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套出两句话就沉不住气要赶人走了。
就这样还要怎么把我斗跑?
杨磊一捋他引以为豪的美髯,罢罢手,“不急不急,应大人还给咱兄弟们交代了任务,做完再去。”
牛陶看了眼一脸高深的应琰,疑惑了,问杨磊:“任务?这儿?”,她又瞧了眼面前少说近百的士兵们,“啥事儿要动用这许多人?”
这时,倒是应琰出声了,但是说的话倒答非所问,“牛陶姑娘是约在下来赏山景的?”
牛陶还能说什么,难道说,不,我是来揍你的。
她镇定而自然地一点头,”是啊。”
应琰闻言,煞有介事地朝杨磊点了点头,“如此,倒真要麻烦杨大人和各位将士了。”
牛陶一头雾水,“什么麻不麻烦的?”
杨磊一挥手,“兄弟们,为防万一,将这片山头给我搜一遍。”
啥?!
牛陶急了,忙拦了杨磊,“杨校尉,这怎么就要搜山了?”总不至于应琰知道了自己带人准备埋伏他吧?
杨磊突然神色凝重,低声与牛陶说:“牛陶姑娘可能不知道,最近附近的几个族落不是很太平,此地又靠近边界,应大人要咱们加强巡视,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牛陶心里暗叫糟糕,瞧这架势,不管林子里搜到什么人怕是都免不了一顿盘问,这是要暴露啊。
她故作轻松调侃道,“哎呀,应大人不必担心,我在这里等你也有好一会儿了,哪里来的什么可疑人。”
应琰瞧她暗自着急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趣,只是面上不显,道,“既然是与牛陶姑娘一道赏景,就务必要保证姑娘安全,杨校尉的这般兄弟们这般一搜查,即便是没有可疑人物,也可驱一驱这深山荒岭的豺狼虎豹。”
牛陶恨恨咬牙,什么豺狼虎豹,我看你就是!
她脑袋转得飞快,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赶紧通知那三人。
想来想去,不如直接引杨校尉过去,让那三人明白此事有变,赶紧溜。“杨校尉,我有些事想跟你单独说一说,应大人和各位驻军大人们稍等。”
被点到名的杨磊虽一脸莫名其妙,但也准备提脚跟着去了。
应琰心里清清楚楚,他也不点破牛陶的这个拙劣的鸿门宴,此刻倒也有意想逗逗她,“牛陶姑娘不是邀请在下赏景吗?倒是和杨校尉聊得更多些啊。”
这话,牛陶没听出什么暧昧的意思,但旁人,例如杨磊,倒琢磨着这话中带着点醋味。
不得了,这是要影响仕途啊。
杨磊想到这,朝牛陶连连摆手,“下官就不打扰两位了。”
牛陶心里骂了句娘,马上就懂了应琰刚刚那是在阴她,一狠心干脆破罐破摔,就见她笑得勉强,“这个事情倒是与月城有关,与你讲也是一样。”
然后,牛陶引着应琰就往那三人蹲着的地方去了。
只是这个“引”的姿态实在说不上正常。
她是倒着走的。
因为她忙着提醒那三人,手背在身后摇地厉害。
如果这样还不懂的话,她就真的救不了他们了。
而事实上,那三人也不傻,躲在草里的时候就见了那队人马,料到了有问题,早早地就跑了。
而应琰,很巧又很不巧的看到了这三个人蹑手蹑脚逃跑的背影。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从他那天听到牛陶的邀约,就知道她大概是设了个什么局,这才想方设法约了杨磊同往,结果还真看到了那“埋伏”的几人,但是观察了牛陶的反应,估计着她大概是不清楚三人已然离开,因此干脆也一装到底。
“好了,牛陶姑娘,你可以说说何事了。”应琰见差不多了,开口问。
牛陶心内哀嚎: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事啊……
“啊这件事,是这样的,嗯,这个……”牛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神飘阿飘,手在背后继续摆阿摆,脑袋里还得在想着借口。
她成为月城一霸后还没有这么尴尬和难熬的时刻过,想到这,她突然又分神狠狠暗咒眼前的人。
应琰一个好歹在官场上算是混过几年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牛陶那份几乎摆在明面上的愤怒。
但是他也打定主意想叫她吃点苦头,“牛陶姑娘,究竟何事让你如此支吾难开口?”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会想出什么借口来。
“啧,这件事也是,嗯,非常的,可以说是相当,不好说的了。”月城安安静静了这么久,哪来的什么事情要跟应琰探讨的,哎呦,愁死了。
应琰像是真的认真的沉吟了一会,然后面露理解之色,“如此不好说,那就算了吧,”然后他转向身后那个探着头、想看八卦又不敢看的杨磊,喊道,“杨校尉,可以……”
牛陶一听他喊杨磊就慌,忙打断道,“哎!别叫杨校尉!”双手一抓应琰的肩膀,让应琰转向自己。
应琰觉得,他在转身的一刹那,分明看到了杨磊瞪大的眼睛,和兴奋的神情。
人在绝境中往往能够集中思路,而这一集中,往往能够很快想到所谓救命的法子。
恭喜此刻的牛陶,终于电光火石了。
“啊你看是这样应大人,这件事情吧,你看着我,我说不出来,这样吧,你闭上眼睛,我就能说了。”
应琰用“你怕不是个傻子”的内心,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的牛陶。
没错,牛陶打算趁他闭眼的时候,去通知草丛里的三个人,让他们赶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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