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来,主要是见燕翅宝。
燕翅宝正在自己房中接受针灸,听说她来了,让她在外面先等会儿。
叶琬以前数次见过他身上、头上插满金针时的样子。这次听说不让她进去,也明白这是对方在向自己显示疏远和不满。
她站在走廊上,推开一扇半掩的月牙形木头窗,看外面院子里一棵白梅树。刚下过一阵雨,枝干湿润,或两瓣、或三瓣重叠而成的花瓣上也还沾着几粒水珠,令花朵愈发晶莹剔透,仿佛玉雕而成,又比玉多了一份灵动和一份香气。
叶琬呆呆看了一阵,身后脚步声响,有人送大夫出来了。
叶琬还不敢就进去,等人叫了,才应声而入。
燕翅宝的卧室还是记忆中的宽阔和阴暗。房间里摆满了古老的家具,每一件似都有来历,然而,历史也填不满这空旷,只是无端暗了人眼。这里总是青天白日间,就点起灯火。
叶琬没事不大爱进这间房,她始终记得自己第一次进来,正好看到燕翅宝把燕兆青推出去。那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人情无常,翻覆如斯。
燕翅宝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太师椅上等她。天不是太冷,但他在屋中还是穿了件羊羔绒背心和藏青色小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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