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犬子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妾没齿难忘!”
秦若蕖愣了愣,连忙伸手去扶:“夫人不必如此。”
大夫人也怔了须臾,稍一打量,认出来人是杨知府的妾室谭氏,亦即那位三岁的杨小公子生母。
“六公子受了惊吓,如今正是需要照顾之时,谭夫人还是回去吧。”
谭氏又再深深地行了大礼,这才转身离开。
大夫人一行人见她离开,便也回身继续前行。
行至一处拐角,秦若蕖突然觉有人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袖口,紧接着手里便被塞了一个纸团,她诧异回头,却只能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身影,那身影,瞧着像是方才向她道谢的谭氏。
“四姐姐,怎么了?”头一个发现她没有跟上来的秦七娘不解地止步问。
“没,没什么。”她紧紧将那纸团握在掌心,略定了定神,快步跟上。
回到了秦府,姐妹几个道过别,各自回房,大夫人因头疼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向老夫人回禀今日之事,有几分心不在焉,也没有多留她们。
一早得了消息守候在院门的素岚远远便见自家小姐与青玉一前一后而回,连忙迎上前来,笑问:“小姐回来了?今日在杨府可曾结识小姐妹?”
秦若蕖恍恍惚惚地“嗯”了一句,根本没留意她的话,素岚不解,探询的目光投向青玉。
青玉摇摇头,却也不细说,跟在秦若蕖身后进了屋。
“张,非良配?”屋内,秦若蕖正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自言自语,素岚与青玉疑惑地对望一眼。
“小姐这纸条从何而来?”素岚率先问。
“方才在杨府,那位谭夫人偷偷塞给我的,岚姨,你瞧瞧这是什么意思?”秦若蕖也不瞒她,将手中纸条递过去。
第九章
“张,非良配?”素岚望着那两行字陷入了沉思。
“岚姨?”见她不说话,秦若蕖不禁轻唤。
素岚回神,反问:“小姐今日在杨府都见了什么人?”
“什么人?有许多啊,杨家的四位小姐、陈家的两位小姐,还有李家的……”秦若蕖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却不妨被对方打断。
“可有姓张的?”
“姓张的?好像没有姓张的姑娘,倒是大伯母带我见了位什么建邺知府张大人的夫人。”
原来如此!
素岚了悟,暗自冷笑一声:大房两口子的主意都打到四房来了,手未免伸得太长!却是不知此事四老爷是否知情。
四老爷……想到那个多年来对女儿不闻不问的秦季勋,再忆起当年他视一双儿女为瑰宝的模样,她一时百味交集。
莫非这便是常言的人走茶凉?夫人走了,连老爷对儿女的疼爱也一并带走了么?
“岚姨,这纸条上所写是何意思?这‘张’非何人良配?”见她久久不说话,秦若蕖追问。
素岚回神,缓缓地将纸条折好递给她,不答反道:“过阵子老夫人想必要派人来请小姐了,小姐到时记得将它交给老夫人,老夫人睿智,必会明白当中深意。”
见她这分明是推搪自己之语,秦若蕖不高兴地噘了起嘴,嘀咕道:“明明知道却不肯告诉人家,就爱故弄玄虚。”
素岚自是听到她的抱怨,只装作不知,径自进了次间:“我去拿换洗衣裳,小姐先换了干净衣裳再去见老夫人。”
“知、道、啦……”拖长尾音却满怀怨念的回应。
一旁的青玉自是明白素岚此举用意,不禁微微一笑。
“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哄,这个不让那个不说,神神秘秘装模作样,太讨厌了,讨厌!”次间内更衣的秦若蕖,不满的抱怨声不止,可素岚就是装聋作哑,恼得她将后面的“讨厌”二字加重了语气提高了音量以示自己非常不高兴。
“好了,就穿这身去见老夫人,头上的簪子也换下来,就戴那蝴蝶珠花吧。”素岚轻拍拍她刚换上的衣裙,再看看她发上簪子,道。
“那蝴蝶珠花不好看,我不要戴,我讨厌蝴蝶!我要戴蜜蜂的!”一听便知是故意捣乱刻意作对的声音。
“可咱们没有蜜蜂的发饰啊!”青玉插嘴。
“那就戴蚂蚁的!”
“蚂蚁的也没有。”
“小猫。”
“没有。”
“小狗。”
“没有。”
……
“这个没有那个没有,哼,还好意思故弄玄虚!”
一盏茶功夫过后,秦若蕖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阳光投到她发上,照着那精致的蝴蝶珠花,泛起一道道美丽的彩光。
***
荣寿院正堂内,大夫人跪在地上,满怀愧疚地将今日意外向秦老夫人禀明。
秦老夫人听罢大惊失色:“什么?阿蕖可有受伤?”
“并不曾,亏得端王及时赶到,让手下侍卫击毙恶犬。阿蕖仅是受了些惊,经儿媳好生安慰过后已好了许多。”大夫人忙道。
老夫人听罢稍稍放心,一面大声吩咐人去请四小姐,一面对她道:“你起来吧,既是意外,自然与你无关。”
大夫人有些意外她竟会这般轻易放过,但也相当庆幸地暗暗吁口气。老实说,她真的有些怵这位婆母,尤其是近些年,对方愈发深居简出,连她们这些晚辈的晨昏定省都能免则免,轻易不见人。
秦若蕖是在半路上遇到荣寿院来请自己的侍女的,听闻祖母担心自己,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只有素岚在听到大夫人在荣寿院时暗自冷笑一声。
行至荣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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