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苏煜又说:“不过我说真的,清河县的那个丫头……是真的不错啊,年纪是小了点,但是咱可以养大啊……”
“苏煜,”杨桓头疼,用手指轻轻抚着太阳穴,无奈说道:“昨日在船上不是已经和你说了么?那个姑娘有她夫家照料,无须我多照管。”
“可你对她,确确实实是不一样的。”
苏煜忽然很认真的看着杨桓,一字一字的说。
杨桓微愣,继而说道:“无它,只是看见那个姑娘,便有那么一丝熟悉感罢了。说来也是怪,我一看见她,便总是想起了阿璇。”
杨桓皱眉,慢慢说道:
“我自上元节看见她第一眼便失态,后来遇见她,发现她名字像阿璇,喜好像阿璇,就连住的院子都和阿璇的一样,这才慢慢对她特别起来的。总觉得若是阿璇还活着,大抵也是这般的样子。”
“你这么说,我倒是发现了,那丫头看我的眼神,贼像当年的阿璇。”
“而且我总觉得这姑娘对我的态度尤其的怪。”
苏煜敏感的觉得此事蹊跷,也难得的严肃了一张脸,问道:“怪在哪里呢?”
“那晚我出来闲逛,便看见了她。她对我似乎很抵触,甚至气愤。还说我什么‘表里不一’。”
“她说你表里不一?”苏煜极是吃惊:“她当时和你说上的话估计连十句也没有,如何知道你表里不一?”
“我当时对她说,她父亲的事情是我之前没想到,她却质问我,当阿璇被长公主杀害,难道也是我没想到的事情么?”
说完之后,两人同时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停了下来,面露惊愕。
苏煜一脸的古怪,问道:“杨桓,你不觉得奇怪么?”
杨桓同样的表情,甚至发不出声音。
“杨桓,当初为了遮掩真相,给皇室留脸面,我们对外说阿璇是暴毙,她……是怎么知道阿璇是被苏玉琳杀害的?”
两人顿在原地好久,杨桓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不已,甚至语无伦次:“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去看她,她爹爹好像说道……她三年前落水,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三年前……你和阿璇的大婚……就是三年前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猜到了一种可能,而这个可能让杨桓全身血液倒流,杨桓这个八尺男儿,眼泪竟然在眼眶中打转,缓缓顺着脸颊掉落,他哽咽不成句,却还坚持问着:“……你方才和我母亲说的……可是真事?从前江南……真的有人大病醒来……便说……说自己是楚国人?”
“此事不假啊!”苏煜还欲再说,杨桓已经推开他,自己大步跑走了。
杨桓飞快的向马厩跑去,从来都未曾这样急切过。
真傻,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已经那么明显了,同样的名字,一样喜欢花木扶疏,一样的小院名字,一样喜欢喝银耳莲子汤,三年前落水,性情大变,知道阿璇死的原因,总能轻而易举的搅乱自己的心绪……
这样多的事情穿在一起,只能指向一个结果——
李清璇,她分明就是从前的沈清璇啊!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总能处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可自己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呢!
该死的,一碰到关于阿璇的事情就犯傻!
一时间,他极是兴奋,又是激动,更多的是幸福,真好,你还在,我还没有失去你。
他飞快的牵出了自己的汗血宝马,打马就往清河跑去,一边跑,一边恨恨的想着:阿璇,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整整三年,你让我饱受相思之苦,你却在江南定了人家,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谁敢抢我杨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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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林家走丢了一个姑娘,正是林启生的胞妹,闺名林蔓如,小姑娘跟着家人到庙里烧香,却在庙里和家里人走散了,这么些年也没找到。
林家人把清璇接到家里以后,便暂时让清璇住在林蔓如从前的闺房里,等房间收拾出来了,再让清璇搬过去。
林夫人对清璇好极了,总觉得清璇和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命苦,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的照顾。
林夫人牵着清璇的手在这房间里转转,看见梳妆台上的那个小小的玉佩,便笑着说:“你瞧,那是阿如的玉佩,是一对儿呢。阿如属兔,我便请人打了一对儿兔子玉佩给她,阿如丢的那天,我们派了好些人去找她,却只在庙里发现了这么一只玉佩。”
林夫人望着这小小的兔子玉佩叹气,清璇心里也难过的紧,便安慰她道:“伯母,无事的,说不定过些日子,阿如姐便找回来了呢。”
林夫人便无可奈何的笑了:“但愿吧。她只比你大一两岁,若是还活着,应该和你差不多高。”
林夫人当真是喜欢清璇极了,似乎是想把多年来亏欠女儿的,全部补偿在清璇身上,清璇不过来了两三天,林夫人便带着她把春夏秋冬的衣服各做了五六件。
林夫人欢欢喜喜的帮着清璇收拾衣裳,林启生在一边,看的酸溜溜的,阴阳怪气的说道:“还是当媳妇好,我这当儿子的可没这福分~”
这最后一个“分”字,语调可是山路十八弯,生动形象的表达了林启生心中的不满,吃醋的心理。
“你可别眼馋”,林夫人好声好气的说道:“等过些日子你去科考,考上举人了,娘便替你添新衣服,保证添的比清璇还要多。”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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