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意外,那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一个算一个,任谁都脱不了干系。而除了凶手,第一个会被指控的人是谁?第一个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任人唾骂的人又是谁?是他,是他们这些身在案发现场又距离被害人近在咫尺的一众医生。
他来香港,只是想要研究苏黯的病情,意外住两天顶级私人医院,勉强也可以算是交流学习,但负责调查特大恶*件的港岛总区总部警政大楼……
不好意思。他一没时间,二没兴趣。
“是,我们之前也是考虑到顾先生的身体健康,所以一直没敢上门打扰。但听说,您昨天申请了撤离医院附近的所有安保……”那是特区政府特批下来的安保团队,这两天,有关顾曳英勇保护政府代表的舆论势头正盛,他们要是就这么贸然地撤走……
“怎么?不行?”
阴沉的眼神一扫而过,有一种淡漠,近乎于不怒自威。
慰问代表连忙解释,“不不,我们当然还是尊重顾先生的意见!只不过,现在全香港的人民都很关心顾先生的身体状况,我们派来的安保人员也是在保护顾先生在香港的安危,民心所系……所以,您看能不能稍晚两天撤离?”
哦……拿民意跟他说事。
说白了,就是担心被网友围攻嘛。
放下杯子。顾曳蓦地站起,扯了扯嘴角,“你如果现在特批一块直升飞机的停机坪给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普通客机不允许登机。
慰问代表笑了笑,“顾先生,在您的伤口痊愈之前,您是不能离开香港的。”一架直升飞机的造价不过40万,每小时的租赁价格都不到5千,他们要是真的同意给他特批了停机坪,那他不是转眼间就能飞出了香港特区?
身后的一排人也抿着嘴角,笑容有点僵硬。届时他人都走了,那撤离与不撤离还有什么区别?
话不投机半句多。
顾曳推开落地窗兀自离去,“那各位就请回吧,撤离安保的事没有再商议的可能性。”
“顾先生……顾先生……您先别着急,其实不是我们不帮忙哈,主要是停机坪的审批程序比较复杂,我们也无能为力。但是……但是我们也可以谈一谈别的条件啊……”钱也可以,名誉也可以,再或者,一点点特区的特权也是可以商量的啊。
几个人尾随了他一路,苦口婆心。
“我不需要其他的条件。”
走到门口,顾曳做了个请的动作。“趁我还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各位就不要再自讨没趣了。”
江尧派来的人24小时都徘徊在他左右。他们派来的安保每天都在干扰江尧的手下工作。再这样下去……他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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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那几个政府官员,隔着一层玻璃墙,顾曳站在厨房门外,看见厨房里纤细的人影手忙脚乱。
“慢点,我还不饿。”
“不是啊,这个青菜我油放多了。”
苏黯拿着一把锅铲,眉头紧皱。上午的时候医生来过,看见一桌子的港式茶点,特意嘱咐他注意饮食,一日三餐要以清淡为主,伤口才能尽快愈合。
“放多了就多了吧,几毫升的油,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和的声音响在身后,不以为意。
“那怎么能行啊,你伤口那么深,万一再恶化了可怎么办啊?”昨天晚上是光线不好,她没看清,今天早上护士给他伤口上药的时候她才发现,巴掌长的刀口,足足有半指那么深。
也不知道那个神经病拿的是什么刀,那么锋利,差一点就伤得他露骨头了。
顾曳看她因为几毫升的油就急得团团转,忍不住嗤笑一声,“某些人自己生病的时候还惦记着要吃炸鸡、烤肉呢。”
“那我不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实际上并没吃吗!”有他管着,她哪敢多吃一口啊。多说一句都怕惹他生气……
抬起炒锅,苏黯一脸凝重地就把刚炒好的青菜倒进了垃圾桶里。重做吧,重做,反正材料还够。她把锅扔进了水池里正要重新刷,回手一摸锅铲,却一时大意,忘了铲底刚翻过油是烫的。
“嘶……”
“别冲冰水!”
目睹了她手拿锅铲的全过程,顾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打开了带有温水标识的水流开关。
抓着她的手腕放到了洗手专用的台下盆里,迅速地按下落水塞。“在这里浸泡20分钟,哪儿也不要去,一会儿用白酒擦一擦,可以降温。热油的温度太高,晚一点可能会起水泡,如果真的烫出水泡我帮你挑破了就好,香港的山茶油还是挺纯正的,比药膏好用。回头你要是觉得手指不方便,也可以用纱布简单地包扎一下,但能不包扎就不包扎,现在天气热,包厚了会影响伤口的恢复速度,不容易好。”
“……”
苏黯被他按着手腕,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他。“顾曳,你要是把你放在我身上的心思一半儿分给你自己,你的伤口……至于那么严重吗?”
还逞强,还跟她逞强,压在床上的时候他说不疼,扛她在肩膀的时候他也说不疼……结果呢?负责的医生都告诉她了,他现在手臂的受伤程度比前两天刚进医院的时候还要严重!
他沉默,她也一句话不说,强忍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儿——眼角的伤才刚好,胳膊又废了。她自己也是,为什么总是没轻没重,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她明知道他胳膊上有伤,也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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