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也不能确定的!
就算他确认又如何,只要她用不承认,这件事就永远只是猜测。
元瑾抿了抿嘴唇,看着自己被他抓得泛红的手腕。
裴子清现在位高权重,发现她是丹阳,更加不会放手。而她现在不过是个继小姐,根本毫无拒绝之力!
她能怎么办!
第40章
可能是两个人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丫头,有人隔着帘问:“二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子清示意了元瑾,低声说:“你不想你的丫头进来,看见我们两个这般样子吧?”
元瑾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才说:“无事,你退下吧。”
丫头应喏退下,顷刻间黑夜又平静了下来。
花厅外却又开始飘雪。碎琼乱玉纷飞而下,四周静得能听到雪落的声音。
元瑾终于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坐了下来。
其实在之前,她还是丹阳县主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过裴子清的心意,但那时候她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放在眼里。知道了也视而不见罢了。
“裴子清。”薛元瑾换了个语气叫他的名字。
当裴子清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那种冷淡的语气,让他身体微微一震。因为只有丹阳,是这么叫他的。
“你该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你真的强娶了我,我也会有千百种办法让你后悔。”元瑾静静地说,“我从不开玩笑。”
裴子清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笑容中却似有几分对她的纵容:“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元瑾淡淡道,“雪天夜寒,大人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亦不想见大人。”
她起身就要离去,却听到裴子清在背后说:“元瑾,我知道你隐瞒身份是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无论是太子还是靖王,都是狠决异常的人物。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女流之辈,不可能敌得过他们。嫁给我,我护你一辈子周全不好吗?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去做。”
元瑾脚步一顿,她说:“不好。”
裴子清在她背后笑,微微叹气:“那我真是遗憾你不愿意了,不过,你要嫁给我这件事,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
元瑾抿了抿唇。
离开花厅之后,元瑾回了厢房。
柳儿已经将地龙烧起,屋子里很暖和。
宝结递了杯水给她,看她神色凝重,不由得问:“小姐,怎么了?”
元瑾摇头示意她们无事,她其实也知道。若不是因为裴子清发现了那孤本,是不会如此执意要娶她的。正是因为他知道了,所以才不肯放手,不肯放过真的他。那这事还真的棘手了。她必须好好思索一下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外面有丫头走进来,屈身通传道:“小姐,世子爷来见您了。”
薛闻玉刚回来,便听说了裴子清想娶姐姐的事,他连程子衣都没换就来见元瑾了。走进屋中时,他的乌发、肩上都是碎雪,肩上的那块衣裳都被泅湿了。元瑾看到就皱了皱眉,拉着他坐下:“怎的冒雪前来,有什么事叫小丫头传个话不就行了。衣裳也打湿了,你没有带伞?”一边说着,又握到他的手冰凉,元瑾便叫丫头拿手炉上来,又从腰侧拿了帕子,细细地给他擦雪。
薛闻玉澄净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姐姐动作,柔声道:“姐姐,不碍事的。”
“什么不碍事!”元瑾瞪了他一眼,“上次冒雪就得了风寒,你不敢让我知道,悄悄让下人给你煎药喝,担心当着我的面咳嗽让我发现,那段时间还不敢见我,当我不知道吗?”
薛闻玉便握拳低笑:“原来叫姐姐知道了。”
驱寒的姜汤端上来,装在薄胎的豆釉碗中,薛闻玉一口饮尽了,才说正事:“我听太太说了今天的事,裴子清想娶姐姐,已经叫人来提亲了?”
元瑾和元珍两个过继,不过是给老夫人解闷,帮她们嫁得更好,定国公压根没在意,所以仍叫原父母为父母,而薛闻玉是正式过继了定国公府做世子的,自然要完全改口,所以叫崔氏只能是太太。
听闻玉提起此事,元瑾淡淡道:“那母亲可告诉你,我不愿意嫁他?”
闻玉点头:“母亲觉得你犯糊涂了,还让我来劝劝你。”
元瑾一笑:“那你是来劝我的吗?”
闻玉也淡淡一笑,轻声说:“怎么会呢。”
在他心里,自然是巴不得姐姐不嫁的。不过这样隐秘的心思,是不能告诉她的。
“那姐姐可拒绝他了?”
元瑾摇头,不知道怎么和闻玉解释这件事,为何她拒绝了,裴子清仍然要娶她,并且可能比之前更要疯魔。
这时候丫头又走了进来,屈身正要通传。崔氏却已经从她身后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对她摆摆手:“下去吧,不必传话了!”毕竟元瑾已经看到她进来了,也没什么好传的了。
她在元瑾对面坐了下来,跟她说:“裴大人走之前去见了老夫人一面,跟她说娶是一定要娶你的,只是你仍有些不情愿,让我们劝劝你。娘当真想不通——你怎么会不情愿呢!”
薛闻玉面色平静,听到这里眼神却瞬间一暗。他站起身道:“不如太太和姐姐先说话吧,我回去温习功课了。”
崔氏点头示意他走,仍盯着薛元瑾,仿佛一定要她拿出个解释来。
元瑾无比头痛,无论她怎么拒绝,崔氏等人必然都会觉得她是脑子糊涂,不知好歹。还不如她自己暗中谋划,表面上不和她们扯了。于是她说:“娘,您别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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