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威?”何丽真还拉住了他,“你干嘛?”
吴威跟何丽真说:“老师我先、先过去一下吧。”
何丽真松开手,看着吴威走到万昆身边,几个人又开始争论起来,万昆至始至终没看何丽真一眼,何丽真明白他的意思,转身离开。
医院走廊的闹剧还在上演,两个警察,最关心的不是怎么认定责任,而是他们都想去看看这辆价值不菲的车到底什么样的,几个工人相互推责,陈路争得嗓子都哑了。万昆站在一边听着,偶尔搭两句话。
说了一会,万昆跟陈路说:“我去上个厕所。”
陈路吵得脸红脖子粗,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一摆手,万昆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吴威好像也要上厕所,跟在他身后。
医院人不多,厕所里只有他们两个,万昆单手解开裤子,开闸放水,吴威大气不敢出,离得老远等着,直到万昆尿完了,他才过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万昆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
吴威回过头,万昆甩了甩手上的水,说:“小区里的摄像头是冲着车后面的,离得很远,车头的位置看不到。”
他甩完了手,转过头,吴威紧张得呼吸都变调了。万昆走过来,低头对他说:“你放心,当时那俩人打得急了,没注意到你。当时我们手里没有家伙,他们有,所以他们比我们心虚。”
吴威颤抖着说:“那……那要是……”
万昆说:“你为什么砸过来。”
吴威低头,万昆又说:“是为了帮我,对不对,因为我之前帮你挡了一下,所以你也想帮我。”
吴威不敢抬头,挤得嗓子眼都冒着哭腔,“对不起……我惹麻烦了。”
“没事,有人问你,你就说太乱,没看见。”万昆手没干透,在身上随意擦了擦,低声说,“真要死,也要拉着那帮畜生一起死。”
吴威没听清,“什么?”
万昆看他,“你怎么会有何老师电话。”
话题跳转得有点快,吴威的笨脑壳反应了一会,说:“是她给我的。”
万昆说:“为什么给你?”
“她说,如果有一天,万……”吴威偷偷瞄了一眼万昆,“你要是欺负我,我可以给她打电话。”
万昆啼笑皆非,“我欺负你了?”
吴威连忙摇头,“不是,没欺负。”
“那你给她打电话干嘛。”
“我……”吴威也解释不清,“我忘了当时怎么想的……”
“你喜欢何老师么。”
吴威怔住,缓缓说:“喜欢。”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对我很好。”
万昆轻笑一声,转身要走,吴威在他身后,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何老师男朋友么?”
万昆停下脚步,转过头,说:“不是。”
吴威说:“可刚刚她——”
“我是她男人。”
万昆离开,剩下吴威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厕所门。
回到走廊,警察终于开始烦躁了。
那边西装男早就不耐烦了,“能不能快点?以为赖着就不用赔了是吧。”
万昆走过去,跟警察说:“真的不是我们弄的,小区应该有监控,你们回去调出来,谁拿着东西一眼就看到了。”
这世上大多事,拼的就是个心理,万昆这么坦坦荡荡地让警察调监控,摇摆不定的风向一下子就有了偏斜。
那俩民工冷汗都出来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西装男好似了悟了,“对啊,对啊对啊!有录像啊,我们车——”
“老刘。”
西装男顿声,转头。一直站在后面的胖子出来了,他跟西装男递了个眼神,西装男就不再说话了。
他走到前面,虽然个头矮,长得又胖,但说实话,人有钱没钱,不是从脸上看的,这胖子出来一站,就让所有人闭嘴,等着他开口。
胖子看了看警察,说:“那咱们去调录像?”
两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旁边的律师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和权力,要求——”
“行行行,去物业调录像。”警察被那律师磨了半个多小时,耳皮子都快出茧子了,一门心思离开医院。
临走时,万昆回了个头,看见那个胖子在跟律师嘱咐着什么。
回到辉运,录像跟万昆预料的一样,离得远,很糊。摄像头质量还差,要不是穿的衣服颜色不同,根本看不出什么。
这么糊的录像里,唯一有价值的,就是离得很远跑过来的民工,手里有一根钢管。
“你!”一个民工指着旁边的同伴,“你拿的管子!”
“不是我,你啊!灰衣服,是你!”
前一秒的同伴,这一秒就差厮打起来了,谁都知道,这账摊谁身上就算完蛋了,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别吵!”警察大吼一声,“喊什么!?”
已经快十点了,这么挣也挣不出什么结果,警察跟胖子车主说:“要不先回警局,把事情记录一下。”
“行啊。”胖子车主点了根烟,跟律师说:“你跟他们去一趟。”
他说完,转头一刹,跟万昆四目相对,万昆移开目光。
这时,物业办公室里冲进来个女人,进屋后扫了一眼,直奔吴威就过来了。
“哎呀威威你买个吃的怎么买成这样了啊。”来人是个中年妇女,看样是吴威的母亲,接了吴威的电话匆匆赶来。她似乎认识万昆,看见他,瘪嘴跟吴威说:“都跟你说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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