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理,可白夫人还在这儿,她走不开。故十分为难。
“姐姐,这次负责教清月成亲礼仪的是黄嬷嬷吧,能否让她过来一下,我想交代她几句。”白夫人忽然道,“你忙你的去,嬷嬷会招呼我的。”
“好的。”楚夫人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她又道:“我这里还忙着,就先失陪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也不能久待,府内还有诸多要事要处理呢!”
楚夫人前脚刚走,白夫人又对江瑶道:“清月儿,你也先回屋去吧!站了大半日,也累了。”
江瑶满口答应着,心中却道:“此刻支开我,莫不是她与黄嬷嬷有什么秘密?”
虽是满肚子好奇,但江瑶清楚这黄嬷嬷是极其警惕的人,故不敢逗留此地,在此偷听,径直回房去。
次日又见黄嬷嬷时,问起此事,黄嬷嬷不以为然道,那年三位夫人同一处生产,情况危急。又地处郊外偏远之地,周边只有她一个老婢子,其余一概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年轻奴婢。多亏了她冷静安排,虽说大公子夭折,但论理上也不是她的错。自那以后,白楚二位夫人对黄嬷嬷都极为尊敬。
江瑶听这理由,也说的过去,所以便不再追问。
……
不日,定亲文定,择吉迎娶。请了专门的择日店上门挑选好日子,正是一个月之后。
亲友开始陆陆续续地送礼,连深处宫中的贵妃娘娘也已经收到了喜讯,彩礼一箱接着一箱,或喜幛、喜轴;或绣花、绸缎;或被面、被头等日用器物。一应由宫中内成亲自护送,抬往太师府。
每一日,子虚街上都有送礼的队伍,不出多时,白楚两家要结姻的事情便传遍开封城。人人皆叹,这恐怕是他们有生之年见到的最为盛大的成亲礼了,毕竟举办双方都是当朝的一品官员呀!
正当大伙忙得不可开交时,远征边塞的军队凯旋而归。紧接着又是一系列的接应仪式、晋封宴会,江瑶只觉得人来人往一阵恍惚,甚至连裴将军白将军的脸都没认全,半个月又过去了。而楚弦歌已经开始出现了呕吐的症状。
不久,媒人上门,楚夫人又招呼着厨房忙着备“百餐”。黄嬷嬷的礼仪已经教授的差不多了,为了避免口舌,且太师府急缺人手,她不再与两位小姐接触。近日来,连楚弦歌也鲜少往东厢房跑。直到某一天,她坐在床榻上无聊地玩弄床帘上新挂上的玛瑙,从清晨独自坐到了中午,她才意识到,恐怕一直到半个月后的婚礼,她都要一直这么无聊下去了。
算起来,她已经整整要三个月没有出门了!
要知道,已经在江府的时候,她可是隔三差五就往外跑,还时常不回家。那时候,她和小青两个人游山玩水,悠闲自在。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孤独寂寞……
想到这,江瑶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面具,招呼着云烟出门逛逛。
许是因为太师府中的每个人都非常忙碌,以至于无人顾及这个准新娘。江瑶不费吹灰之力就出了太师府的大门,一路躲着路人的目光,最后来到了瓜子庙。
瓜子庙算是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部分,然而,作为主谋,江瑶还是第一次见它。
瓜子庙并不是什么恢宏的大庙,里头也没有供奉着什么神灵——据说以前是关公庙,也有一说是观音庙,总之,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瓜子庙已经沦为市井小贩的地盘,时常会举办一些庙会,倒也有声有色,引得开封城内不少贵族子弟的青睐。
而瓜子庙所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地方。出了巷口,便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大街;再往深巷走,就是开封城内最火的青楼——醉红楼的后门。因此,瓜子庙时常有醉红楼的名妓出没,甚至在此揽客,这也是瓜子庙深受欢迎的原因。
江瑶站在庙的大门前,回想含笑曾经告诉她的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含笑在乡下呆的怎么样了,等计划完了,一定要立马把她接回来才是。
“小姐,奴婢觉得,您还是将这面具暂且换成别物吧!戴着面具实在是太招摇了。”云烟提议道,她实在是受不了一路上异样的目光。
江瑶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便大大方方地摘除了面具,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条丝巾,蒙在脸上。
江瑶将头发一撩,一阵香风飘起。江瑶笑道:“这样行了吧?”却见云烟没有回话,只是痴痴望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江瑶吓了一跳。
云烟由衷赞叹:“大小姐,您现在看起来真像是误入凡尘的谪仙。”
“啊?”江瑶心想,这云烟肯定是哄自己的。她不可置信地跑到瓜子庙内的一个小铺子前,拾起铺子上摆着的一面镜子,照了照。没想到,将容貌用丝巾一遮,更显朦胧美,还真有一丝若隐若现的仙气。
江瑶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心至极,正欲将这面镜子买下,却听见庙内忽然响起一阵掌声。
江瑶寻声望去,见不远处人群密集,不知道在干什么。小铺子的老板见江瑶一脸茫然,好心道:“刚才呐,有个西域来的乐师,自称吹奏的曲子无人能与之匹敌。大家不信,便要他吹一曲。你别说,还真是好听!”
“怪不得刚才一直听到丝竹管弦的声音呢,原来是有人在吹曲子。”江瑶暗道。又听人群中不知谁道了一句:“这也不算什么,骠骑将军府的白公子吹的曲儿,比这好听一百倍呢!”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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