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巴巴的看着沈默生。
“去把自己的脸洗干净。”沈默生指挥。
沈源乖乖去洗,沈默生给他热了热饭,他吃完就瘫在沙发上,沈默生把金孟给他买的书和练习册放到茶几上,让沈源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看。
沈源仿佛有多动症,凳子上像是有虱子,他左扭右动,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沈默生偶尔会答应他一项,剩下的都像没听见。她教沈源数数,沈源像是没听到,眼珠子骨碌碌转,看沈默生的脸,然后“腾”的伸手去抓那本《飘》。
“别动!”沈默生怕他把书弄坏,那是她借的,不是她的东西。
沈源像是找到了她的软肋,直接把那页撕了。
以前他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六年级作业很多,在学校写不完,沈默生不得不拿到家里做,一直写到晚上八点才能做完。她的房间没有书桌,只能坐个小板凳趴在床上写,有一次去上厕所忘记锁门,沈源从客厅里进来她的小屋。
他那时候才两岁多,走路像小企鹅蹒跚,直接把她作业给撕了,书也扯坏了。沈默生回来后叫了一句“你干什么”,她做了四个小时的作业,就那么没了,说不生气是假的。沈源大概知道自己办了坏事,率先哭了出来。
金孟听见哭声后冲进来,一把将沈源抱在怀里,质问沈默生:“他还这么小,你吼他干什么?”
沈源哭的更大声,只是干打雷不下雨,与其说是哭,嚎更恰当。只是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沈默生的错。沈默生觉得憋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硬是没掉下来下来,默默的找胶带把书粘好,作业碎的太厉害,只能重写。
那天晚上她写到凌晨1点,第二天差点睡过迟到,没人叫她,也没人关心她到底去哪里,有没有去上学。
沈城不知事情的原委,听了金孟的片面之词,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骂了一顿。
书页被扯下来,沈源“咯咯咯”的笑出来,像只小母鸡。
沈默生顿了顿,把书拿过来,将破败的那页夹在书中。她准备重新给路南一买一本。她没有太生气,真的生气只会遂了沈源的愿,于事无补。
她不再试图教沈源,对于金孟的任务消极抵抗。
只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梁子结下,就再无解开的一日。
沈源见撕了她的书她不再管自己,立刻在家里翻天。打开电视看,把自己的书也给撕了,想着回头告状,就说姐姐太生气给他撕了。
一大一小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快到中午沈源喊饿,沈默生就丢给他一块馒头,并且告诉他:“爱吃不吃。”
她自己也不做饭,啃了一块馒头配凉白开,两人就这样僵着直到下午金孟回来。
金孟说自己出去是忙正事,找工作,实际上并不是。她只是牌瘾上来了,出去搓了一天麻将。以前带着沈源,小家伙总会捣包,害她老是输牌。因为手上没有多少钱,打牌也不尽兴。这天没有小家伙在一旁捣蛋,手气好的不得了,坐庄坐了一天,赢了近两百块。
要是天天这样也不错,金孟光是想想就觉得飘起来。家务有沈默生做,孩子由她来看,至于她的成绩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金孟不觉得沈默生以后会孝顺自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什么好可惜的。
她琢磨着把沈源送到最好的学校,好好供他,以后指定比沈默生那丫头片子更受欢迎。想到这里金孟就想到钱,对沈默生的怨气又多了一层。
金孟刚一打开门,发现一地鸡毛。
沈默生在一旁看书,沈源坐在在沙发上躺着,听见开门声后爬起来,眼睛滴溜溜看着门口,眼帘刚映入金孟的身影,哭声像开水龙头一样哗啦就流了出来,“妈,妈!她欺负我!”
他连滚带爬的从沈默生身边跑过去,像发射导弹一样轰的一声冲进金孟的怀中,鼻涕眼泪蹭了他妈妈一身,“呜呜呜,我不要她带了!她太坏了!”
沈默生模样有些局促的站起来,双手双脚仿佛不知道放哪里,低眉顺眼地说:“我教他东西,他把书撕了。”
金孟喘息声有些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
“我觉得应该严格点,但只是教他他就这样,对他严厉点,别人估计会觉得我虐待他。”沈默生看着非常沮丧,“不知道该怎么教他,金姨,你说我该怎么办?严师出高徒,但……他毕竟还这么小。”沈默生抬头和金孟视线相对,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她这番话听着非常委婉,但金孟隐隐觉得像是威胁,她心底深处生出些恐惧,但又觉得这点微末情绪有些可笑。她这么大一个人,为什么要怕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疑心太重了。
沈源还小,听不出什么来,只以为沈默生是怕了自己,他缩在母亲怀中,露出一双眼睛,有小小得意,干脆加一把火,“妈妈……呜,我要妈妈陪……”
金孟被他这一阵软糯的声音叫的心都碎了,忙不迭的许下承诺:“好好好,妈妈都依你。”她心绪复杂,觉得有些可惜,她的牌局又组不起来了,和沈默生客套一番,“辛苦你了。”
沈默生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我是姐姐。”她拿起一旁的书,“对了,金姨,他把我借的书撕了,挺贵的,我没钱还人家,怎么办?”她说着眼圈红了。
恰逢此时,沈城开门回来了,看到客厅站着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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