大殿似乎没什么两样,地面铺的是光滑如镜的金砖,摆的雕花饰兽的红木家具,离元宁最近的那台隔断,乃是紫檀木嵌象牙花做成的。那隔断后头有一张几案,上面似乎摆满了酒菜,旁边有一张卧榻,铺着一大张色彩艳丽的天竺毯子,想来,先前陈瑔就躺在那边。离元宁最远的是一个浴池,此时还腾腾冒着热气。
屋子的正当中是一个金色香炉,不知道里面燃的是什么香,徐徐冒出白烟,令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
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寝殿。
然而这屋子并不寻常。
放眼望去,她看不到一扇窗户,似乎是一间密室。
除了日常的家具,屋子里还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有一副挂着镣铐的架子,旁边还挂着皮质鞭子,另有一张不高不低的台子,四周都点过红蜡烛。
元宁的心,绷得很紧。
从前赵琰在家里藏着一些小册子,有的她看过,有的他却不给她看。
她趁着赵琰出去偷偷在家里翻,那册子上便画着这么些东西。她还记得,赵琰回家后,她跟他好一顿吵闹。他忙不迭的解释那一堆都是别人送的,这一册他也没怎么看过。
“来,小心肝。”陈瑔端着一只金樽过来,送到元宁唇边。
她的确是有些渴了。
酒是最好的葡萄酒,微醺中带着酸甜。
陈瑔见她喝了一口,眯眼一笑,“咱们换一种喝法。”
说罢,他抬起金樽,自己饮了一口,可他并未将酒吞下去,而是俯下了脸,凑到元宁眼前,托起了元宁的下巴。
元宁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觉得一阵恶寒,往后退了一点,拿脑袋狠狠撞了他一下。
陈瑔没想到元宁还有这般力气,被嘴里的酒呛了一口。
“噗!”陈瑔吐掉了剩下的酒,露出了一脸的凶相,然而片刻后又笑了起来,“我对像你这样的心肝,一向都很能容忍。”
元宁没有吭声,只低着头。
陈瑔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一片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
“冷了吗?等我给你穿件衣裳。”
待他起身离开,元宁使劲动了动手腕,然而手腕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分毫都动不了。
陈瑔回来得很快,见元宁正在挣扎,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别着急,一会儿我会给你松绑的。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手里拿的是一件湖绿色的纱衣,与画像中那件极为相似,只是质地上乘了太多。上次那一件是坊间随处可买的普通纱,而这一件,是镶着金丝的软烟罗。
陈瑔将纱衣搭在元宁身上,仔细端详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还是得穿上才好看”,便蹲了下去。
“小心肝儿,我现在就把你的手解开,你若是乖,我还能把你脚上的绳子也解开。”
元宁没有吭声,由着陈瑔解开锦绳。
待他一解开,元宁便伸手去扼住了陈瑔的脖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浑身无力。
她拼尽全力的奋力一击,在陈瑔眼中,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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