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凌常推门进来:“老爷,宫老爷过来了。”
凌善道立马放下手中的笔,“厨房可备饭了?”
“这会正在做,小的已经吩咐他们加菜了。”凌常答道。
凌善道满意的点头,随即走出书房去见宫承焰。
宫承焰正喝着茶,凌善道走进屋笑道:“欲德今日过来,是不是找我喝酒的?”
他一如往常那般在宫承焰旁边坐下。
宫承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凌善道,想从后者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凌善道被他看得奇怪不已:“怎么了?莫非不是来找我喝酒的?”
又一想,歉意的道:“欲德还在怪我合宜堂的事是不是,都是我的错,是我答应在先,却又反悔在后,你说吧,要如何才不生气?”
宫承焰看不出什么来,反而是凌善道的自然让他心中疑惑更甚,事实上从上次凌善道拒绝合宜堂他就有些怀疑了,加之这次鹦鹉的事,他唯一一个猜想就是,凌善道已经看出了什么。
而这次来,他也是为了亲眼看看是否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宫承焰哈哈大笑:“仲伯眼里我就是那么爱计较的小人不成?这点小事难道我还会在意,只是看你精神大好,还以为是有什么喜事瞒着我。”
凌善道这才放心,“哪有什么喜事,倒是琐碎事儿比较多,走走走,趁着饭还没上来,我们先下一盘棋如何?”
宫承焰无奈叹气,“你的棋艺越来越好,倒是让我越来越不想和你对弈了。”
话虽这样说,人却已经坐在棋桌上了。
凌善道在他对面坐下,二人一黑一白开始较量。
“啪---”宫承焰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然后状若不经意的问道:“上次送你的鹦鹉,我听带回来的人说是个很机灵的家伙,只是吵得很,不会半夜叫着吵你吧。”
凌善道落棋的速度不减,面不改色的道:“是个挺机灵的家伙,学什么都像模像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说的,每日活蹦乱跳,虽然叫个没完,不过为我这府里却添了不少趣。”
宫承焰沉思起来,手里的棋子却迟迟没有落下,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凌善道一眼,后者却似乎一门心思都在棋盘上。
若非知道鹦鹉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的府上,宫承焰绝对会相信凌善道的话,只是现在知道“真相”的他,心中却更是震惊,因为凌善道的面上,看上去竟跟真的似的。
他若是没有做贼心虚,为何要瞒着自己鹦鹉的事,宫承焰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一子落下。
凌善道脸上浮笑,立马抓起一枚棋子道:“落棋不悔,欲德你输了。”
宫承焰看着自己的黑子被围杀,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无奈笑道:“我就说不想跟你下棋,这么多年你也学学手下留情吧。”
凌善道哈哈大笑,“欲德今日有心事,往日我们一盘棋少说也有半柱香的功夫,今日这般容易,倒叫我赢得不舒心啊。”
凌常这时候进来道:“老爷,饭已经备好了。”
凌善道率先站起来:“走,我们吃饭去,边吃边聊。”
宫承焰点点头跟了上去。
直到申时末,宫承焰才告辞离开。
宫应随身服侍宫承焰左右,见他从离开凌府就一直面色阴沉,不禁问道:“老爷,可有什么发现?”
宫承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里尽是戾气,“以前是小瞧了他,今日我竟没看出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作不知好让我放松警惕。”
宫应则道:“老爷,小的以为,不管他是不是假装糊涂,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宫承焰冷哼一声:“若是按照以往,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除非是他知道了什么。”
他指的‘这样的事’自然就是凌善道拒绝了合宜堂,以及本该在凌府活蹦乱跳的鹦鹉却莫名死在宫府。不管如何,这些的不寻常,在宫承焰看来,是凌善道悄无声息的反抗。
若非他认识凌善道多年,也不会发现这些小的变化,换句话说,凌善道很有可能察觉了什么,若真的如此,那么计划就要提早实施了,自己多年的计划若是胎死腹中,他肯定要气的闭过气去。
忏悔阁的小小门锁在织扇看来形同虚设,她从天窗翻进屋内,对正在埋头写字的凌依道:“大小姐,您果然猜的准,午时人就来了,过了申时才走。”
凌依微微弯了唇角,“他也算沉得住气,竟然没有一早就来,估计心头急的慌吧。”
织扇哈哈一笑:“婢子好奇,就跟了他们一段,怕发现就隔的远,虽然没听到说什么话,不过那表情实在精彩。”
凌依已经可以想象宫承焰是什么表情了,他从未怀疑过父亲会知道他的恶毒计划,可经过了今日,他对父亲就起了严重的防备心理。
这样导致的结局无疑为二,他若是笨蛋,一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对父亲愈加防范和疏离,日积月累定会导致二人关系破裂;他若是聪明,就会不动声色的继续计划,并且加快脚步。
宫承焰显然是个聪明人。
凌依喃喃道:“为何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若是加快了脚步,定然会有难以避免的破绽,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就不怕他玩儿出多大的花样。”
在织扇回到忏悔阁的同时,阖度堂内人影闪动,不多时,宫升就来到宫曦儒的面前。
“大公子,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老爷果然去了凌府,看情况,应该是对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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