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一声不响地听着,宜妃是先帝的宠妃,后来谋害太子犯了大罪,连带儿子也倒了霉。她明白,立后之事,是宗恪不能碰的心结,如果有人敢斗胆上前冒犯,那就一定会遭到他的讨伐。
这份奏章处理完毕,宗恪阴沉着脸,好半天没出声。
阮沅也不敢说什么,她再傻再没自觉性,也知道宗恪此时就是个定时炸弹,所以她只能埋头装作看公文的样子,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
“你为什么不说话?”宗恪突然说。
阮沅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吵架大王,又开始了——他的袍子上何必绣龙呢?正经该像日本那些暴走族头目,用大红颜色写上“喧哗上等”四个字。(“喧哗上等”,意即吵架一流)
“这件事上,我恐怕没有发言的资格。”阮沅谨慎地回答。
宗恪哼了一声:“其实你心里,还是同意他的看法吧?”
阮沅苦笑:“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你这是在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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