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妹出门,珠儿拎过桌上红色保温杯:“装的什么啊?还专门送过来。”
“鸡汤,水妹熬的,这都瘦不下去,她还要我补身体。”陆鸣不住用纸巾擦鼻子,说话嗡声嗡气:“你喝吗?”
珠儿拧开盖闻闻:“还是人参鸡汤啊!看样子炖了很长时间,我喝了你喝什么?”
“你先喝,别把感冒传染给你。”昨晚女儿有水妹照顾,自己吃药后睡得很香,早晨觉得神清气爽,陆鸣心情大好。
珠儿把杯放在陆鸣面前:“好鲜!还是你喝吧,我可不想吃减肥药。”突然眼睛一转:“喂,不对吧,有什么隐情瞒着我吧?水妹看你的眼神又慈祥、又暧昧!”起身把门反锁。
陆鸣才醒悟一时大意让她看出破绽:“说什么呢?是不是你昨晚也发烧了?”
珠儿大摇其头:“不对,一定有情况。天啊!你竟敢在我眼皮下面闹红杏出墙,难怪叫‘红也不出墙’!难怪只小范围开放!我也傻,交代,开到第几期了?”
“什么第几期了?别用你的眼光看人,我是她姐,对我好怎么了?”陆鸣忙着喝汤,低头仍掩不住脸上红霞翻飞。
珠儿是过来人,岂能让她蒙混过关,拿开保温杯:“我告诉你,那种眼光我太熟悉,有时娟儿就是那样看我,刚开始还被她看得心乱跳。快说……,我不想逼供!”
事已至此,陆鸣知抵赖不过,心里快速打腹稿,得把话说得婉转一些:“真的不像你们那样,冬天了,花棚不方便洗澡,有时她到我家去洗,关系就越来越亲近呗,再说又一起开花店。”
“还知道说开花店啊!原来问你,不是打死不承认吗?纸包不火了,你才在我这承认,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怪我良心太好了,一直不忍心拉你下水,现在倒好,水妹一来,你就……,水妹、水妹,她就是水,不用拉你就下水,现在还编。生气了!”珠儿气得坐回椅子,盯着电脑不再理睬,失望又伤心,眼泪打转。
陆鸣慌忙起身到她身边,轻声劝说:“要怪我也有道理,你得为我想想,一边是你,一边是水妹,让我怎么说?再说,我跟她是很突然的……,我们已住在一起了!”抽出纸巾塞进她手里。
“是我不如水妹,还是因为我跟别人好?”珠儿掉头直问。
陆鸣停顿一下:“都不是,不过……不过我受你影响挺深的,你不知道水妹情况,我跟她真是一下就走近了,都来不及反应。”不管她听不听,趴在桌上轻声讲水妹的经历。
珠儿听到一半,脸色已好转,听到后来忍不住怒骂:“告诉法院把他们都抓起来啊!”
“抓什么啊?”把其他情况再补充,接着说:“我扪心自问不是由于同情,我是真喜欢她。”又把水妹一些趣事讲给她听。
末了,珠儿冒出一句:“就你有道理,要不我们五个人组成一个大家庭吧?”
陆鸣怔住,心想什么五个人?
珠儿掰手指头:“我、你、娟儿、萧岚、水妹,不是五个人吗?不行,萧岚有家的。你总得补偿我吧?”她因为与别的女人总聚集,搬出大家庭来认为是顺理成章。
这次陆鸣坚决了,只能说:“唉!你不知道水妹性格,很犟的,再说,我也不能那么做。我们就像好朋友一样平时来往走动、相互照顾,不挺好吗?”
珠儿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从没见她这么焦急过,猛地换上笑脸:“我功劳不小吧!霸占了水妹,滋味不错吧?你真是没良心,好了……好了,说不定哪天我自己搬去跟你们住,这总可以吧?”像谈判进行到最后时刻,而自己只守住底线。
陆鸣想她正气头上,应付过去再说:“你怎么跟谁都想好啊!专注一点行不行?别把自己弄成朝三暮四、朝云暮雨,你应该是很痴情的人啊?朱亚娟对你那么好!”
“呵,你倒会耍钉耙,数落上我了,不管朝几暮几,反正我要到你们那去,看看总可以吧?说不定水妹能接受我呢?你不就有小妾了吗?我自贬身份还不行?”珠儿用上水磨功夫,现在好了,说开了,不信她能躲到天边去!
“你不是可以约萧岚吗?我也担心她跟你一样的想法。”陆鸣见已稳住她,再为自己找台阶,先用萧岚挡住再说。
“她好是好,可……可毕竟有男人,有时想想不得劲!她占多大便宜啊!”珠儿不依,其实她有这种想法,是那晚之后听朱亚娟提醒的,朱亚娟为什么这样提醒?从未细想。
陆鸣哭笑不得,对珠儿后面唠叨置之不理,话都是她在说,为此,更坚定自己想法,一定不再掺和她们的事,反省自己那晚如果不顾虑水妹,是不是也会接受珠儿请求呢?女人与女人之间好象比异性间容易移情别恋,珠儿是到了有满意女人就想碰的地步,那跟花花公子有什么区别?要这样下去,萧岚岂不更麻烦!同时对周围相同情况加深一些了解。
又想,也许别人不像珠儿一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自己和她的事情由来已久,那也不对啊!她不是跟其他女人来往同时又接爱萧岚的吗?
退到座位继续胡乱思想,直至把自己弄糊涂,还是没理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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