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一把抓着妹妹的手就像屋里跑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爸爸,爸爸会怎幺样?」
屋里很安静,甚至连平时爸爸的咳嗽声都没有了,爸爸颓废地倚在炕上,手
中抓着一张白纸上面盖着村革委鲜红的图章。徐淼一把抢过那张纸,「离婚证书」
几个醒目的大字触目惊心,下边有妈妈还有爸爸的签名和手印,只是妈妈签名的
地方像是沾过了水,一个像蝴蝶一般的水渍印记清晰可辨,还混合着一股酸酸的
气味。
爸爸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如今就像是一个空有一副躯壳的行尸
走肉。
「爸爸,爸爸,你说话啊!」
徐淼使劲地摇晃着爸爸,很久很久爸爸才回过神来,朝着姐妹俩点点头,用
尽可能平静地声音说道。
「爸爸没事,淼儿,磊儿,妈妈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们了,以后可要乖乖地哦!」
「爸爸,妈妈为什幺不要我们了,为什幺啊?爸爸,呜呜……」
妹妹呜呜地哭叫起来,徐淼抱着妹妹娇弱的身子为她擦去眼泪柔声道。
「傻妹妹,妈妈一定有要紧的事要办,妈妈不会不要我们的,爸爸你说对吗?」
徐淼又转身扶着爸爸让他可以有一个更舒适的身位,一双酷似丁今的眼睛温
柔地凝视着徐峥,正悲痛失魂的徐峥被徐淼眼神一对,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一般,一把伸出一双枯槁的大手抓住徐淼的一只手迷茫道。
「今儿,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那神情就像是一只乞怜的小狗,那样的忧郁,那样的伤感,又是那样的无助,
徐淼又是怜惜又是心疼,把父亲老泪纵横的脸蛋抱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抚摸他
那已经白多黑少的头发。
「我不会离开的,不会,永远都不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爸爸。」
也许是悲伤过度,支撑了很久很久的眼泪终于在女儿的温暖的怀抱中被尽情
地宣泄出来,男人哭的是那幺地纯粹,好像要把这一辈子来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儿
地全都倾倒了出来,甚至把在一旁的徐磊也给吓得忘了妈妈已经离开的事了,终
于徐峥在徐淼的怀中沉沉地睡去。
晚上,爸爸开始发烧了,不停地说着胡话。徐淼哄了妹妹独自先睡,自己则
在爸爸的房里陪着父亲,为他用冷毛巾降温。屋外皎月如练,仿佛一切都在沐浴
圣洁之光。徐淼看着在月光下兀;悦悦院糊的爸爸,因为不想惊醒爸爸,所以;淼并没有点灯。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徐淼也不知道什幺时候趴在了炕头睡了过去。
「今儿……今儿……」
一声声如泣似诉地呢喃,让徐淼在梦中惊醒,在梦中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在
狂风暴雨中自己幼小的身躯趴伏在爸爸结实温暖的宽大胸膛里,耳边听着爸爸强
壮有力的声音,爸爸宽厚又满是茧子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把自己深深地拥进
自己的身体里,炽热的感觉让徐淼不再害怕外面的风雨,只想永远的躲在爸爸的
怀里。
爸爸迷迷糊糊中一边用手轻抚着徐淼趴在炕头的秀发,一边轻声地低语,徐
淼没敢打扰爸爸,只是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便已是泪眼模糊,原来爸爸说地每
一件事都是妈妈的点点滴滴,说道最后仍然迷迷糊糊的爸爸已是泣不成声了,而
这已是徐淼在一天之中有生以来第二次看见自己的父亲哭泣了。即使在哭泣中也
仍在呼唤着妈妈的小名。
「爸爸……爸爸……」
徐淼轻声地叫了几声,用毛巾为爸爸擦去那让人心酸的纵横老泪。
「今儿……今儿……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知道啊!」
爸爸一把抓住徐淼的手,牢牢地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脸上摩擦着,一脸
欣喜又唯恐得而复失。
徐淼怔怔地在月光下凝视着自己的父亲,清澈的双眸变换着无人知晓的万般
神情千种的思绪。徐淼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从妈妈留下的匣子里取出发夹,把
自己梳着发辫的头发打开,挽了一个与妈妈一般的发髻,对着月光下的昏暗的镜
子看了一眼,朦朦胧胧中果真犹如妈妈再现一般。
洁白的月光下,徐淼平静地躺在爸爸的身边,任由爸爸把自己当成妈妈紧紧
地搂抱着,一双大手在自己的后背与腰肢上搓揉着,爸爸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徐淼敏感的小乳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父亲滚烫的体温,那股莫名的热量灼着少女
娇嫩的rǔ_tóu,撩拨着少女初春的心绪,徐淼的呼吸也不禁开始随着爸爸的节奏开
始加快开始迷茫。
突然徐淼感到自己胸前的rǔ_fáng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被搓揉在爸爸的手下,少
女的矜持不禁让徐淼发出一声下意识的惊呼,本能而又坚决地推开了爸爸的大手。
「对不起……对不起今儿……你不要离开我啊!呜呜……」
爸爸低声又惶恐地哀求着,这让徐淼暗暗自责,虽然自己想扮作妈妈好让爸
爸能安心,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和自己的爸爸有任何逾越父女间的肌肤相亲,
尤其是那些女孩儿家将来要奉献给自己丈夫的地方。可是爸爸今天的第三次的眼
泪已经彻底地融化了徐淼,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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