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被朋友出卖了怎么办?其实也不能说是出卖,谁不小心透露出去一点,对你都是威胁。”
琳莉把志刚的一只手拿过来握着,放到自己腿上,说:“当官到这个程度,已经身不由己,否则我早就不干了。有时候我潜意识里还希望出点意外,让我就坡下驴把官辞了。所以我不怕。”
他们靠在沙发上,脑袋已经凑到一起了。志刚抓紧琳莉的手说:“拥有你这个女人真是幸福。”
琳莉扭头看着志刚,目光流转,深情款款,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真想挽着你的胳膊在大街上骄傲地走,让别人知道我是个美丽而热爱生活的女人,无所谓什么部长。但我只能在这个小圈子里骄傲骄傲了。”
“在说什么悄悄话?”梦瑶过来坐到志刚身边,“琳莉,志刚可是个好男人。”
琳莉看着她说:“剑平也是。”
“志超就不是吗?”乔丽过来搂住梦瑶的肩膀说。
“是。都是好男人。”梦瑶说,“三个这么精彩的女人,当然得有好男人相伴。”
乔丽说:“叫剑平讲讲他的探险故事吧。”
娄
剑平讲起他攀登包括珠峰、乞力马扎罗山等世界上最难攀登的山峰的惊险故事,讲起他到南美密林中探险,与鳄鱼搏斗、与土著交往等。志刚听得悠然神往。梦瑶也听入神了,她一直依在剑平身边,听他讲停下来,喃喃地说:“我要跟你一起去,把这些全写出来。”
剑平搂住她说:“就你那体格,跟我登山肯定不行。在南美密林中也不行,不要说碰到野兽,要是得病了或许都没药可治。”
葛志超说:“我可以跟你去探险,比如南美土著的风俗民情,也可以是我的研究范围。”
乔丽说:“我也去。那里也会有我的研究课题。”
琳莉不快地说:“唉!你们都能去,就我不能去。连出上海都要请假。”
“谁让你当官了?”梦瑶说,“当初你当科长时我就不支持,是你自己要走这条路的。”
“是啊,”琳莉说,“路都是自己走的,无论好不好走,都得自己承担后果。”
他们又听葛志超谈他家乡的风土民情,原来他和志刚是安徽老乡,黄山市人。他不说黄山市,而说自己是徽州人。
“徽州是徽文化的起源地。”葛志超津津有味地说起家乡文化,“那里有很多非常宝贵的文化遗产,丰富到大学、研究院里的专家都无法兼顾过来,在民间自生自灭,它们生生不息、顽强坚韧地生存与传承着。因此,我不认为只有读过书才有文化,没读过书而有文化的大有人在。而且,读过书的人也未必有文化。很多人读到博士硕士,却连最基本的传统孝道、尊老爱幼和交往礼仪都不懂,你能说他有文化吗?这些东西在中国农村长大的农民都会从父母长辈口中得到传授,所以你也不能说农民没有文化,他们掌握的农业文化和乡土文化知识是很丰富的。”
葛志超说起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有一次我到屯溪的深山调研,遇到一位老太太。老人家的后代在一边介绍说,她一字不识,不但没上过学,而且一辈子没有出过这个小村庄。他的邻居说不对,老太太一辈子到过三个村庄:出生的村庄、出嫁时为了风光而坐在轿子里经过了一个村庄和现在生活的村庄。就是这个老太太,说起教育子女做人做事的道理和生活礼仪来,一套一套的,如数家珍,连专门研究这些的我都感到震惊。我认为这个老人家如果到安徽大学去做个礼仪学副教授,绝对没有问题。这就是文化在民间传承的生命力所在。”
梦瑶说:“我知道徽文化是博大精深的,却不知道在民间还有这么深厚的根基。”
葛志超说:“不过,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现在却面临着失传的命运。刚才说的这位老太太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你们身处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大都市根本感受不到,在民间有无数精英默默无闻、无私无怨地做着抢救文化的工作,我只能算其中最普通的一个了。不过,这种抢救工作因为缺少经济支持,而无法改变很多民族文化遗产覆灭的命运,甚至眼看着这种覆灭每天都在上演而无能为力。真叫人痛心。”
琳莉说:“我认为这些文化遗产的最好出路就是让它们市场化。当然,大多数文化的东西市场还无法认可,可以选取其中有较大市场潜力的项目,发展成产业,以其市场收入来支持抢救更多的文化遗产。这就叫以文化拓市场、以市场养文化,最终是以文化救文化。”
志刚说:“这个想法好。琳莉,你可以就这个思路写篇文章,你的e毕业论文就出来了。”
“哟,刚开学你就把我的论文想好了。论文我写,不过,市场这篇文章得你来做。”
“我来做?”
“对呀。我有一个判断,如果说过去的三十年是中国经济的房地产时代,那么今后三十年一定是文化产业的时代。所以现在进入文化产业正当其时。就好比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想进入房地产业很容易,可到了近些年你就是有实力想进房地产业也是不可想象的。”
“你建议我现在转向做文化产业?”
“不是转向,是扩大。其实你现在做的中国文化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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