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陆三丫瞧了一眼挂钟,拍拍屁股:“走了,晚上还有个约会。”
陆四丫问:“三姐,你咋走?”
“打的呗,怎么,你又想蹭车?”
陆四丫一笑:“三姐,不是蹭车,是给你做个伴。”说着站起来:“大姐,你多保重啊。二姐,大姐就拜托你照顾了。”
“谁跟谁呀,还拜托呢。这儿有我,你俩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陆二丫笑着说。
“别粘糊了,快走吧。小泉,来,亲姨妈一下。”陆三丫把脸凑到小泉面前,让她亲了一口。
易文墨小声说:“啧啧,小泉真有艳福啊。”
陆三丫朝易文墨甩了个媚眼,说:“姐夫,你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哟。”说完,风风火火出了门。
三丫、四丫一走,陆大丫就追问易文墨:“你欠三丫什么人情?”
易文墨搪塞道:“我托她帮同事买了一套打折的房子。”
陆大丫皱着眉头说:“这个三丫呀,帮人家办一点事儿就讨回报,真是燕过拔毛,算计得太精了。”
陆二丫到厨房洗碗去了。石小泉又恋上动画片。
陆大丫瞅了易文墨一眼:“跟我来。”
陆大丫进了卧室,指着床头柜上的一张纸:“你看看。”
“什么东西呀,搞得神秘兮兮的。”易文墨拿起纸,一看,抬头写着:“夫妻协议”。
易文墨吃了一惊,腿都吓软了。难道我和二丫的事儿露馅了,大丫要跟我协议离婚?
易文墨的心脏咚咚咚狂跳着,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猛地释然了。原来,这是一份荒唐的闹剧。
陆大丫半靠在床上,盯着易文墨,观察他的反应。
易文墨拍拍协议:“大丫,你这是开…开国际玩笑嘛。”
“我一点都没开玩笑。”陆大丫神情肃穆地说。
“这…这份协议要传出去,非…非让人笑掉大牙,不,是笑掉满口牙。”易文墨惊讶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干吗要传出去?谁会传出去?退一万步,就算传出去了又怎么样?”陆大丫连珠炮似地反驳。
“我…我丢不起这个人。”易文墨的脸涨得通红。
“丢不起也得丢,丢定了!”陆大丫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给我老实坐下!”
易文墨本来就惧内,见陆大丫发了脾气,乖乖地坐下来。
“协议里的三条,你给我记牢了,只要违反了一条,你裤裆里的幸伙就完蛋了。”说着,陆大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新剪子。
易文墨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问:“大丫,你…你疯了吗?”
“老娘很正常,一点也没疯。你别怕,只要你严格遵守协议里的三条,就一点事儿也没有。”陆大丫见易文墨脸都吓白了,口气和缓了一点。
“文墨,来,抱着我。我给你一条条解释一下。”陆大丫对易文墨招招手。
易文墨战战兢兢上了床,他一手搂着陆大丫的腰,另一手捧着协议书。
“你拿好嘛,抖什么抖?”陆大丫见易文墨浑身哆嗦着,心里很高兴。心想:三丫不愧是在道上混的,给我出了这么个高招,还挺奏效的。看来,对老公就得软硬兼施,光来软的,他还以为你是软柿子。只来硬的,夫妻的情份也就淡薄了。
“文墨,别紧张,放松点,来,让我亲你一下。”陆大丫撑起身子,照易文墨的脸上亲了一口。
易文墨被整得哭笑不得,大丫这是玩什么鬼名堂呀,晴一阵,阴一阵,搞得我一惊一炸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文墨,先看第一条:不准到外面玩女人。这一条的意思是……”
“大丫,我发誓:一辈子决不玩女人。”易文墨打断陆大丫的话,斩钉截铁地表态。
“别插嘴,仔细听好了,我没让你不玩女人,是禁止你到外面玩女人。要玩,就在家里玩。”陆大丫意味深长地说。
“我懂了,就是只能玩老婆,具体说,就是玩你,是吧?”易文墨想,难道跟老婆睡觉也叫“玩”,真是莫名其妙。
“错,这个家,是指大家庭。象我娘家人,就包括在内,明白了吧?”
“你娘家人?”易文墨想起陆大丫曾经让妹妹们帮忙解决他的性欲。
“真不懂,还是懂了装不懂。”陆大丫问。
易文墨摇摇头,搔了搔脑袋,装傻瓜。
“文墨,我上午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我有流产先兆,不能那个了。我琢磨着,如果一年不跟你那个,你肯定受不了。所以,我给你网开一面,允许你和小姨子那个。但我说清楚,决不允许玩外面的女人。”
“和小姨子那个,不合适吧?”易文墨装正经。
“怎么不合适,小姨子本来就是姐夫的半个屁股,那个了也没什么大了不得的。再说了,又不会敲锣打鼓到外面张扬,这是家庭内部的事儿,旁人管不着。”
“小姨子会干吗?”易文墨心花怒放,表面上不动声色。
“我上午跟二丫说过了,她说一切听我的。正好二丫又离婚了,还住在咱家,既方便,又安全。”
“我…我不好意思……”易文墨假意推辞道。
“行了,别装正人君子了。”说着,陆大丫摸了一把易文墨的裆部:“你看,幸伙又硬起来了,还说不好意思,哼!男人都骚得很。怪不得书上说: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几年可是犯错误的高峰期。”
易文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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