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挺离开学校,就拜师学木匠,学成了便到上海打工。他和肖淑华后来断了联系,听说她考上了华北的一个大学。丁小龙考上了一个中专学校,毕业后回到家乡当了村干部。
每天下班后,郑挺感到最无聊。宿舍里有个破电视,但这种临时工棚不可能安装有线电视线路,把天线转来转去也只能勉强收到三四个台,最清楚的是中央一套。他不喜欢看新闻,中央一套节目黄金时
间电视剧放完才到10点钟,那边麻将才打几圈呢。也难怪农民工好赌,不赌干什么呢?
郑挺便出去转悠,看车流来来往往,看万家灯火连到天边,转悠回来人家麻将也结束了,便上床睡觉。天天如此,他也觉得很难坚持,可如果再回头打麻将,他真的会当着志春的面把手指剁掉的。
郑挺打电话给周信峰:“信峰,我想到你那边工地上班,能不能和你们老板说说?”
“你到这边来干什么?钱又不会多拿。”
“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发誓不赌钱了,天天晚上急得没地方去,我怕忍不住又会再赌上,想去和你做个伴。”
周信峰也不好赌,只在别人三缺一强拉的情况下救救急,他说:“好。我和彭大群说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你千万不要提我们和大力赌钱的事。”
“放心吧。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会说的。”
大群为人厚道,平时就挺好说话,觉得下面人求到自己了,一定会有难处,正好现在木工人手也有点紧张,处于添不添人都可以的状况,便答应了。
郑挺过来上班后,天天和周信峰在一起,他不想把自己追志春的事告诉周信峰,所以怎么摆脱周信峰又成了问题。好在周信峰有时也陪人打打麻将,他便趁机到志春家楼下转悠。等所有人家都灭灯睡觉
了,他悄悄上楼,在志春门口听一会,他知道此时敲门志春不会开,还有可能惊动隔壁的志红夫妇。他站一会,知道今晚没有机会见志春了,便下楼回去。
郑挺刚下到一楼,觉得头顶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使他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郑挺发现自己躺在志刚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志刚和陈友正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自己。头顶还很痛,他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有血迹,心想这一下打得挺狠,一定是志春这个做瓦匠的姐夫打的。
他坐起来,拿张纸巾擦手上的血迹。
“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志刚冷冷地问他。
“知道。”郑挺身上的横劲一上来,什么都不怕,“你打死我算了。你要不打死我,就让我娶志春。”
陈友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无赖。我不打死你,我报警,让警察来对付你。”
“我都不怕被你打死,还会怕警察?你尽管报警。可是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在人家门口转悠一下还犯法?”
志刚说:“深更半夜地在人家门口转悠,为什么?你跟警察解释去。”
“我就是不开口,警察能怎么样?他能打死我?”
陈友站起来说:“好,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把你打残。”
志刚制止住了陈友,说:“我们不打你。你就算是个无赖,也会有无赖的逻辑。我们还是来讲道理吧。”
“我还是那话,要么你打死我,要么让我娶志春。”
陈友说:“就你这种无赖,志春会嫁给你?”
“你给我三个月时间,要是志春还不愿意,我就再也不骚扰她了。”
志刚问:“你真的戒赌了?”
“真的。我两个月没赌了。”
“两个月时间太短。赌钱的人说话都是放屁,一转身就会再赌。”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手指剁下来一个。”
志刚说:“别玩这一套,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剁的。小子,我告诉你,我二姐是一朵花,绝不能插在牛粪上。别看大力这一摊牛粪给铲掉了,也轮不上你。你真想娶我二姐,第一要我二姐愿意,第二要能
证明你不是牛粪。”
“怎么样才能证明?”
“还是两条:第一,一辈子不赌钱。就算将来结婚了,你只要赌一次就离婚。第二,你的学历要比志春高。”
“这两条我都能做到。我现在学历已经比志春高了。”
“不高。你高中没有毕业,只能算初中生。”
“行啊。我去上一个技术学校,学了技术还能抵高中文凭。”
“不行。志春已经上大专课程了,等她毕业,你就得考本科证书。”
“我也考大专,和她一样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比她高。”
这可难倒郑挺了。他一个农民工,必须每天上班才能生存,累死累活的,要想同时考一个大学本科文凭出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他知道这是志刚故意在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见他不说话,志刚知道难住他了,便让他再想一会。
郑挺想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说:“要是我拿到了本科文凭,志春却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那是你们没有缘份,怪不得别人。”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还和我讲条件?说说看。”
“你给我安排一个清闲点的工作,好让我有时间看书。”
陈友不高兴了,说:“哪里有这种好事?给你安排工作,你就满足了,不娶志春也不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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