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讪讪地笑着,“嘿嘿,姐,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处理孟党之事的时候,我问尉屠那多罗要了些人?”
“嗯,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是要来保护我的嘛。怎么?你说的就是这些人?尉屠那多罗的人还留在平都?”
“咳咳……那事儿完了以后我就让他们回去了,可没过多久人又回来了,还说,他们奉可汗之命,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任我差遣……”
楚珺将青璇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青璇被她看得直发怵,“姐姐,干嘛这么看我……”
楚珺似笑非笑,“青璇,可以啊,现在什么事儿都跟姐姐没关系了?你什么时候跟尉屠那多罗关系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青璇窘迫地笑着,“嘿嘿,姐,我跟他有什么关系啊,只是送到手边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啊……”
“是么?璇璇啊,我记得当初,尉屠那多罗可是求娶过你,当时父皇借口皇女可为储拒绝了,我也是觉得你还小……现在为储你肯定是不想了,你也及笄两年了,不小了,我看……”
青璇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我才不嫁给他!”
楚珺一下笑出声,“璇啊,我没说要你嫁给他啊,你怎么一下就想到这上头去了?还是一说到嫁人,你想的就是他?”
青璇目瞪口呆,半晌气鼓鼓地坐下,“我哪说得过姐姐你?你就欺负我好了!”
这下卫珩和元墨珏也忍俊不禁。
青璇撇撇嘴,“你们三个欺负我一个!”
楚珺玩笑道:“等把你嫁了,就有人帮你了!”
青璇不乐意了,“姐,你是有多不待见我,这么想把我扔出去?”
楚珺摆摆手,“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她收敛笑意,“认真地说,距离太远、吐谷浑与我们习惯不同、两国利益有别什么的,最初我也担心过。但现在,我只担心你们真的在一起,才发现两个人并不合适。过日子的人不对,可比穿不合脚的鞋子难受多了。”
青璇低下头,拉住楚珺的手,“姐……”
楚珺拍拍她的手,“你不是我,不在我的位置上,可以大胆地追求一些我不敢追求的东西。人生是你自己的,怎么过,你要自己决定。你只要记得,有我在,就一定会护着你。”
“姐……”
这时元墨珏也道:“生在皇家,有太多生不由己。我们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至少现在,我和楚珺身边都有心悦之人陪伴,当然也希望你能与我们一样。”
“长兄……”
见青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元墨珏打趣道:“反正咱们亲戚多,尉屠那多罗敢欺负你,咱就一起上,不信揍不哭他!”
楚珺又腹诽,亲戚是多,谁还能有皇族亲戚多?
青璇则是被“揍哭”这个词逗笑了。
楚珺撇撇嘴,“长兄,你这也太掉价了,还要咱挽袖子干架?直接让阿珩领西境驻军打过冥水去,胖揍尉屠那部一顿,这才解气。”
卫珩和青璇都笑了,元墨珏摇头叹气,“真是女生外向啊,话里话外都是你夫君好,咱这个长兄那得靠边站,”他指指楚珺,对青璇道:“瞧见没?这就是个反例,你以后嫁了人,可不能这样。”
楚珺不干了,“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可得把长兄今日的指示传达给粲然,让她以后务必记挂自家兄长,夫君什么的就不用太在意了。”
元墨珏梗住,“还是你狠,为兄认输。”
姚合因为最近一直在查会试的案子,这一日依旧是酉时自大理寺回府。天色已晚,平都街道上已没有多少行人,车夫将车赶得很快。
姚合在车中闭目养神,忽听到车外似有飒飒风声,接着马车停了下来。他正想掀开车帘看看怎么回事,就听见车夫一声惨叫。
三月十四早朝,大理寺卿姚合因前一晚在回府路上被刺杀而受伤,告假未朝。平都之中,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刺杀朝廷大员,帝震怒,命卫尉寺详查,金吾卫辅之。
卫尉寺卿是保皇党,不偏向任何一个皇嗣,命卫尉寺查案,说明了皇帝坚决不偏袒的态度。金吾卫虽由荣安侯殷士诚掌握,但皇帝说的很清楚,金吾卫为辅,也最多干些跑腿抓人的事儿。在卫尉寺卿的眼皮子底下,殷士诚就是想包庇也难。
元紫琰和殷士诚这下就是不想弃车保帅都不行了。而殷士诚若是在这件事中听卫尉寺指令,毫不留情地处置崔史文,其他追随元紫琰的人多少会有兔死狐悲之感,实不利于元紫琰这一方人心稳定。
楚珺站在东宫,遥望着宣政殿方向,心道:姜还是老的辣,父皇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皇帝命令下达,与刺杀无关的,这时顶多有些感慨,而心里有鬼的,就只能惶惶不可终日了。
姚府。
楚珺看着神清气爽、没有任何受伤迹象的姚合,笑道:“这下姚大人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姚合拱手,“惭愧,惭愧,不瞒殿下,大理寺是个得罪人的地方,臣倒是不怕这个,就是被扰得有些烦了。正好,会试的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臣把结果递上去,就在府里躲清闲了。”
楚珺笑着点头,“姚大人就安心在府上休息,把要呈给父皇的东西交给本宫就成了,本宫亲自送进宫去。”
姚合一听,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能劳烦殿下……”
楚珺摆摆手,“这个烫手山芋,你去送,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万一有什么人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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