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跟大使馆的面试官说了什么,不记得自己怎么熬过二十个小时的航班,整个人都是混沌麻木的。
齐穆距上次出院还不到一年,他们才刚刚有个正常生活的影子。
她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打击了。
齐霈霈拉着箱子,跟在接她来美国的男人身后上了医院的电梯。
过去三十六个小时她只睡了大概五个小时,到处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整个人像是一根紧绷的弦,轻轻拨动都会将她摧毁。
齐穆病房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接齐霈霈的中年男人跟保镖轻声交谈了两句,转过来对齐霈霈说:“您请。”
齐霈霈把拉杆箱留在病房外,推门进去。
病床周围围了一圈医疗机器,发出缓慢的“嘀——嘀——”声,齐穆陷在枕头里,黑发凌乱,闭着眼睛,一条腿打着石膏,脖子上套着护颈圈。
齐霈霈不知道他在昏迷还是在沉睡,她轻轻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他,过了一会,她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侧。
他的手温比自己脸上的温度还要高一些,她一颗陷入冰窟的心脏慢慢有了温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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