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听到这里,担忧地说:但愿阿梅没有事。我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不然,我早就过去看看她了。我明天就过去看看她。
不用了,阿梅还没有最后确诊,她爸妈还不知道,一下子去这么多人,要是让她爸妈看出来就不好了。冼伯伯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呢,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还是不要去了。
那你明天过去吧。
我心中暗道:不用你交代,我明天肯定要过去的,这是老子目前最挂心的事。嘴上却说:嗯,我明天过去看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出门的时候,先给阿梅打了个电话,阿梅说和她妈正在往医院赶,让我十点多过去。
没办法,我只好先来到了单位。没想到蓉姐也一大早赶了过来。我进了办公室没多久,蓉姐就把我喊了过去。蓉姐显得心情很不好,她交给了我一个紧急工作,让我起草一份材料,要尽快完成。
我有些着急,老子现在没有心情干工作,便说:蓉姐,这么着急啊?
嗯,这个材料很急,最好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不但要快,还要保证质量。
蓉姐,阿梅……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你都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说:我昨晚给阿梅打电话了,她都和我说了,你快去忙,等忙完了,咱们一块去医院。
哦,好。
就是蓉姐的这句话,让我有了干工作的劲头,不然,老子非得糊弄应付一下完活。我来到办公室里,集中精力,心无旁骛,没用一个小时,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洋洋洒洒的一份材料一挥而就,立即送给蓉姐审阅。
蓉姐看完之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真不愧是从办公室文秘组出来的,文字材料写的就是好。
我忙说:多谢蓉姐夸奖!心中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种材料对老子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比起老子在办公室文秘组工作时写的材料来,这样的材料最多也就算是个楔子。
蓉姐拿着我写好的这份材料,匆匆出去了。我转回办公室,耐心等着。
不一会儿,蓉姐又匆匆地回来了,她进门拿起手提包,砰的一声带上门,对我道:大聪,我们现在就过去。
等赶到了医院,一进病房的门,却发现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闷,冼伯伯一脸哀伤,冼伯母则是两眼泪汪汪,赵妈也是皱眉叹气,只有阿梅看上去很是平静。
蓉姐和我一进门,冼伯母又开始掉泪了。我忙走进阿梅,轻声问她:结果出来了?
她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说:确诊了,的确是子宫肌瘤。
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要等做过手术才能知道。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仅有的一点幻想也破灭了,感觉天真的塌下来了。蓉姐听到这里,也傻眼了,惶惶然地看着阿梅,又看了看冼伯伯冼伯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梅柔声对我说:大聪,你陪我去打针。
我大脑一片空白,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阿梅用手拽了拽我,又低声道:走啊,陪我去打针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说:还打什么针啊?到底什么时候做手术?
冼伯伯坐在床上,满脸焦急,说:明天,明天就做手术。
我看了看阿梅,阿梅冲我点了点头,我道:为何要等明天?今天不行吗?
阿梅拽了拽我,说:明天做手术,也是托人转面子才硬挤进去的,不然,得等一个多礼拜。你别说话了,走,陪我去打针啊。
从我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阿梅很是平静,现在她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看不到那个爱哭的阿梅了。我知道她之所以这样,是为了安慰她爸妈,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让她爸更加难过。
但她越是这样,我心中却是越来越难过。我陪着她来到了旁边的观察室里打吊瓶。
这时,那个女医生走了进来,她对阿梅说:别着急,你这子宫肌瘤是早期,做了手术就没事了。
阿梅淡淡地笑了笑,说:我不着急,谢谢你了!
那个女医生又道:按理说,早期的子宫肌瘤是不会引起发烧的,你这发烧也可能还是身子太弱,阴阳失衡所致,要进行好好地调理才行。
我听到这里有些发晕,忙问:医生,她发烧的原因不是子宫肌瘤引起来的?
很难说,根据多年的临床经验,子宫肌瘤应该不会引起发烧,我分析她发烧还是受凉引起来的,但身子太弱,一时半会没有好利索。
医生,她比以前瘦了很多,她这瘦是不是子宫肌瘤引起来的?
不是,她身子弱的原因,倒是因为瘦引起来的。
女医生最后对阿梅说:你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就动手术了。说完走了出去。
阿梅用手抓住我的手,轻声说:你别站着,坐下。
我只好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阿梅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啊?看你苦大仇深的样子,给我笑一笑,呵呵。
阿梅,我能不急嘛,我也笑不出来……
呵呵,别替我着急了,我和你说件事。
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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