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秋狩。第二年全国核查田产,朝里杀了一波,地方上好几处民乱,谁有心思来秋狩。
终于祥泰三年该顺的都顺了,户部钱粮收的盆满钵满。杨士诚私下商量皇帝,这次秋狩皇帝拿出文治武功来,明年的春闱由李慕君做主,他在一旁辅助。
首辅的意思是慢慢过渡下,到后年皇帝亲政水到渠成。那时候也差不多可以着手开放,边关海运的事情。眼看大夏腾飞在望,杨士诚激动不已,对这时隔五年的秋狩特别重视,因此上林苑和太仆寺忙的人仰马翻。
从夏天到秋天,季贤达都是一副木板脸,李慕君每每看的无言以对。平心而论她能这么轻易收服杨士诚,去除大夏毒瘤,斩了兰靖明,避过太后暗算都要多亏季贤达。
可是越了解他,李慕君就越明白那个人有多强。在朝中没有势力的情况下都能翻手云覆手雨,这样的本事让她如何安心。
李慕君每日里神色淡然,季贤达每天板着脸,两个人一起吃饭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当彼此不存在。这就苦了张来顺和天顺宫一干宫人,都小心翼翼唯恐出了什么岔子。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初,李慕君领着朝臣贵戚在上万禁军的护卫下,浩浩汤汤到了城北六百余里的皇家猎场。太宗皇帝特别喜欢围猎,所以这猎场很大有草场有山林,行宫也建的不错。
猎场上芳草东西看一望无际,似绿毯随着明净蜿蜒的河流通向天边。再往北是绵延的青山,不过这季节山上除了常年不落的青松翠柏,还有一团团金黄秋色,火红的枫叶,在净蓝的高远的天空下,绚烂无比。
到了这里不说文武大臣,便是一向淡然的皇帝,也觉得眼界开阔心情愉悦。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季贤达脸上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笑容,又开始围着皇帝打转。
看着摄政王恢复正常,张来顺总算舒了口气,这两口子闹矛盾下人最难做。哎?为啥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张来顺打了一个哆嗦收敛心思,领着人去收拾皇上下榻之处。
“陛下练了两年箭法,秋狩便可以大展身手。”季贤达骑在马上笑的客气而俊美。
想到他悉心教导自己三年,李慕君便不忍心当众赶他走:“这几年辛苦季爱卿……”
季贤达不等李慕君继续说下去,笑着开口:“坐了四五天的马车,不如微臣陪陛下驭马奔驰舒缓一下疲乏?”
旁边的杨士诚笑道:“还是年轻好,老臣便是想要快马也做不到了。”
“就是啊,岁月不饶人呐。”
这些重臣年轻的真没有几个,基本都是五十左右,这会放下朝政党系之争随意围在一起闲聊。
李慕君到底要在众人面前给季贤达脸面,也是浑身肌肉僵硬,因此淡淡点头。一踢马镫,两个人离开众人慢慢在草场上开始快跑。
蓝天白云青草地,明净的秋水像玉带蜿蜒在天地间,两个人策马而行确实很舒畅。可是看在兰太后眼里,就只有恼怒:双宿双飞,你们休想这么容易。
第二天围猎开始的时候,上千禁军身穿大红甲胄骑着骏马吹着号角,从四下里把猎物赶到草地中央。
受惊的兔子,慌张的麋鹿,惶恐的黄羊,惊飞的野鸡……李慕君作为皇帝,骑在马上第一个举起弓箭。八十斤的弓被她缓缓拉开,稳稳的坐在马上,周围的文武大臣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这是他们帝王秋狩第一次开弓。
瞄准一只矫捷的梅花鹿,李慕君没有多做停留,箭离弦而去直直射在梅花鹿的脖子上。周围静了一息,文臣武将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倒下的猎物。要知道野物们虽然被赶了出来,可是它们受了惊吓,一刻不停的东奔西跑,并不容易射到,可是李慕君第一次射猎却能一箭毙命。
“威武!”季贤达率先举起手里的弓箭挥舞。
“威武!”
“威武!”上千禁军跟着摇臂呐喊。
年轻的皇帝身穿软甲,神色淡然的高坐在骏马之上,清澈的秋阳之下竟然隐隐泛着光彩。杨士诚看的热泪盈眶,这便是大夏的天子:少年稳重,文武双全,睿质天成。
“天佑大夏,吾皇万岁!”杨士诚忽然振臂高喝。
“天佑大夏,吾皇万岁!”朝臣们忘了自己的年龄的往日的沉稳,激动地胡子乱抖。
季贤达看着激动地朝臣笑了,他又一次举起弓箭高呼:“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整个草场上只回应这一个地动山摇的高呼声。
兰太后坐在高台上看着文武大臣、禁军宫人上千人在皇帝周围振臂高呼。她慢慢的捏起手指:这样的李慕君,就算她现在当众说她是个姑娘,恐怕也没人相信,整个大夏哪有这样的女子。
草场围猎是秋狩的开始,这个时候不管文臣武将都会放开,文臣有文臣的玩法:下棋、联诗、行酒令;武将有武将的玩法:射猎、赛马、比酒量。京师左右营的年轻校尉们,更是借着这难的的机会,在皇帝面前展现他们矫健的身姿,娴熟的弓马。
季贤看着又一个年轻的校尉,快马从皇帝面前略过,身后的马背上挂着好些猎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什么好神气的,要不是为了保护我的君君……本王比你能耐多了,切!
“陛下,这样看着没意思,陛下不喜欢射猎,咱们去钓鱼吧。”绿色的草地,清澈的河水,和君君一起垂钓……季贤达笑的很美。
李慕君看了季贤达一眼,转头对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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