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考的怎么样之类的话题。
沈默生快步来到大门口,她仍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是空的既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就这样结束了,难以置信初中生涯就这样在平淡无奇中结束。
考完最后一科,时间才刚刚过四点,路上还是很热。耀眼的光洒在地上,走在街上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前方,沈默生顶着烈日回家,发现家里没人。
她,转身去了医院。
沈默生碰见了在外边抽烟的沈城,他眉宇上结满了烦躁,看到沈默生的时候从喉咙深处哼了一声,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问:“考完了?”
“考完了。”
“感觉怎么样?”
沈默生想了一下,“还行。”
然后就是两厢无话。
沈默生以为自己没感觉到轻松,但来到医院后感觉重力增加了一倍不止,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沉重之源来自这里。沈城等,金孟等,她也在等,等最终那个结果到来,沈默生坐在长椅上,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在身体中,而是飘了出去,从半空中俯瞰他们,端详着他们的表情,想知道究竟谁会更伤心。
灯熄灭,门打开,医生出来,对他们摇了摇头,“请节哀。”
人被推出来。
沈城站起来,向前两步,似乎是想要靠近,他手伸向那块白布,但指尖还未触碰到,就缩了回来,微微颤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哽咽:“妈……”
金孟松了一口气,这才将准备好的悲伤面具挂在脸上,跟着喊了一句“妈”,然后哭出来。沈源五岁多,没懂死是怎么回事,没有哭,还差点笑出声,金孟狠狠拧了他一下,他也哭了。
一切就像一场闹剧。
夏天什么都不容易保存,尸体很快被火化,然后就是各种繁琐的程序。沈城是个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想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于是将葬礼办的很隆重。尽管他在自己母亲重病的过程中未曾探望过几回,但表现的就像一个至孝的人,来往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声“节哀顺变”。
沈默生感觉头昏脑涨,她觉得自己像是中暑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暑假。
☆、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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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到出成绩中间有漫长的一段时间要等,沈默生不用对答案,知道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她在家里看书,这天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好?”
“小默生,好久不见啊。”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暑假要不要来广州玩?”是路南一。
沈默生喜不自胜,情不自禁的站起来,书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她捡起来放到茶几上,“南一姐……”
只是叫了个名字,情绪就仿佛控制不住,就像终于看到家长的小孩,可以将自己满腹委屈说出来,但沈默生没有说那些不开心的事,自己已经努力把那些事情淡忘放下,也就不用拿不开心传染给她爱的人。
“我看时间,估摸着你已经考完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路南一道,“正好我忙完前一阵,正在休息,而且,有一个消息要和你分享。”
“什么?”
“我要结婚了。”路南一听起来很开心,“祝福我吧。”
“啊,真好。”沈默生喃喃。
“什么真好?”路南一问。
“又一个人获得幸福,真好。”沈默生道。
“你啊。”路南一了解她的个性,听她这样说,忍不住就想要叹息,想要隔着电话线摸摸她的头,让她放轻松一点。但这样的话路南一终究没说,说出来能怎么样呢?她真的轻松的起来?
这样的性格,以后只怕很难获得幸福,但也不会不幸,只会对所有的感情都不那么敏感。
“婚礼是什么时候?”
“8月15号。”
“我会去的。”沈默生许下承诺,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一趟,见证这个将自己从泥淖中拯救出来的人的幸福。
“那我等你哦,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
长途话费不低,沈默生算了一下自己大概花了多少钱,拿着钱去充了些话费,免得金孟这个月一交花费发现不对,然后告诉父亲,父亲又不知道会找什么借口来教训她。
她一直觉得,父亲一直以来对她的诸多苛刻不仅源于她的性别,更由于她早年时候表现出来的锋芒毕露,让父亲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不断对她施压,想要在她脑海中形成一种条件反射,让她从此不会反抗,成为一颗听话的赚钱的机器。如同从村里出来的其他女孩,学业未完成,赚钱给哥哥弟弟们娶媳妇。
一个出息的孩子,如果不听自己的话,那么出息给谁看呢?
沈默生对于规避危险有一种天然的敏锐性,她沉默着蓄积力量,希望在成年前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学业,考上好大学,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她有预感,如果她没有在那时候离开,以后很可能像标本一样被钉死在原地,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昨天和今天有什么区别呢?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呢?活着不就是活着么?如果她不曾读过那些书,她可能对此依然一无所知。
沈默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全部财产,她缺乏安全感,危机意识很重,当初路南一给她留的现金她几乎分文未动,银-行-卡里的钱去看过一遍,近三万块。
那对她来说是一笔大钱了。
□□沈默生拿纸折成钱包状,粘到了门框上,离地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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