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唐睿感到不适,轻轻退离开一步,低头说:“你……靠这么近干嘛?”
吴文俊轻声笑着,再次靠近一步,手搂过她的腰阻止她的逃离,“你紧张什么?”
唐睿深感窘迫,自顾吃着手里的吐司,故作镇定地说:“事物分解增加热量,肾上腺素会上升。”
吴文俊终于退开一步,慢悠悠地说:“那你多吃点。”
唐睿用余光目视他上了楼,心下终于松懈下来,她一股脑把牛奶喝了,又去厨房洗了餐具。
只是,吴文俊依旧没有下楼来,唐睿不免好奇,男生还得挑衣服?
吴文俊的房间在顶楼,她慢慢走上楼,不免有些气喘,又一度难以理解他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非得住在最高层?
从楼梯口看过去门半掩着,她走过去敲门,“你还没好么?”
“进来。”
唐睿闻声走了进去,吴文俊正背对着她,难得穿了白色的休闲t恤和牛仔裤。
“老大,你还有非白衬衣的衣服?”
“这很奇怪?”
“对啊,我以前以为你的衣服都是一打一打的白衬衣,像是批发商。”
吴文俊转头看向她,一脸认真地说:“每件都是不一样的。”
“……”
唐睿四处张望,打量着他的房间,这是她第二次踏足,上次甚至没来得及细细地看。
她走去书柜随意看了看,琳琅满目,各种类型分门别类地排放着,太过整洁,她不忍心去翻动。
吴文俊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没事可以拿过去看。”
唐睿扫了几遍,拿出了司汤达《红与黑》,“这个好看么?”
吴文俊走近一看,“不适合你,《罪与罚》怎么样?”
他说着拿出了另一本,唐睿接了过来,随意翻了翻,“我改天看。”
吴文俊将书随意放在桌上,“想看就随时过来拿。”
唐睿抬头看着他,不自觉蹭在他怀里,他抬手揽住她,“再不出去今天就只能在这待着了。”
唐睿哭笑不得,却依旧不愿松手,“为什么总是心术不正?”
吴文俊却笑了起来,说:“这该问你,你是源头。”
唐睿轻轻推开了他,便挽着他往外走。
那天,他们四处游荡,像是热恋中的情侣般,周身似乎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唐睿有些恍惚,明明他们即将步入坟墓,可却似乎感情更为浓烈。
晚上,他们去看了一部庸俗的爱情电影,啼笑皆非的剧情并无深度,却又轻松愉悦。
结束后,唐睿去了洗手间补妆,吴文俊则先行出了电影院等她。
她随意补了些口红,便走了出去。
电影院门口,人群中一个尤为招摇的身影,他左手抱着一束香槟色玫瑰,右手拿着一串粉色气球,几乎占了一方天地。
粉色的气球随风摇曳,在明亮的路灯下过于梦幻,那个身影也过于耀眼。
唐睿慢慢走了过去,带着一种庄重而圣洁的心情,即使周身车水马龙,行人停驻围观,她似乎只看得见眼前的人。
他一步一微笑,像是天使般再次降临而来。
吴文俊停在她跟前,将玫瑰花放在她手上,“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唐睿浅笑嫣然,“两周年快乐。”
吴文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深邃而黑亮的双眼反射着薄晕,迷了她的心神。
他从玫瑰花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又握上她的左手,一条与戒指像是同属一系列的手链便戴在了她的手腕。
吴文俊握紧了她的手,抬头与她对视,眉眼尽是柔情。
这一刻,瞬间触碰到了她最柔软的心间,她顾不得周边嚷嚷熙熙,一头扑在了吴文俊怀里。
吴文俊似乎怔住了,手里的气球牵引绳随之溜走,他们在行人瞩目中紧紧相拥。
放飞的粉色气球慢慢飘向高空,唐睿希望他们的幸福也能分享给不知名的陌生人。
两年来,唐睿已然渐渐懂得了吴文俊掩藏在强硬背后的深情。
脑子一热,不过是触动心弦;毫无同情心,不过是在逼她成长;看似不待见她,不过是刻意保持距离;步步紧逼,不过是带她走出阴暗角落。
即使他以压迫性的方式进入了她的生命中,但她甘之如饴。
吴文俊父母十分礼貌客气,主动去到她家拜访,唐睿带着他们在杭州玩了几天,也算尽了地主之谊。
最后,他们经过商量敲定在今年十一先行订婚,一年后毕业再结婚。
沈秀和唐国强极力挽留吴文俊多玩几天,唐睿从中劝阻未果,于是吴文俊足足请了一个星期假,一直到七夕节后的第二天。
七夕那天,唐睿和吴文俊一早便被赶出了家。
他们游荡在各个街角,唐睿颇有些过意不去,“他们以前不这样的,最近两年……可能怕我嫁不出去……”
吴文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正合我意,昨天还担心找不到借口带你出来。”
唐睿难掩欣喜,“老大,那我们去哪?”
吴文俊牵过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唐睿再三思索,“没有。”
“那听我的。”
“嗯。”
“去上海。”
“啊?”
“距离高铁开车还有四十分钟。”
“……”
于是,他们真的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从迪士尼乐园出来已经是晚上六点,沈秀给她打来电话让他们晚点回去,唐睿很是无奈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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