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所不惜的!”
“哦,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了。”萧帝的语气冷了一些,但是并未发怒。
沈悦盯着那条披肩看了看,又联系皇上此时的表现,眼底的爱恋和怀念做不得假,大致可以推断出大概就是皇后的遗物了。她见到楚婉萱只是迟疑片刻,就开口道,“在奴婢看来,这是一件死物。”
顿时场上一片寂静,原来还有点呼吸声,现在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无论是太监宫女,还是大大小小的妃子贵人们,此时都屏气凝神的看着那名少女,对方如此年轻,就这样想不开?
皇后身前是如何受宠,可能很多新来的人都不知道,但是光是从年长者口里得知的那一点半点,就足以让四妃都无法撼动皇后的位置,那可是同萧帝一起打天下,又为萧帝孕育过儿女的奇女子,名闻天下的才女,也是战场上功劳显赫的女将军!
“死物,这话从何谈起?”
沈悦觉得萧帝此时过度平静的神情已经是有几分危险的意思了。
楚婉萱弯着眉梢,十分有理的说道,“首先,皇后已故,留下的物件也没有灵魂,放在那里只能让皇上睹物思人,无故悲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众人,意料之中,没有谁赞同她的观点,反而是纷纷避开目光不敢对视,楚婉萱不禁心下叹了口气,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又有谁是真心爱着皇上,关心皇上身体呢?每天都知道皇上思念皇后,劳心劳神,却没有人劝阻皇上,让他脱离悲伤,实在是不配做后宫里的主子。
“其次,物件只是物件罢了,放在那里落灰尘,没有半点价值,这不是死物又是什么?”
萧帝不怒反笑,道,“继续说下去。”
“是,奴婢遵旨。”楚婉萱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伸出第三根手指,道,“最后,既然奴婢没有办法让皇上一下子从过去中解放出来,便只能借助死物的力量,来让皇上重温过去的感觉,这样习惯了,也就会慢慢淡去了。”
贤妃已经不忍直视了这名秀女了,原来是她想太多,还以为楚婉萱会分宠,结果是个自寻死路的。
德妃倒是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欲言又止的看着楚婉萱,得到对方回过来的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依旧是眼神中带着担忧。
贵妃轻哼了一句,“不知所谓。”
沈悦没有资格发表感言,但是她在一旁就这样看着萧帝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随即……
“大胆!”一声重重的呵斥,让全场的人都跪了下去。
就连妃子们也连忙站起来福低身子,半跪着像萧帝请罪。
贵妃率先道,“皇上,身体要紧!”
贤妃则是怒不可恕,“楚秀女,还不闭嘴!”
德妃一副悲天怜人的模样,“皇上快消消气,楚秀女也是无心的……”
“无心?”萧帝像是气极了,他道,“无心便能擅自去用皇后的物件吗,简直无法无天!”说完后,他记得贵妃还有身孕,便先让人把贵妃扶去坐了下来。
“皇上……”楚婉萱似乎并不明白萧帝为何要生气,她硬着脖子,一副耿直的模样道,“奴婢并没有无法无天,只是将废物拿来更好的利用罢了,这是奴婢专门为皇上准备的惊喜呢,也是花费了大工夫的,皇上居然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责骂奴婢,实在是太让奴婢伤心了。”
沈悦在一旁看着楚秀女泪眼朦胧,正直清纯的模样,越发觉得皇上可能要气得心肌梗塞了。
萧帝盯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被黄公公搀扶到主位上坐下后,才深深吸了口气。
“你说……那是废物?”
“是,没人用就那样放着落灰,不是废物是什么,难道皇上敢说奴婢这样做,不是让这条披肩重新捡起曾经的职责吗,本来就是让人披着的呀!”
“好,很好,朕看你的脑袋本来就要掉的,不如现在就掉吧,也为天下省粮食了。”萧帝看了看她,眼底的赞赏和宠爱不见半分,留下的是怒意和不屑,他道,“来人,拖下去。”
“诺!”
几名侍卫直接冲过来拖着楚婉萱就要往外边走。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这和事先想好的不一样……
皇上不是该惊艳于她的舞蹈,目瞪口呆缓不过神来吗?
不是该感动于她的用心,含着热泪看着她跳完一曲,再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吗!
不是该将对皇后的感情也转移到她的身上,更加宠爱她吗?!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明明不该的,明明她是被独宠的那个,皇上不是说最爱这种天真无邪的耿直模样了……
“皇上,皇上奴婢有话要说!”楚婉萱反应过来后,已经被拖了一小半路程,她蹬着脚,绣花鞋都掉了一个也顾不上,“奴婢真的有话要说,皇上您是明君,不要感情用事,要相信自己的内心才对!”
“还不快把她的嘴巴堵上,平白污了我们的耳朵。”贤妃恨不得立即同这名秀女划清界限,她吩咐侍卫拿白布做的口塞来,这些都是有备好的。
萧帝不发一言,显然是默认了。
楚婉萱顿时眼底满是绝望,她忍不住看向每一个人,就连贵妃都对她求救的视线假装看不见,这些无情的女人们……
最后,楚婉萱看到了德妃,意外的,她得到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皇上,这件事情,臣妾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不知应不应说。”德妃站起身,却是拧着眉,语气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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