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田的话,杨柳青心头就有底了,她忙是深吸了一口气,披上件大衣,出来开门。打门见儿子急坏了,嘎的就笑道:“我的儿,看你急的,出了啥事情哦?”
范屠是个积年的杀猪佬,说话粗声大气,上上下下打量着老妈,见老妈安然无恙,他先就松了口气,嘎声道:“妈,家里没啥事吧?”
“没啥事呀?我老太婆一个,能有啥子事哟!真是的。”杨柳青前段才从深圳回乡,算是见过一点世面,她心说,老娘守了二十年空床,孤零零一个独妇。我找个对眼的男人乐一乐,犯哪门子国法啦?就许你们享受,活该我守寡咩?切,老娘不那么傻,眼见着五十过头,不知道啥时两眼一闭,变成一堆烂骨头,啥都没有了。人只有一辈子,这不趁着这身子骨有人要,老娘多吃两顿肉,也不白来一遭。
这么一想,杨柳青连脸红一下懒得,面对儿子的盘问,她底气十足,没有半点慌乱。
这范屠,他自己也不是单守着王秀丽一个,这不前天就泡到一个女大学生。他早听说老妈在村里偷汉子,心里老大不得劲。可这种事情,他当儿子的不能明着盘问。本来就憋着一团火,如今听着小护士杨倩亲口告诉,这范屠郁闷极了!
本来,老妈单身这么多年,辛苦把自己俩兄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太不容易了。老范也不是死封建,他也知道老妈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需要,她也要有个伴。问题是,嫁男人跟偷男人是两码事。老妈要是有喜欢的男人,结了婚成个家,他不会反对。可是她要去偷男人的话,这对老范来说,无异是对他的侮辱。听了杨倩的话后,老范正是感觉到了莫大的耻辱,才憋着一团怒火,不顾一天的劳累下来盘问老妈。
问了一圈,见得老妈不承认。老范就犯起了嘀咕,刚刚杨倩明明听到了家里有男人说话,还说老妈有怪叫,听得真真的。再说,人家一个小护士,大晚上的,天又冷,没必要撒谎。想到这,范屠就觉其中必有蹊跷,他不顾老妈劝阻,迈大步直接就闯入了杨柳青的卧室,四处查看。
见儿子动了真格,杨柳青这下慌神了。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田有鸟。人家小田风华正茂,刚刚选上村主任,正是前途无量之际。你说,要是给儿子抓到现形,知道是田主任跟自己睡觉,别说打架丢官,不出人命才怪!还有,她是知道的,前个月,儿子因怀疑媳妇跟田有鸟有染,跟田有鸟干过架。提起这一茬,杨柳青自己都恨自己,儿媳吃那小子睡了,她当婆婆的非但没出面,反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当从来没这回事一样!
关于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想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喜欢小田在那方面的强悍到变态的能力。说到底,她自己犯贱,不想失去田有鸟的滋润。想到这,杨柳青觉得挺对不住儿子,心里就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内疚。伴随着这种内疚,她会不停地自责。每次都下定决心,誓跟田有鸟断绝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可每次见到田有鸟的人,不知为什么,均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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