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早叶表情凝重,那个不好的可能到了他嘴边。
“你们还记不记得,最近的新闻里……”
那些死亡事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短马尾的年轻女性硬着头皮给大家宽心。
“这么多人在这里呢,应该不会有事的。”
北条早叶却没有那么乐观,他挤出一个有点像哭的笑容。
“我还跟同学讨论过,那些花样繁多的死法,很像是变态杀人狂在作案……我们现在被莫名其妙聚集在一起,像不像那些电影……”
“别说了!”跟柚香在一起的女白领小声尖叫,接着掩面哭泣,“别说了……我不想死……”
大岛和音微微皱眉,“长崎,你安抚一下石原,现在哭也没有用,不如冷静地思考对策。”
“是,课长。”长崎柚香连忙安抚同伴的情绪,几个男人凑在一起思考对策,安藤秀幸尽管不想参与,还是黑着一张脸过来了。
“别让我知道是哪个节目组的把戏!”
“等会,是不是少了什么人?”北条早云有些惊恐,“那个头发bulingbuling的……”
“他刚才好像直接离开了,没有跟任何人说。”大岛和音冷静道,“不过,我们现在也顾不上他了。”
不知什么从屋子里跑动了一下,发出些许噪音,夜色之中,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
差不多是时候了,奴良鲤伴看一眼土御门伊月,见他轻轻点头,便慢慢撤去了自己的畏。
面对突然出现的这两个人,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表现出相当的警惕。大岛和音看到了那个少年,被那名一手按在刀上的青年单手抱着,细软蓬松的黑发,垂着睫毛,好像对外物不太在意。
“……阁下是?”
“奴良鲤伴。”半妖笑了笑,“这是什么节目吗?至少也要有个提前通知吧,这样会不会惹官司?”
他学得倒是很快,现代专用的一些词已经很熟练了。
虽然打扮古典又有佩刀,但是人果然是视觉动物,几个女性已经因为那张脸慢慢放松了警惕。大岛和音却没有,他怀疑对方与幕后主使有关。
奴良鲤伴突然感到土御门伊月小幅度的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他于是有点恋恋不舍的把对方放到地上,确认他站稳了才拿开手。
这个动作很轻柔,打消了部分怀疑。
“老师,”土御门伊月抬起眼来,“这里是哪里?”
奴良鲤伴:卧槽我死了!!!
奴良鲤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跟大佬一起把戏演下去啊!
“抱歉,这是我的学生伊月,有些内向。”
“我在城郊开了家剑道场,这孩子在那里跟随我学习。”他感受着土御门伊月偷偷写在他手臂上的提示词,有点痒,“今天道场临时有活动不上课,我把他送回家,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大岛和音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简单的介绍一下几人,说明他们当务之急应该是四处看看,确定到底是不是电视节目之类的。
“我们四处转转,应该有可以出去的门,可能在屋子后面。”
这种时候,几乎所有人还是倾向于这是个节目,或者是能用科学解释的集体位置变换。他们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最终找到了一扇上锁的门。
门上挂着一只巨大的锁,已经锈蚀了,那些铁锈是微微的暗红色,边缘有些翘起。北条早云大着胆子摸了摸,然后两指相互蹭着沾染上的红色。
“这是什么东西啊……”
土御门伊月嗅了嗅,有些生涩的腥味,是血。
“是血。”奴良鲤伴肯定道,“那边靠墙的位置还有一滩,是新鲜的。”
顺着他的指示,其他人找到了融进泥土、在黑暗中不甚明显的血迹。
“我修习剑道多年,因为过去的某些经历,对这些相当熟悉。”奴良鲤伴说得轻描淡写,他越是不掩盖自己的特殊之处,越是能得到信任。
新鲜的血意味着什么?
北条早叶望望高高的院墙,咽了一下口水。
“我们还是不要想着翻墙出去了……”
调查无果而终,众人情绪低落的往回走。土御门伊月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月亮惨白惨白,透着一股y-in郁和颓靡。
“伊月?”
“有黑影。”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向上往,惨白的月亮之中好像确实有什么黑影在蠕动着。黑影像一条柔软的虫,从月中开始咬了一个洞出来,慢慢摆动着头颅向四周蚕食,直到将月亮咬出一个洞,才慢吞吞的缩回头去。临走还不忘用力伸长身体,试着往下方探了几次头,好像要跳下来嚼吃地面上这些人。
安藤秀幸腿发软,他让司机扶着自己。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什么节目,因为被蚕食的月亮是如此清晰而真实,这枚惨白的月环此时就空洞的挂在他们头顶。
“嘻嘻……”笑声响起。
当众人回到他们开始时站立的地方,一道瘦长的黑影等在那里,提一盏青灯,脚下躺着一团形状奇怪的东西,这东西还在动弹,发出沉闷的非人的啸声。
寒风吹过,黑影手里的青灯徐徐晃动着。
“你是谁?是你把我们带来的吗?”大岛和音问道,他同样会不由自主的去关注黑影脚下的那团东西。太黑了,他只能依稀看清像是羽毛的东西。
“嘻嘻……我来跟你们玩一场游戏。”黑影的声音在少女和老妪之间来回切换,隐约还混着男人的孩子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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