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卷入施万强的公司风波时,她曾经恨林雪穗不肯帮她,她总认为他们在美国很有钱,对她的帮助没有尽力,后来她慢慢的想通了,他们夫妻俩在异国白手起家,举目无亲,挣得钱何尝容易,凭什么要竭尽全力为自己收拾烂摊子。
可惜她虽然想通了道理,却依旧没有主动向他们表达她的歉意,一直到她临死前,他们的关系都非常疏远。
尽管如此,她得病之后治疗所用的大部分的费用还是林雪穗支付的,上一世,她对自己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林雪穗在郊区农场插队的时候,林雪穗正在部队当学员,她曾经写过信来,诉说她的苦闷。她在信里说,虽然只是在郊区,可是她却感觉整个城市已经与她无关,那是别人的城市,而不再是她的城市。她就要在这里扎根了,除非日后能够顶替母亲的工作,否则回城遥遥无期……
那两年是林雪穗人生最苦闷的阶段吧,可惜自己的人生正得意,体会不到她的失意。林雪娴想到这里,心中十分后悔——如果这一世历史还会重演,自己一定要去耐心地安慰她、鼓励她!
林雪穗的性格从前一直都是欢天喜地、大大咧咧的,可是两年的农村插队生活后,她明显地变得有点自卑了,特别是与城里的姑娘站在一起时,她变得拘谨、消沉。
幸亏她很快振作,考上了大学。
23、
林雪娴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林雪穗当年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笑脸了。她从黑暗中跑出来,吓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林雪穗一跳。
“林雪娴,你干嘛呀,吓了我一跳。”
“姐,你怎么才回来!”
林雪穗不耐烦地道:“你刚才一个人站在那里做什么呢?也不怕黑?”
“什么也没干。”她主动伸出手去拉住了林雪穗的手:“姐,走吧,回家吧。”
林雪穗看她主动向自己示好,有些狐疑,但是很快就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屋了。
“吃饭了吗?”黎明娟见到二女儿,没声好气地问她。
“吃过了,在刘芸家吃的。”刘芸是她的同班同学。
“以后不能再在外面跑了,在家帮你大哥干点家务,整天数你最没心没肺的。”
“妈,你就少说我两句吧——放假了也不许我玩嘛!”林雪穗嘟着嘴嗔道,完全不买账。
黎明娟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大儿子的性格要是能和她的调换一下就好了。“别站着了,厨房已经烧好了水,你俩先洗澡吧。”
林雪穗朝母亲做了一个鬼脸,拉着林雪娴回到了两人的房间。
“今儿大婶来了。”林雪娴开始没话找话说。
“来干嘛了?”林雪穗一口气喝掉了半杯白开水。
“来数落咱妈不把大哥送回农村大队,然后又怪她给我买了舞蹈练功服,嫌咱们家不会过日子……”
“她管的着嘛!”林雪穗冷笑了一声,又道:“妈给你买了什么衣服,让我看看?”
林雪娴往自己床上找了找,没找到。
“妈,我的舞蹈服呢?”她出去问母亲。
“我给你洗了,在外面晾着呢。”黎明娟道:“你俩别磨蹭了,赶紧自己去舀水洗澡。”
林雪娴只得回到房间,对林雪穗道:“妈把我的衣服洗了,在外面晾着呢。”
“那我明天再看吧,”林雪穗怏怏地道:“我也好想去学跳舞然后考文工团呀!”
林雪娴还记得前世林雪穗每次发表这种感慨时,自己总是傲慢地回应她:“你现在练已经晚了,韧带都打不开了,舞蹈得从小就练。”
她越是这样表现优越感,林雪穗越是看她不顺眼,姐妹俩每每闹得不欢而散。其实十三岁时去练并不算晚,就算不能从事舞蹈专业,练练对自己的形体和气质也有好处。九十年代时,还有专门针对成人的芭蕾形体训练班呢,可见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那要不我学了什么,回来全部教你?”林雪娴很认真地建议。
“算了,我学了也没用,听说文工团招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林雪穗有些失落地道。
“反正你也没事,就跳着玩呗!”她鼓励林雪穗道:“也许以后在学校表演节目的时候还能用上。”
“那你真愿意教?”林雪穗问。
“愿意。”她十分肯定地道:“你肯定会比我跳得还好。”
林雪穗听了她的话,心情似乎很好。其实她未必就是要学,只要能听到妹妹愿意教自己,那种处处想要攀比的心思就会淡了。
前世时,林雪娴越是打击林雪穗要学舞蹈的念头,林雪穗越是心理不平衡。有几次还哭着痛诉父母只偏心妹妹,光掏钱供妹妹一人去学舞蹈,对她不公平。
“姐,就算我当上了文艺兵,我挣到的工资也都寄给你,让你念大学用。”林雪娴道。
林雪穗莞尔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是嫉妒你,我知道妈让你学跳舞是为了给你找一条出路,因为将来她的工作要让我接。你去跳舞其实是最辛苦的,我看过一篇童话,说一个小女孩一旦穿上了她的红舞鞋,便要不停地跳下去。”
24、
林雪穗突然用恶作剧的声音说:“只要穿上了舞蹈鞋就停不下来,你怕不怕?”
林雪娴摇了摇头:“不怕。”
——这一世她是真的不怕。
夏天孩子们洗澡就是在房间里用一个大木浴盆洗,林雪娴很快地洗完了澡,换了衣服,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夜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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