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好的消息。
村中有人出事了。
出事的是村中两个猎户,他们就住在村口,平日里上山打猎,山林又深又大,入山之后数日不归也是常事,然而这次他们失踪的时间却是久了点,邻里的村民忍不住担心起来,担心之下就是派人去找,接着容叔等人就被叫上了去山中寻人。
花了不过半日的功夫,他们就将人找回来了。
不过找回来的已经成了两具尸首,他们根本没走出多远,就倒在村后山腰的林子里,人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或许是出发没多久就遭了殃,或许是回来的时候才倒了霉,人们将他们找到的时候,他们的身躯已经有些腐烂发臭了。
村中从未出过这种大事,一时间人们紧张无比,四处奔走相告,本就不大的村子立即闹翻了天,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开始商量这个事情,大家相互看看不知这事情究竟是何人下手。
林芜就是在那时候赶过去的,她很快找到了容叔,听着众人的讨论,最后分开人群,来到了那尸体的面前。
村人们说了半日没说出个结果来,林芜却一眼就明白了过来,然后她起身将自己的判断告知了众人。
两名猎户身上致命的伤是刀伤,刀口平整刀势极快,杀人的必然是名高手,村中自然没有这样的人。
事情不是村中人所做,那必然是外面的人干的,那事情就更加麻烦了起来,因为有外人找到了这里,甚至还杀了村中的人。
他们能杀一个两个,就能杀三个四个,或者更多的人,而村中人甚至根本未曾察觉他们的到来,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究竟要做什么,一时之间人们惶恐了起来,而身为最先提出这个事情的林芜,自然被大家当做了主心骨,纷纷簇拥过来询问该如何是好。
林芜在这处住了已久,也常与众人来往,自是不忍村子出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却也不能放任不管,她于是开始安抚起众人,然后开始与众人商讨接下来要如何应付那群敌人。
天际下起了大雨,瓢泼一般的,旁边的容婶脸色越来越差,终于忍不住靠近容叔,小声说了三个孩子上山未归的事情。
林芜起身看着天色,同样想到了独自在山上的纪识秋。
她方才太过投入,竟忘了纪识秋还在等他。
且若真的有人在村子四周暗中守着,纪识秋独身在家,更该小心才是。
想到此间,林芜顿时便无法再冷静下来,她回头对众人说了两句,甚至不顾外面还下着大雨,就这么运起轻功直接冲了出去。
林芜没能够找到纪识秋,她回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家门是被人闯开过的痕迹,她与纪识秋一手布置的屋子被人弄得凌乱不堪,地面都是带着泥水的脚印,不少书册散在地上,都是纪识秋平日里常看的那些。
看到那情景的时候,林芜只觉得心头迅速的凉进了深渊里,路上浇在身上的那些雨水都变得不再刺骨,反倒是灼烫得她浑身皮肤生疼。她拽着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若不冷静,就无法找到并救回纪识秋。
然后她真的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她开始观察屋内的情形,屋中十分混乱,人被带走的时候应是挣扎过的,且被带走的应当不只是一个人。她几乎要认不出这是她住了一个月的地方,但屋中虽然凌乱,有的地方却又乱得十分古怪,就好似有人故意捣乱一般,这样的感觉让她不得不仔细观察起来,不过片刻,她便知道了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屋中的许多东西,不管是椅子还是书册,花瓶,统统是朝着一个方向倒落的。
就像是有阵风从屋中狂乱的刮过,把他们全部刮向了同一个方向,但那并非是向着大门的,而是往着房中窗口所指的方向。
屋中的混乱是有人刻意摆出来的,情急之下想要传达这番消息,林芜几乎可以立即判断出摆出这些痕迹的人正是纪识秋。
他知道她会来,他要她看见。
纪识秋虽没有刻意与林芜提过容婶家三个孩子的事情,但这些天来林芜多半也能猜到那三个孩子曾经到过这处,如今看房中的痕迹,被带走的不只是纪识秋一人,那剩下的应该就是那几个失踪的孩子。
林芜脑中飞快的过着这些想法,然后她也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决定,她反身回到了村中。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众人都还没散去,雨势小了许多,渐渐有了要停歇的意思,不少人举着火把已经打算要去山中找三个失踪的孩子。
林芜突然回来,把众人都惊了一跳。
林芜却没有废话,只直言道:“我知道他们在什么方向,我想随你们一起入山去找人。”
她对山中道路不甚熟悉,正需要有人带路。
于是人们就这样闯进了山里,天色暗下,他们便举着火把往前,谁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久居在深山里的村民们身上意外的带着些与他们过惯了的安乐日子不相符的血性,威胁就在眼前,人们纵然惧怕,但在找出一切威胁的根源之前,谁也没有办法回到村中安心入睡。
他们就这么怀着不同的心思到了山林深处,某处岔路之间。
林芜停下了脚步,回头以目光询问熟悉山路的众人。
不知是谁先开口道:“往右走就是了,左边是咱们山里的禁地,这么多年了谁也不敢乱闯,谁也不知道闯进去了会出什么事。”
林芜没应声,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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